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美伊抱住乔安,“也许不是,也许是的,但有时候一旦失去了信任,一切都会崩塌。”
她的语气幽幽,轻轻抚了抚乔安的头发。
乔安还是十分难过。
杜美伊抱着乔安,“总有一天,你会习惯身边人突然的背叛。哪怕是最亲近的住手,一直照顾你的保姆,都可能在利益面前翻脸。”
乔安听了杜美伊的话,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正想问杜美伊,没想到听到了秦维钧的咳嗽和故意加重的脚步声。
乔安还在生秦维钧的气,不想理会他,继续埋在杜美伊怀里。
杜美伊有些承受不住秦维钧的目光,“哎,秦总,没必要吧,我这个女人的醋,你都要吃吗?”
秦维钧微微颔首,并不否认,“现在众人心里都不正常了,你们两个也要注意一点行为尺度,不然到时候出现什么不好的传闻,还要公关经理花钱降热度,删新闻。”
他说得相当一本正经。
杜美伊也无语了,只好先放开乔安跑路了。
乔安还在生秦维钧的气,干脆窝在自己怀里,不想理会秦维钧。
然而秦维钧抱着乔安上了楼,把她抱到房间,扔到床上,两个人躺在一个被窝里。
乔安被秦维钧硬廓的西装弄得很不舒服,她推了推秦维钧,“走开。”
秦维钧脱掉西装,把乔安抱得很紧。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秦维钧凑在乔安耳边。
他的声音很低,呼吸很热,像是梦中的呓语。
“乔安,这些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他抱住乔安,“任何人都可能背叛,我们必须得承受背叛带来的后果。我得承受,陈宇也得承受。”
乔安听了秦维钧的话,心里更加难受,“你跟杜美伊的论调怎么一样啊?可是我还是不太相信。”
她钻出秦维钧的怀抱,抱着被子握着手指,“他的收入不少,每年的工资加上分红,应该不比任何一个高管少,而且他的负担也不重,早就买了房子,家里也没有急需用钱的父母兄弟,实在是没必要。”
秦维钧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哥哥也会是这个论调,没必要为他找背叛的理由。”
乔安有些落寞地松开了手,“我实在想不到为什么陈宇会为了柳钧背叛你。”
秦维钧摇摇头,“不是柳钧,是另有其人,害我被绑架的人。”
乔安一愣,瞬间浑身发凉,那个幕后人害得秦维钧被绑架,秦氏差一点大乱,竟然在无声无息中策反陈宇。
而直到如今,那个幕后人还没露出来一点痕迹。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乔安搓了搓手臂,“张妈是不是也被那个神秘人控制住了?”
秦维钧摇摇头,“不一定。但绝不是如同表面解释的那样,只是觉得你可能给我戴了绿帽子。”
乔安实在是心累,那个幕后人真是又狠辣又毒,而且还具有很大的能量,让人防不胜防。
她紧紧缩在被子里。
秦维钧见她害怕了,于是安慰她,“没必要那么怕。”
乔安摇了摇头,“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神秘人是谁?用什么样的方式策反了我们家的保姆,还有公司可靠的助理。我不可能不害怕,以后真是防不胜防。再也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秦维钧抱住乔安,“乖,放心,一切都会解决的。”
本来乔安以为,秦维钧只是安慰她,没想到秦维钧真的动作很快。
很快柳钧在海外上百亿投资暴雷的消息传来,柳氏的名声还有融资都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柳钧四处融资,但始终没有融到足够的钱。
偏偏屋漏又逢连夜雨,柳氏的股票价格不断往下跌。
乔安看着柳氏的情形,心中十分快意,毕竟之前柳钧也是这么逼自己。当初花氏和柳氏的情形比现在还惨。
她每天早上开始雷打不动地看新闻,为此还放弃了睡懒觉。
秦维钧十分匪夷所思,“我说我早上想要和你吃饭,结果你总是起不来床。现在为了看柳氏的新闻就能爬起来。”
乔安顶着鸡窝头啃着面包片,“那是当然,恨果然比爱更能支持一个人。”
秦维钧十分无奈。
乔安十分狠辣地咬着面包片。
“你已经憋在家里许多天了,不觉得烦吗?要不我带你出去转转,总是这么自闭也不是什么好事情。”秦维钧凑到乔安身边。
乔安摇摇头,“你不懂,柳钧那个小瘪三,不敢把你怎么样,肯定会对我下手的。还有那个神秘幕后人,我才不要被他利用。我现在天天蹲在家里,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利用我。”
秦维钧十分欣慰地拍了拍她的头,“好志气,佩服。”
乔安十分烦躁地拍开了秦维钧的手,“混蛋,不许碰我。”
两人闹腾了好一会,秦维钧的助理给他打了电话。他面色黑沉地离开。
乔安十分担心,“是公司出了什么事?还是柳钧抽疯了?”
秦维钧摇头,没有回答,很快走了出去。
乔安看着秦维钧的背影有些担心,不过两人都算是风刀霜剑一路走过来的,早就不是之前的菜鸟。她对秦维钧还是很有信心的。
乔安吃了饭,看了柳氏的新闻,准备回去睡一个回笼觉。
没想到张清瑶来了。
乔安本来准备不见她,但佣人告诉乔安,张清瑶可怜巴巴的,卑微又凄惨。她一时不忍心,就让张清瑶进来了。
张清瑶带着礼物过来,脸色有些憔悴。
“这是我们家老爷子收藏的青花瓶,很久之前的。”张清瑶笑了笑。
乔安连忙小心翼翼地让张清瑶放下,“那个是文物,你小心一点,不要毁了它,不然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张清瑶忍不住笑了笑。
双方坐定,佣人们也很快端了茶就离开。
在带着苦涩味道的袅袅茶香中,张清瑶抿了抿唇,“我知道,柳钧一向风风火火,有时候就会失去了理智。之前他对柳氏和花氏下手,实在是没轻没重,他现在十分后悔,每天在家里吃不下饭,想要直接上门给您和叔叔道歉,但又怕你们两人道歉。”
乔安心中腹诽,以柳钧的性格,应该不会悔恨得睡不着觉,更加应该可能每天晚上在家里磨刀。毕竟秦维钧最近把他整惨了。
大概是乔安的反应实在是太冷淡,张清瑶也知道自己的话实在是没有可信度。
她只好讪讪地低下了头。
乔安咳了咳,“其实想要秦维钧放过柳钧十分简单。”
“您说。”张清瑶十分期待地看着乔安。“只要我们做得到,一定会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