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维钧当天到达剧组酒店。
他的速度很快,但乔安还是在他到达之前出事了。
看着房间里的一片狼藉,还有被吓得嚎啕大哭的黄雪静,秦维钧皱了皱眉,“哭有什么用?乔安还没死呢。”
黄雪静的哭声戛然而止。
陈宇打完了电话,满脸是汗地跑到秦维钧身边,“是张清柏四处乱跑,他那副模样,就差脸上写着瘾君子这三个字了,果然就被抓了。但他供认称,是太太给他提供的,太太对张清溪怀恨在心,想利用他报复张清溪。然后太太也被抓了。”
“这是什么屁话!”黄雪静气坏了,“乔安要是有这个脑子,也不会又掉进圈套了。”
秦维钧听出,她是骂乔安蠢,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你也没聪明到哪里去!一直守着乔安,还让她被骗了!”
黄雪静:……
“这本来是一面之词,但太太的包里却被搜出了违禁药物,她有给国外研发机构打款的记录,秦总,您知道的,现在这种形式下,太太很难自证清白。”
陈宇会知道自家总裁夫人出事了,没想到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你给公关部打电话,一定要压住这个消息,如果他们敢报道错误虚假报道的话,那就等着律师函吧!”秦维钧抚了抚额,冷静地指挥陈宇。
陈宇应了一声,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去了。
秦维钧环顾着乔安住过的房间,这里还有她的气息,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平静下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秦维钧没好气地看着黄雪静。
短短时间内被怼了三次的黄雪静,委屈得快要哭出来,“我有办法证明乔安的清白。”
乔安第二天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秦维钧抱着她上了车。
“你饿不饿?要吃东西吗?”
“要吃。”
“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要喝。”
乔安虽然是二进宫,但这次显然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她吃饱了饭,喝了一瓶水,终于攒足了精力,“哇哇”哭了起来。
“好了。没事了。”秦维钧轻轻拍着乔安的背。
嚎啕大哭了一场,她终于平复了心情。
“我真没用,蠢的要死,一次次掉进陷阱里,你每次都得救我!”乔安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在脸颊上。
“好了。”秦维钧吻着她脸颊上的泪珠,“你能够猜到他们会在剧组对你动手,能够提前布置好摄像镜头留下证据。这次你能够出来,也是因为你提前你在房间里装了二十四小时摄像机,证明你在收到包包以后,从来没有从包里的夹层塞过违禁药物。”
乔安茫然地抬眸,眼睛有些红,“真的吗?”
“是真的。你进步了很多,这次救你出来的是你自己。你越来越有能力保护自己。只是……”秦维钧顿了顿。
“只是因为我是一个该死的圣母。自我感动,想要拯救别人于水火,结果差点把自己害惨了!”乔安恨不得锤死自己。
她一晚上的时间想了很多。
张清柏家里那么有钱,要是真想要自我拯救,随便卖一个摆件,都能凑够钱,为什么要来求助自己这个陌生人呢?
见她这么有思想觉悟,秦维钧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欣慰地笑出了声音。
回到市中心的公寓,乔安洗了一个热水澡,在床上睡了一觉。
第二天,她如常去医院看望了秦老太太。
秦老太太见了她眉开眼笑,乔安嘻嘻哈哈地逗她开心,仿佛那一场风波根本不存在。
见她回来,张嫂给了她一张五十万的支票,给她准备好了衣服,让她参加慈善晚宴。
乔安有点心理阴影,“我听说慈善晚宴也很乱,万一……”
“怕什么?我陪你去!”秦维钧松了松领带,颇为欣慰,“你也算是进步飞快,再等不久,就能独当一面了。”
她“切”了一声,用小拳拳锤秦维钧胸口,“你真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在笑话我。”
本来她满心满意希望能够抓住凶手,结果凶手水准实在是太高杆,到现在还没露出马脚,她却被坑得差点要吃牢饭了。
吃了这么大的亏,乔安不记忆犹新才怪。
坐在加长悍马上,乔安努力搜索记忆,想要知道幕后黑手从什么时候设局,什么时候收网。
秦维钧习惯性要摸乔安的头。
“花好多钱做的造型,不许摸!”乔安娇横地打开他的手,喃喃自语,“这个局设计的很高明,但执行起来有点蠢。而且秦智宇的局一直致力于把我放在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但目标是你。但这个局目的是想要把我弄死,有点虎头蛇尾的意思。”
“那是因为设局的,和执行的是两个人。”秦维钧笑得意味深长,“而且可能有后招。”
乔安瑟缩了一下,眼睛瞪得圆圆的,有点怕,下意识往他身上靠。他眯了眯眼,终于摸到了乔安的小脑袋,
这次乔安只顾着害怕,忘了造型师的嘱托。
花锦咬开木塞,把一整瓶香槟倾倒在张清溪头上,“蠢货!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这就是你说的她必死无疑,她现在好好的。”
张清溪握紧了拳头,指尖几乎要扎进肉里,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气急了。
“哈哈。”最后她没有发脾气,反而笑了出来,“没办法,那女人现在警醒得很,而且也够狠,竟然在自己的房间装了二十四小时监控。那自然就能证明,包里的药不是她放的了。”
“我不管!”花锦奔突咆哮,像一只被囚禁的暴躁野兽,“我要弄死那个女人!让她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张清溪实在是忍不了,“明明是你的执行出了问题!蠢货,害得我弟弟和我的棋子都被抓了。今天晚上这是最后一次,我来执行!少在这里添乱。”
“哼!”花锦只能偃旗息鼓。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乔安手上?”张清溪挑衅地看着花锦,似乎在故意挑动她的怒气。
这段时间花锦一直活在恐惧里,她总觉得花父花母已经怀疑到她,连花承恩待她都不如从前了。
张清溪的话简直触动了花锦紧绷的神经。
“啪”地一声,她伸手给了张清溪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