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的眼珠转了转。
之前司徒恭气势汹汹,像是抽了疯一样,非要跟她结婚。
结果自己再次醒来,就见了秦维钧。
后来她问了秦维钧很多次,但他都含糊不谈。
她刚想开口发问。
司徒恭忽的站了起来,“你男人来了,不会是真要打我吧!我先闪人了。”
“喂!”乔安刚刚站起来,司徒恭就已经跑出老远了。
秦维钧走到她身后,“还没吃够教训吗?他一直疯疯癫癫,做事没底线,你以为你下次有这样的好运气?”
说起来,乔安有些理亏,她也没和秦维钧吵,垂头丧气地站在秦维钧身边。
秦维钧没想到她一反常态,反而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语气是不是太重了一点。
不久之后,客人们陆陆续续地走了。
乔安松了一口气,也收拾东西,跟着秦维钧回秦家。
虽然她一再强调,之前在秦家住了许久,什么都不缺,然而花母忙上忙下,为她打包了许多东西。
如果不是乔安坚决拒绝,花母差点让刘妈也干着她一起去秦家。
花父在一旁拍了拍秦维钧,“绕了一大圈子,你还是成了我的女婿。”
秦维钧笑了笑,“伯父,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对乔安。”
乔安也有些感慨,之前因为花锦,两家几乎是闹得不可开交,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和花夫人亲亲密密。
最后花母含泪把乔安送上车。
乔安刚开始觉得花母太过敏感,但坐在车上,突然十分感伤。
秦维钧吻了吻乔安的额头,“没关系,他们只是有些寂寞,没有心灵寄托,我们好好努力,早一些让他们抱上孙子,就算是尽孝了。”
乔安的眼泪正在眼眶里打转转,听他如此说,直接绷不住,笑了出来。
她抬手锤了锤秦维钧的胸口,“大混蛋,不正经。”
“哎,今天岳父给我讲了许多道理,我很受教诲。”秦维钧抬手揽住乔安的肩膀,“正经是生不出孩子的,唯有不正经才有希望。”
“啊!”乔安有些崩溃,“你和我爸爸说了什么?”
……
两人带着行李一起回了家。
杨管家和张妈早早等着他们,听说乔安以后要回到秦家住了,十分激动。
乔安突然有一种新娘子回门的感觉。
秦维钧听了她的傻话,抱着她上了床,“哪家新娘子有你这么泼?又吵又闹,脾气又坏,人有凶悍。新郎亏大了。”
乔安“吭哧”一口咬住秦维钧的手腕,语带威胁,“你后悔了吗?”
“没有。”秦维钧亲了亲乔安嫩嫩的小脸,“甘之如饴。”
……
……
第二天一大早,秦维钧撩开乔安的头发,亲了亲她的脸蛋,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乔安睡得迷迷糊糊,梦见自己被一条狗舔了一脸的口水,她下意识地推着那条狗,没想到那条狗越舔越来劲了。
满身大汗地从噩梦中醒来,乔安没好气地推开秦维钧,撑着腰坐起来。
“你怎么还不去上班?”乔安没好气地揉了揉脸,“哦,对了,我也要上班了。”
秦维钧抱着她又狠狠亲了一顿,“还要去上班?你这样让我很质疑自己的能力。”
乔安推开他的脑袋,“可以啊!我可以不上班,但如果我心情不好,一定会跟你吵架的。”
“哈哈。”秦维钧揉乱了乔安的头发,“我支持你做职场女性。”
两人洗漱了一番,这才下了楼。
张妈见两人起了床,十分开心地端上了两个完美的煎蛋。
乔安和秦维钧吃了一顿规格颇高的早餐,各自去上班了。
更令乔安想不到的是,司徒恭已经在办公室等着她了。
乔安一大早的好心情顿时化为乌有,她叫来了公司的保安,还有陈宇等在外面。
“你要是给我说不出一个子丑寅某来,我会让保安打断你的腿。”乔安扬着下巴,恶狠狠地盯着他。
司徒恭翘着二郎腿毫不在乎,“那样你会坐牢的?”
乔安摇摇头,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那你就等着背上强×犯的罪名吧。”
司徒恭终于服了软,懒洋洋的,“那天秦维钧找人控制住了我的家里人,我说请他下手狠一点,早点把我不想做的事情做了,我会十分感谢他的。”
他穿着白色T恤,浅蓝色牛仔裤,就算动作有点吊儿郎当,但一张脸还是让他多了一点浊世佳公子的风范。
乔安却被他吓退了两步。
司徒恭身子前倾,“乔安,你好怂啊!一点都不经吓。”
说完,他伸手捏了捏鼻梁,“真是的,我不知道对你有了什么滤镜?明明你就是一个色厉内荏的怂包,只会窝里横,我竟然觉得你可爱。”
乔安还是后退了两步,虽然司徒恭的语气已经一再柔和了,但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司徒恭当时真的这么说了。
她的恐惧让司徒恭更加意兴阑珊。
“我这么跟他说了之后。他竟然跟我说,愿意把你让给我,但我必须得好好对你。”司徒恭起身,慢慢走向乔安,观察着乔安的神色变化。
乔安在一阵心慌意乱之后,终于稳定了心神,“他应该不是这么说的。他当时说的是,让你不要伤害我。然后他会找机会弄死你,把我抢回去。”
她的反应速度让司徒恭很是诧异。
司徒恭又上前了一步,“你确定吗?你就对秦维钧这么自信?”
乔安几乎是退无可退,她靠着办公桌,咬了咬唇,十分坚定地点点头。
“哎!”司徒恭长长地叹一口气,“如果我先秦维钧一步遇到你,或者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会不会爱上我?”
“嗯?”乔安皱了皱眉,觉得司徒恭这家伙的脑回路太过与众不同。
司徒恭随手拽了一片桌上绿萝的叶子,有些惆怅,“你猜的真对,不过他并没有那么潇洒,第二天就带着一大堆黑料来了。我本来想把他弄死的。毕竟那么多人想要让他死。但如果他死了,那些黑料就会散播出去,我就只能做逃犯了。”
乔安这才意识到,秦维钧当时面对着多么大的风险。但他依然来了。
这样的秦维钧让她又开心又难过。
“嗨嗨!”司徒恭伸出手在乔安面前晃了晃,“他很爱你,我自问做不到他这一步,所以我退出。我是不是很伟大,很崇高,毕竟最高等级的爱就是放手。”
乔安愣了愣,随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伟大?崇高?放手?”
司徒恭已经进入了水仙花的自我欣赏模式,“那当然!”
“嗷!”
“啊!”
“呜!”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