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方对老人和小孩真的很没辙。他认为天底下的善良大多数只能存在老人和小孩子身上,因为一个快死了,所以其言也善,另一个是天真童趣,正所谓人之初性本善。
因此他不会产生太多怀疑感,不过单方面的去简单猜测老人和小孩子到底因何生活在如此地方,除他们以外就没有什么年轻力壮的人吗?
“喂!臭小子!”
那声音以一种较为沙哑的感觉在司马方耳边言语道:“你就不怀疑这两个人的真实身份吗?”
司马方低声回道:“为什么要怀疑。”
他虽然如此说,但还是上下打量起老人,然却并没有发现有哪里与寻常老人不同的地方,或者值得产生怀疑的疑点。
于是他针对此点道:“我啊,其实是近视眼的,虽然不是很严重吧。不过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看面前这个老人像是一团浆糊,而是我也是稍微担心自己是否会漏看一些应该注意的点...总而言之,这名老人和我遇见过的老人从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瘦一些。应该是吃的少,吸收不好的原因...但人上了年纪一般都会这样吧。”
这话刚结束,那声音立马响起用反对之语来拼接:“不是吧,你不会是那种老人好人吧!亏我之前竟然对你有些正面评价,什么冷静头脑还算灵活之类的。但怎么现在就突然像是机器卡主了一样?”
“且不说现在我们不是处在一处荒山!可的确是一片老林啊!还是一大片!突然莫名其妙蹦出来一个老人一个小孩,你不觉得有问题吗?这要是放在书里就是妥妥的恐怖桥段啊!”
司马方好像真的是脑淤血了,面对那声音如此直白的提醒竟然还一副无所动容的样子,反过来调侃起来:“哦~~恐怖桥段啊。难不成你是我们那个时期的人吗?古人应该不会用这个词语吧。不过我的历史语文都不大好,所以只是猜测呢。”
“你是个外人。林子里阴冷,你的身体还接受不了,早点离开吧。”老人说着就拉起小孩的手要转身离去。
司马方却是好死不死的跟了句:“额...需不需要我送您?”
他这话一出,那声音是气的直接骂出了声:“你他么是真良好青年啊!怎么前两天没看见你老老实实的帮助那个老B头当被实验的器材啊!现在倒是嘘寒问暖起来了!怎么?你要将这件事情准备拜师的时候说一下呗?从而体现出你是一名尊老爱幼的好小伙!?”
司马方没理会他,只是怕老人年纪大了耳朵听得不清楚,小孩子会对外人有些内向不敢轻易搭话,便就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提问:“看起来您的岁数也是蛮大的了,孩子还小。您这一老一小的也不方便,需不需要我帮忙?”
那声音继续连骂带吐槽道:“不是吧你!怎么突然这一瞬间感觉你是居心不良的坏人啊!你不会是个喜欢对老人和小孩下手的变态杀人狂吧!!!!”
“等会!?”
声音的语气猛转,十分谨慎小心的道:“我怎么感觉,这老人和小孩身上散发出一股子我很熟悉的感觉?”
他这话刚结束,老人和小孩就一起侧过身来伴随渗人的微笑异口同声说道:“当然熟悉了。亓官负。”
如果那声音真的有面容的话定是惨白状的失色模样。甚至他在惊呼时的呼喊都有些破音了:“你!?你是谁!?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同时,他还发现不论是司马方还是周围的一切,都处于一种静止的状态。
然就见老人和小孩慢慢走向司马方,与其面前三步左右处合而为一成一青年男性。男性面色不算姣好,没有硬气更没有帅气,普普通通。面无表情,眼神不空洞可对视过去却总有一种被无视感。
男性的声音贴不上磁性,说不出具体特点,但还算好听不扎耳。整体语气平缓,似款款而谈:“没想到你真的练成了这般逆天法门。神识成体...不过想来这也是天意。”
人一旦害怕到一种极点就会转而变成愤怒,这和狗急跳墙是一个原理,只不过一个说起来好听,一个听起来糙陋罢了。
“你他么究竟是谁!??”那声音怒吼:“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难不成,难不成你是满望楼!!”
男性轻轻摇摇头,站姿十分随意,语气不变:“满望楼早就死了。神魂已然投胎。你都练成了这般法门还如此胆小...也可能应该用谨慎这个词汇吧。但不管怎么样,既然如此,就说明四王十二臣还有存活下来的。”
“怎么样?有兴趣透露出一二吗?”
亓官负没有发声回答。
男性却也并没有因此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这具身体很好吗?据我所知这门复生法门的最后一步就是侵占。所以,这名叫做司马方的年轻人的资质很厉害?”
他如此瞳孔深处忽的暗淡了下,这一下可比所谓的转身即逝还要迅速,亓官负根本没有发现。
“不愿意回答?不过,我也不强求。一切都是天意。”男性身形消散,在最后彻底消失前扔下了最后一句:“一切皆为天意......”
“?”
司马方发现自己已经出了林子,身上的布衣也变换成了可以抗寒的棉衣。他不时回头观望,且不解的问那声音:“刚才发生了什么?”
亓官负虽说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和表达,甚至回想起来还十分惊悚。所以他努力平稳好情绪撒谎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来对方并没有恶意,不然你早就死了。”
的确,他虽然是撒谎了,但也不算是撒谎,因为这是事实。刚才那名男性如果真的想要夺取性命,别说此过程是易如反掌,简直就跟呼吸一样自如简单。
于是亓官负一边思考着男性究竟是谁,一边催促道:“快走吧!人家让你离开肯定是有原因的,还送了你一件抗寒的衣服就更是仁至义尽了。”
司马方稍微想了想,觉得也对,就只是再观望了两下后,就继续踏上了前往长白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