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皱了皱眉,姜秀彬最不服气柳钧了。
之前宁肯把公司卖给秦维钧,也不想给柳钧。没想到现在柳钧要结婚,竟然是她送请柬。
惊讶之余,乔安就下了楼。
姜秀彬穿着一条最新款的奢侈品裙子。
乔安穿着一条刚换上的皱皱巴巴睡衣。
“希望您能够准备参加。”姜秀彬的语气礼貌而又客气,“毕竟柳家和秦家生意不少,关系也不错。”
乔安微微颔首,看了看手中的结婚请帖。
“新娘叫张清瑶?是张家哪一房的?”乔安有些疑惑。
主要是张家的女儿实在是太多,除了张清溪这样的美艳挂,其他都是清汤寡水的清秀美人。这一个个姑娘青春靓丽,名字又都带了一个清字,乔安到现在都记不住他们的名字和脸。
姜秀彬一本正经,“三太太家的。”
说完,她转身就走。
乔安也没有留她,只看着她转身出门。
陈宇打电话过来,“姜小姐和花姨妈的债务都是柳钧还的。她也搬到柳家住了,最近还在操持柳钧的婚事,表面上倒是十分和谐。”
乔安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柳钧和张清瑶的婚事十分着急,不过办得却比上一次豪华多了。
三太太笑容满面地迎接着宾客,接受着周围的恭贺。
乔安看着化着浓妆的新娘子。
新娘子穿着洁白的婚纱,浓妆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出她本来的面目。
“三太太这是和自己的女儿有仇吗?”乔安忍不住吐槽。
毕竟不到两年时间里,柳家的人要么死,要么蹲号子,要么住精神病院,一般的父母要是和自己的女儿没仇,也不会往柳家嫁。
花母拧了一下乔安的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乔安“嗷”地叫了一声,引起了众人的目光。
花母尴尬地笑着,拉着乔安到一边坐了。
“张家的老头子快不行了,三太太和大房联合在一起,奈何二房势大。所以三太太就选择和柳钧联合。”花母凑到乔安耳边。
乔安“哦”了一声,“不过三太太也够狠的。”
婚礼上,柳钧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跟张清瑶说着结婚誓词。
乔安十分难过,之前秦维钧答应过她,要重新结一次婚,重新说一遍结婚誓词呢。结果他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乔安越想越难过,但她又不能当着花母的面暴露情绪。
“妈,我去上一下洗手间。”花母点点头。
从座位上起身,乔安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去了洗手间。
刚刚出了洗手间,她就碰到了姜秀彬。
姜秀彬正靠着墙壁抽烟,满面的焦灼和颓废情绪。
乔安懒得吹干自己的手,双手滴滴答答,和姜秀彬碰了个正着。
两人都有些错愕。
过了一会,乔安拿出一张纸擦了擦手。
姜秀彬也掐掉了烟,恢复了平静的脸色。
两人都犹豫了一下,发现各自都无话可说。
“秦维钧怎么了?”最后姜秀彬憋出了一句话。
乔安本来准备编一句瞎话,但突然觉得编瞎话没什么意思,所以她干脆就不答。
姜秀彬喟叹了一声,“我很好奇,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对秦维钧下手?不止我好奇,所有人都这么好奇。”
其实乔安也好奇。
她什么都没说,从姜秀彬身边走过。
重新回到花母身边,婚礼仪式已经结束了。侍者们端着托盘,送上了时令菜蔬,还有龙虾鲍鱼。
花母看了看桌面上的菜色,“哟,挺大方,挺有心的。看来柳钧这是要认真过日子了。”
乔安心中腹诽,这只是证明柳钧舍得花钱而已,也不知道哪里有心。
司仪带着新浪和新娘挨桌敬酒。
敬到他们这桌的时候,柳钧把酒店递给乔安。
花母连忙起身阻止,“乔安还在哺乳期,要给小宝宝喂奶。”
柳钧也没有逼乔安喝酒,把两杯酒都喝了。
他红着一张脸,喷着酒气,“小婶婶,小叔叔为什么没有来我的婚礼?”
乔安愣了愣,心想他不赖的原因,你不是最清楚吗?
然而她抬起头注视着柳钧,柳钧依然目光坦诚地看着乔安。
乔安心中腹诽,难道是柳钧的演技实在是太好,自己没有看出来吗?
参加完了婚礼,乔安跟着花母一起离开,三太太十分热情地欢送他们。
“哎,乔安这些日子憔悴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水灵了。”三太太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以前她看起来真就像个十八岁的姑娘,现在成熟了。”
乔安摸了摸自己的脸。
很多事情,生活经历都会写在脸上,快乐与不快乐,有没有压力和痛苦。
以前秦维钧在的时候,她天天睡懒觉,心情不好就发脾气,日子过得舒坦,自然气色好。现在她忙得像条狗,自然憔悴。
她笑了笑,“每天要带宝宝,比较辛苦。”
三太太凑近了乔安,“你还跟秦维钧闹着脾气呢?”
她说话的时候,眼眸闪烁了一下,明显是不太相信这个说话
乔安看了看花母,含糊着应了一声,拉着花母就走。
三太太还想再说话,然而乔安走的速度很快,她没追上,只好作罢。
乔安匆匆坐到车子里,喘了一口气,所有人都在试探她,想知道秦维钧的情况。那些人都隐隐期待着秦维钧出事。
这样他们就可以将秦氏一口吞掉。
乔安贴着座椅喘息。
花母终于看出了情况不对劲,“维钧怎么了?”
乔安见瞒不住花母,索性不再瞒着她。
“妈,维钧出事了,我们在度假的时候,他不见了。”乔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花母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你爸爸和你哥都知道?”
乔安点了点头。
“我说呢。”花母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你们都怪怪的,那些人跟我聊天的时候,语气都怪怪的。”
乔安还想再劝花母几句,想让她不要担忧。
没想到花母抱住她,“宝贝,没事。秦维钧一定会没事的。”
乔安的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良久之后,她才“嗯”了一声。
“我的宝宝,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呢?”花母愁眉不展。
乔安想要劝花母几句,她的手机震了震。
接了电话,乔安皱了皱眉,“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