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一脸惊讶,不知道为什么魏雪会知道自己喝奶茶。
她摇了摇手机,“你已经上了热搜了,现在都在讨论孕妇可不可以喝奶茶?既然你可以喝奶茶,为什么我不可以化妆呢?”
魏雪说得振振有词。
乔安实在是想不到新的词语,也有些懒得反驳她。
这个魏雪不知道是精明,还是蠢。既然辛辛苦苦嫁入了柳家,那就凑合着过。照她这么个作法,要不了两年,柳家准把她扫地出门。
乔安的眼眸微眯,“你打着什么主意?”
魏雪冲着乔安得意一笑,“没有啊!我没打什么主意。”
乔安按了按太阳穴,她觉得魏雪另有打算和依仗,不过这跟她没有关系。
柳家的事情太乱,她如果有能力,自然是要管的。如果她没有能力,她也不准备舍己为人。
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乔安也不恋战,起身要走。
没想到魏雪紧追不舍。
“喂,你这就走了?”魏雪十分着急。
乔安点点头,“我本来想劝劝你的,但见你如此有个性和风格,实在是无处可劝,所以只能就这么打道回府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魏雪却紧追了上来,“明明是张芳一直在找我的麻烦,我买东西,她说我浪费,不过就是花了一百多万而已。她不给我花,那我就用假货喽。”
乔安原本以为魏雪是作天作地,故意激怒张芳,现在听起来,魏雪倒像是一个真蠢货。
但无论是真蠢货,还是别有用心,乔安都觉得这姑娘大概是没有挽救可能了。
两人一直匆匆往门外走,一路上佣人们都多看了一眼魏雪辣眼睛的妆容。
就在乔安即将出门的时候,正好迎面遇上了黄雪静。
黄雪静挽着一个十分英俊的男人,两人的姿态十分亲密,宛若一对恋人。
因为黄雪静和柳橙,柳特左的事情,黄家和柳家虽然没有撕破脸,但面子上已经很不好看。
现在黄雪静为什么突然挽着一个男孩子拍到柳家?
到底是疯了,还是吃错药了?
乔安正想发问,没想到魏雪打断了她的话。
“哟,一个私生子天天在柳家乱晃悠,真是不要脸。黄家的小姐也是的,是跟我们柳家的男人有仇吗?真是不检点。”魏雪叉着腰,扯着嗓子嚎。
这种极其恶心且恶毒的话一出,黄雪静和男人的表情都不大好。
乔安咳了咳,“雪静,这位先生好英俊啊!”
黄雪静微微抿了抿唇,“他叫江流,是柳氏的副执行总裁,我们两个已经确定关系了,马上要结婚,所以今天算是正式来见长辈。”
“哦。”乔安整个人都有些发蒙。
正如魏雪所说,以前黄雪静和柳橙,柳特左都在一起过,现在竟然跟柳吉安的私生子在一起了。
他们在一起不尴尬吗?
乔安一脸懵逼。
黄雪静却早早调整好了状态,“江流不介意我的过去,我也不介意江流的出身。我们两个都已经决定好面临所有的痛苦和困难,所以乔安你不用担心。”
“哼。真是有毛病,不要脸。”魏雪在一旁吐槽。
黄雪静微微抿了抿唇,“我有一个哥哥,以前我们住在一个大院里,他生平的爱好就是和美女拍视频,不知道魏小姐要不要观赏一番?”
魏雪脸色瞬间黑如猪肝,整个人悻悻地走了。
江流露出一抹儒雅的消息,他虽然是柳吉安的私生子,然而长相和轮廓和柳家人极为相像。
乔安觉得,黄雪静经过柳家那两个变态的祸害,怎么也不可能爱上这样的男人啊?
但两人还是恩恩爱爱地挽手从她身边走过。
乔安一脸懵逼地回到了花家。
花母开开心心地张罗着饭菜。
“哎呀,我说这个太油腻,乔安吃了会更胖的,要清淡一点。”花母十分强硬。
然而花父却保持了不一样的态度,“不过是一餐饭而已,整天控制饮食,我看你要走火入魔了,怀孕的时候,胖一点会死?”
花母言之凿凿,“呵呵,你在这里讲什么风凉话。女儿以后要减肥,痛苦的也不是你。”
乔安被两人吵得有些头痛,回过神来,“爸妈,当初我是怎么丢的?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找到我?”
花父和花母听到乔安的问题,齐齐一愣。
过了一会,花母一脸悲戚之色,“那时候国界,我和佣人一起抱着你去玩,结果我没在意,佣人把你弄丢了。”
说完,她抬手擦了擦眼泪,“其实不能怪那个佣人,她还是一个小姑娘。”
乔安有些疑惑,“我们一直同城,住在华夏的福利院里很长时间,你们没有找到我吗?”
花母和花父对视了一眼。
花母实在是难过,最后哭了起来。
“哎。”花父走到乔安身边,按住了她的肩膀,“当时我们打听了很多消息。他们讲小孩子基本上都要卖到外地去。很多消息也证明你被卖到外地了。但不知为何,你就在本地。说起来,我们两个实在是……”
乔安顿时明白,这就叫作“灯下黑”。
“没关系的,爸爸妈妈,我现在已经在你们身边了,以后我们也不会分开。”乔安说完抱住花母,“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前因后果,没想到惹你们两个伤心了。”
花母拍着乔安的肩膀,“妈妈对不起你,害你受了那么多的苦头。如果你不是足够聪明和幸运,也许妈妈再也见不到你了。”
秦维钧来的时候,三人正哭成一团。
“哦。要不我先出去,或者明天再接乔安。”秦维钧见两位老人哭得伤心难过,十分善解人意。
花母啐了一口,“放心吧。我们不抢你老婆。一大把年纪了,连你丈母娘的醋都吃。”
乔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最后两人打包了一些花家的小点心,坐上了车。
乔安自己咬了一口,觉得味道实在是太淡了,就塞到秦维钧嘴里。
“为什么哭成那个模样?”秦维钧捏了捏乔安的手。
乔安叹了一口气,“我只是问了问当年我走丢的事情。两人老人反应挺大的。”
“确实是很突然。”秦维钧又从盒子里捏了一块点心,“你怎么问起这个?”
乔安耸耸肩膀,“只是有些好奇。虽然走失是概率问题,但我妈又不是马大哈。而且整个过程也很怪异,看着像是拐卖,又不像是拐卖。这期间,我爸妈好像还被误导了。”
秦维钧的眼眸慢慢变得幽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