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乔安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花锦还是一惊。她穿着一身廉价透明的衣服,一头黄发十分怪异。
她被刘忙的手下按在地上,见乔安走进来,竭力挣扎。
刘忙嘻嘻哈哈地邀功,“我们找了她许久,始终都没有头绪,还是我的一个小弟去按摩房的时候碰到她的。她还是按摩房里的头牌呢。”
花锦恶狠狠地盯着刘忙。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乔安面无表情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批白色老鼠你是从哪里来的?”
花锦“呸”了一口。
刘忙一脚踩住她的尾椎骨,花锦吃痛叫了一声。
“花家没人对不起你,你每一次闯祸,都是花家买单,对花氏夫妇,还有花承恩下手,你午夜梦回,都不觉得愧吗?”
乔安慢慢蹲了下来,掐住她的下巴。
“虚伪!他们一家都是虚伪的贱人,一直到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他们就想立刻赶我走。我当然要杀了他们。”
花锦眼里闪过快意,竟没有一丝羞愧。
“啊!”
刘忙又踹了她一脚。
乔安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别打她了。把她绑起来,每天按时喂水,一直饿着她。”
“你敢!”花锦尖叫着。
第四天的时候,花锦的态度终于软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花锦的头软软垂着,“是一个外国男人送到我的住所。”
乔安脸色不好,“到底是秦智宇的势力?还是张清溪的势力?”
“可能是张清溪的。因为我和秦智宇联系不多,一直都是在利用张清溪的势力。”花锦脸唇苍白,可怜巴巴地哀求乔安,“给我一点吃的吧!”
乔安摆了摆手,“送她去自首。”
“给我一点吃的吧!求求你,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花锦的声音微弱,带着可怜巴巴的意味。
然而乔安再也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花承恩一直昏迷不醒,乔安站在隔离窗外,心情难过地看着他。
躺在病床上的花承恩一天天憔悴下去,他无知无觉地躺在那里,好像永远不会醒一样。
乔安低低叫了一声“哥哥”。
随后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救他。
可是如何找到出产那些白鼠的实验室呢?张清溪恨她入骨,肯定不会告诉她的。
乔安正纠结。
刘忙匆匆敲了敲门,“夫人,不好了,花氏……”
花氏被臭名昭著的国际沽空机构盯上,股价大跳水,几乎跌停。
坐在花氏顶层的会议室里,乔安坐在主位上,听着高管的汇报。
“他们的攻击方向是,第一,花氏的投资策略太过于分散,为什么主营酒店业务,偏偏要建连锁夜店?第二,……”
高官们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乔安面色不变,“说!”
“第二,他们认为花氏的现在实际控制人乔安小姐,没有接受过相关经济管理课程,也没有管理经验,不适合掌舵花氏。”
话音落下,办公室突然变得死亡一般寂静。
乔安胸口微微起伏。
“咳咳。”花九博出来打哈哈,“他们这是血口喷人,我侄女这段时间一直为花氏奔忙。是吧,侄女?”
花九博讨好地看着乔安。
财务主管咳了咳,“可是公众不认可,今天是周五,周六周日不开盘,如果周一我们还给不出合适的公告,股市会一路下跌的。”
乔安环视了办公室里的众人,“我承认自己没有管理经验,这段日子我也没有插手花氏的运营,一直在管融资。如果各位认为有人能够胜任这个职位,我可以让贤。”
办公室里的人面面相觑,没有出声。
乔安看了看花九博,“叔叔,如果您认为您可以带着花氏走出困境,这个代理总裁的位置,您也可以坐。”
“没有!没有!”花九博慌忙摆摆手。
这段时间以来,花九博的态度谄媚得有些油腻。
乔安不知道他在正什么幺蛾子,但她现在太忙,实在是没工夫管。
“好。”乔安单手扣了扣桌面,“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竭尽全力,带着花氏走出困境。”
“好!”办公室里的人齐齐鼓起了掌。
做完了思想工作,实际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股价走低,众人纷纷抛售手中股票,乔安或者花氏需要回购股票,维持股票价格。
可是现在花氏还债和给员工发工资都相当勉强了。
如果想要回购股票,就必须找到新的融资方式,可是大家开了许久的会,始终都没想到融资办法。
平常花氏情况好的时候,很多银行和金融机构恨不得求着他们借钱。
现在花氏出现问题,别说借钱了,银行和金融机构的人跟疯了一样天天催款。
乔安在办公室里扶着头痛的脑袋。
刘忙推门进来。
“翠微居的房子,我的工作室,乔氏的服装业务,还有我的首饰,这几样有一样卖出去了吗?”乔安用手搓着自己的眼睛。
刘忙支支吾吾了半天,“夫人,不是我不想卖,是我刚刚找到买主,本来说的好好的,第二天买主说什么都不要了。”
乔安抬起头来,“为什么?”
“那些人好像收到了警告,不许买您的出售的财产。”刘忙也十分苦恼。
乔安愣了一会,能够有这么大的能量让人不敢买她的产业,除了柳家,还有谁呢?
“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我再想想办法吧!”乔安思索了一下。
她还是认识了一些贵妇人。
这些人未必会怕柳氏,翠微居这么好的资产,再打一个骨折价,她不信没人买。
乔安回到家找出那些贵妇人的联系方式。
一个接一个打过去,然而有人推说手头紧,一时凑不出那么多钱。有人不仅不买,还揶揄了她两句。
她没办法,只能接着打。
在给三太打电话的时候。
三太十分热情,“你可找对了,有一位特别想买您手中的资产,不过可能压价厉害一些。”
乔安现在还管什么压价不压价,无论如何能拿到现金再说,“没关系,三太您辛苦一下,帮我签一下线。”
第二天,她换了一套衣服,匆匆出门。
“啊!”乔安下意识躲过液体,摔在了地板上。透明的液体大部分洒在台阶上的砖上,很快腐蚀出了一个黑色大洞。
“贱人!丧门星!你害得我儿子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