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母拉住她的手上上下下地看着她,像是看不够。
乔安一声不吭在秦家住了一夜,甚至没有给花家报平安,她有些不好意思。
“妈,昨天我后来没见到您啊!”乔安害怕她要提起报平安这茬,连忙转移话题。
花母“哼”了一声,“柳家人跟我说了,他们家出了柳丁丁这个不肖子,还希望我能帮他们跟秦维钧说说情。我当然不干,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所以我干脆先走了。”
“哦。”乔安这才明白。
花家跟柳家根本不是一个体量。更何况花家现在正在恢复阶段,实在是没必要得罪柳家。到时候柳家稍微使一点计谋,花家都有些吃不消。
但花母也不想帮柳家说情,自然早早离开了。
两人上了饭桌,一起说了昨天的事情。
花母沉思了一下,“安安。我觉得这件事可能不是乔梦做的,最起码不是乔梦一个人能做的。”
乔安喝了一口汤,十分赞同地点头。
撞在无人机上的镜头,柳丁丁,还有支开花母的仆人,这些都需要严密的运作和安排。柳家有聘请的安保,还有很多高树,无人机能够准确到达那个位置,实在是很巧妙。
这个人不仅需要对柳家很熟悉,还要能使唤得动柳家的仆人。
而柳特左是一个女明星的私生子。乔梦一身丑闻。柳家对她很看不上,双方在婚前的走动很少。乔梦哪有什么机会买通仆人,并且摸清楚柳家的地形呢。
母女思索了一会,又齐齐抬起头,“柳苏!”
花母叹了一口气,“柳家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把柳苏嫁给秦维钧,你和秦维钧还没有离婚呢,他们就请了秦老太来,不过秦老太推脱了,还故意把你安排来。怕是柳苏那个小姑娘气不顺!”
乔安想起柳苏就有些气不顺。
亏她还觉得柳苏是一个可爱的姑娘,没想到手段如此印度狠辣,跟那个张清溪实在是如出一辙。
不,柳苏比张清溪恶心多了。
张清溪是白莲花,柳苏是绿茶婊。
乔安“哼”地一声,“秦维钧这个家伙,真是沾花惹草。”
花母白了她一眼,“你太小看柳苏了。她才不是乔梦之流。她图谋的也许不只是秦维钧这个人,而是秦维钧背后的秦氏。”
乔安突然后背发凉。
这个“图谋”是什么意思?
花母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以后她生了孩子,秦维钧一不小心死掉,秦老太太也活不了太久,秦家就是唾手可得,这是不是很诱人啊?”
乔安再也坐不住,猛地站起来。
“你干什么去?”乔母也跟着站起来。
乔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跟秦维钧说,让他小心柳家啊!”
“傻丫头,秦维钧又不是愣头青,这种防人之心,他还是有的。”花母拉着乔安在座位上坐好,“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啊!”
乔安这才恍然大悟,秦维钧在发现她受到伤害之后,表面上不动声色,然而十分强悍,一定要呆在柳家,等着柳家给一个说法。
现在看来,这也是秦维钧在敲打柳家。
乔安抚了抚额头,她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实际上不过是一个自作聪明的蠢货。
她看了看花母,意外发现其他人都是千年狐狸成了精,自己实在是太嫩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花锦对付她的手段越来越厉害,原来是花母调教以后的结果。
花母拍了拍她的头,“别怕,你年纪小,阅历不够,这种事情第一时间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以后遇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乔安:……
她整张脸又皱皱巴巴起来。
什么叫“以后遇见多了”,难道这种事情每天都要发生吗?
花母重重拍了拍乔安的头,“身怀巨宝,自然就会有心怀不轨之人觊觎,秦维钧背后的千亿公司,还有庞大的势力让大家十分垂涎,当然,他们也忌惮秦维钧,于是你和花家就是不错的下手对象。”
以前一个秦氏,就相当诱人。现在大家都知道,w集团也是他的囊中之物。还有之前秦智宇留下的势力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乔安整个人既愁苦又萎靡。
“前阵子花家这么惨,应该不只是一方势力下手吧!”乔安仰头看着花母,“不过好在我们公司运气好,挺过来了。”
花母伸手拧了她一下,“傻子,你以为银行为什么会借给我们公司钱?那是看在秦维钧的面子上。”
乔安揉了揉被捏痛的地方,“秦维钧帮我们了?”他没跟我说呀!”
按照他这种坏得掉渣的性格,应该早就说出来,没想到一直憋着,难道是怕伤害她的自尊心。
乔安烦躁地揉揉头发,无论如何,她,花家,还有秦维钧是暂时绑在一起了。
“可是现在怎么做?才能让我的日子轻松一点啊!”乔安简直是怕了那帮智商高又贪婪的疯子了。
花母眉梢微动,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很简单啊!要么及时切割,我们利用完秦维钧拿下了贷款,你马上离婚。要么你就快点给他生个孩子。”
乔安没想到话题又转到催生上了。
随即她就明白了。生个孩子,都是带着继承权的。就算那些女人最后真的踹掉自己上位,以后生的孩子继承财产的可能性也大大减少。柳苏之类自然不会为了财产疯狂针对她。
怪不得秦老太总是天天催她生孩子。
花母拍拍她的肩膀,“总之,这么干耗着,我们是最被动的。你快点拿主意,要么离婚,要么赶快生宝宝,我好做外婆。”
乔安用双手捂住脸,她以为自己一边不和秦维钧复合,一边用秦太太的身份为花氏谋福利,这样是占了大便宜,没想到背后隐藏了这么大的风险。
“可是生孩子,也不是我想生就能生啊!”乔安崩溃。
以前她喝了那么多的补汤,两人也都那么努力,最后还是没有怀上。难道她没有孩子缘分?
她拿开手指,花母正一脸八卦地看着她,“难道秦维钧不行吗?女儿,他要是真的不行,你就别和他过了,你那么年轻,总不能守一辈子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