好像担心记者不信似的,秦维钧还特意对着记者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那花小姐的话,更不用多说了,我和她本来就认识,她的为人,不说熟知,至少也算是了解,我相信她不会当着众媒体的面说谎,自毁前途的,好了,我还有事就不陪各位了,先走一步。”
秦维钧离开的身影很是干净利落,没有一点留恋,瞬间,乔安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的人,木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最后还是江灏康趁着混乱将人给拉了出去。
一个好好的酒会,还没进行到一半就被这个闹剧给收场了。
一回到家,花承恩以及花父花母立刻将花锦叫到了客厅,质问这一切的始末。
花锦看着面前三双眼睛盯着她,便不断在心里打鼓,她知道,现在已经被逼上了梁山,除了继续往前走,她没有办法后退。
吸了吸鼻子,再抬头时,眼眶已经湿了。
这让花家三人顿时急了,他们平时都是疼爱极了这个宝贝姑娘的,看到她一副委屈的表情,刚才所有的情绪都没有了,急忙安慰道:“锦儿别急,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大哥绝对帮你解决!”
“对,谁要是敢欺负你,我们花家绝不放过他!”花父也是跟着附和着。
看着他们如此反应,花锦倒是放下心来了,继续将在酒会上说的谎给圆满。
花承恩听了后整个人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我就说那个乔安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为人妻了,还如此不要脸,难怪秦维钧刚才会那样说,真是活该!”
花父花母虽然没有明确表达他们的意思,不过也没有反对花承恩的话,“锦儿,你在娱乐圈不像是其他地方,爸爸知道你很独立,但是有什么事情还是要和我们说,即使不和我说也该和你哥哥说说,有我们在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也不会轻举妄动,知道吗?”
“嗯,谢谢爸爸,让你们担心了。”花锦抱住了花父,又看了看旁边的花母和花承恩,“今天这个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撞见这种事情,当时明明我们就答应了不会再提半个字的,而且我也遵守了,我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要陷害我……”
真不愧是演员,花锦的表演是一套接着一套的,而花家众人更是一股脑全部都相信,一边倒地定义了乔安的人品。
受了委屈的花锦回家有家人无条件的安慰和支持,而乔安的今夜却没有那么幸运了。
刚被江灏康拉扯着离开酒店,站在街道上,她都还没回过神来。
知道刚才秦维钧的话肯定伤到她了,作为旁观者,他看得出乔安是在意秦维钧的,要不也不会急着让他帮她澄清。
只不过遇到秦维钧,爱上秦维钧,就是她的不幸了。
江灏康陪着她在公交站台坐了一会儿后,整个晚上都在硬撑的人加上在这儿吹了一阵冷风,身子早就吃不消了,搓了搓手臂,看着旁边低沉着脑袋的人,“现在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乔安就没有心情开口,可是她的心里却和明镜一样清楚,她记得秦维钧在酒会上面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就连一个眼神都被她刻在了心上。
她知道现在她的样子很可怕,她也没心情继续伪装下去,站起身,提着包,“江灏康,今晚谢谢你了,你有伤在身,先回医院吧,我一个人再走走。”
就连曾经伤害过她的江灏康都在帮她,那个男人却……
不等她回答,就看着乔安已经跌跌撞撞地走了。
他也不好再跟着,毕竟今晚的事情没有成功,反而更糟糕,让他也满怀愧疚,觉得还是不见面为好,只能为她祈福了。
将车开出来就没有看到乔安的影子了,秦维钧有些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将车漫无目的地往前开。
秦维钧拿起手机将电话拨了出去,在第五次响起那冰冷的女声后,手机直接被扔到了后座上面,可怜巴巴地躺在夹缝里面。
车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因为是深夜,秦维钧感觉四周更加冷,从他的心底蔓延开的冷,有什么东西驱使着他赶快回家。
他现在一直悬着的心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他自己,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有多慌张,多紧张,他害怕再一次失去她的消息。
那种无力感,一次就够了。
一回到家,管家就看着自家少爷疾步往里走,看到他又停了下来,“她回来了吗?”
“啊?”管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触及到秦维钧微怒的眉头,又立刻明白了,“你说少夫人哪,刚才就在你前一步回来的,她现在应该……”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秦维钧已经等不及冲了上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有什么意思,是要干什么,可是他就是想要看到她,哪怕是一眼也好。
然而一推开门,卧室里面空无一人,浴室,小书房,阳台都空无一人,秦维钧整个人像是处在边缘的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准备锁门的管家看着刚上去的少爷拿着衣服又往下走,“你不是说她回来了吗?人呢?”
秦维钧凶狠狠,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管家却并不害怕,他知道他家少爷这是担心少夫人呢,心里还有两分高兴,笑着指了指三楼,“少爷你太着急了,刚才我话还没说完呢,少夫人一回来就去了老夫人房间,到现在都没出来呢。”
听到乔安还在,秦维钧的怒气也消了,然后便看着三楼发神,有什么事情,两人还需要关起门来说?是关于他的坏话还是在告状?
秦维钧很想要上去看一看,心里这样想了,脚下也确实做出了诚实的反应往上面走。
走到门口伸手要推门时才发现门被锁了的。
他头顶的警铃大作,告诉他绝对是关于他的事情。
伸手便着急地敲着门,“奶奶,奶奶,睡了吗?”
里面的掐准了秦维钧的忍耐极限,在他暴走之前拉开了门,“大晚上不睡觉,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