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本以为能顺利逃走,谁知那何其提前发现,我被迫只能强行传送。而传送到的最后的位置就是绿萝宗的寒潭瀑附件。”
“本以为都是大宗大派,互相之间可以照顾,谁知道那绿萝宗的规矩太过于迂腐,有人将我带到他们的五长老处,想要阉了我以示宗规,只后我被人救了出来,在它那里待了三天。”
“当时那五长老劈了劈了一剑,这一剑大部分的威力都被抵挡下来,只有一小丝斩在了我的身上,不过到现在我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杨云虽说是告诉紫鸾,不过却是对宋青衫和小猴所说,只是隐瞒了巨龟救走自己的事情,毕竟自己每次旁敲侧击之下,都无人知晓巨龟存在灵缘宗的事实,包括梁秋水都不曾知晓。
“正好三日之前,绿萝宗攻打落日城,不知最后怎么协商,绿萝宗解除了异性不得入宗的规定,看来你的面子够大啊。”宋青衫调笑的说道,这个消息在宗门之中也不是大事,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宗门这样做是为了谁,看杨云现在所说,八成都是为了他。
紫鸾却是愣愣的有些出神,嘴里念叨着“绝情剑,斩姻缘,断因果”之类的话,末了出门之时,还嘟囔着“难怪,难怪”。
“她不会有事吧,好歹你们也是订了婚,你就真不去看看?”
看着杨云也望着紫鸾离开的方向有些出神,宋青衫也摸不准他在想什么,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问。
这次的紫鸾已经垫付了她在众人心中的形象,或者说,这不像一个上位者该有的样子,反而是如同丢了最重要的东西的女人。
“那能算是订婚吗,不过是别人故意坑害了我而已。我在想,以别人五长老的实力,哪怕是一缕剑气,也不会让我半分都没有受伤,而紫鸾刚刚念叨着断因果,如此看来,这一剑,将她与我在冥冥之中建立的因果之线给斩断,这才有了今日发生的事情。果然是富贵险中求啊,没有这一剑,我们也赚不到这一百万灵缘点啊。“听着杨云这么说,宋青衫也只是笑笑,没有接下去,杨云一向如此,刀子嘴豆腐心,哪怕这紫鸾是为了算计他,但说到底也是没有坏心,况且还帮了他们不少的忙,甚至还在亭亭手中救过他们,杨云心里想的,绝不止他说的这么简单。
已经入夜,杨云却是难以入眠,甚至连打坐修炼都难以静心。
推门就见紫鸾坐在房前的山崖之颠,看着他出来,盈盈一笑。
“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这种手段来算计我吗?”
看到紫鸾的一瞬间,杨云心里就清楚,自己焦躁难安,肯定是这紫鸾用了什么手段。
“最后一次了,以后也没什么机会了,来,陪我喝点酒。”
在这之前,紫鸾也不知喝了多少,拿起这酒壶,杨云才发现这酒壶就是一个储物装备。
两人就静静的喝着,出奇般默契的没有说话,两人之间很久没有这般安静。
“你没有宋青衫那般有学识,不过多少也听说过,有的人在某方面天赋异禀,超然于常人,修炼界根据这些人的体质,给予不同的称呼吧。”
不知紫鸾是何用意,自己就是丹体,这种事情肯定是知道的,但除了某些人之外,并不知道此事,紫鸾这样一问,就让杨云有了警惕之心,也不知怎么去回答。
“你不用担心,我对你没有兴趣,不管你是什么体质,于我而言都不重要,毕竟老天爷还是挺公平的,给了你与生俱来的力量,也会让你失去等价的东西。”
“你知道吗,这张面纱,自从我十二岁之后至今,从未摘下过,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打断一下,从十二岁以后到现在,敢问你现在是多大,我好算一下,心里有个数啊。”杨云这一开口,本来有些忧郁的气氛稍微活跃了一些,紫鸾的脸上也没有那么忧愁。
“女人的年纪,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我若是没算计你,说不定还能当做朋友,可惜啊。不得不算计。”紫鸾嫣然一笑,灌下一大口酒,就接着说下去。
“越是强大的体质,相应的副作用也越大,而我恰巧,也是众多体质中的一人。”
“天生媚体。”
“在我十二岁之前,并无显现,我过着如同正常修士一般的生活,在我十二岁生日那天,零点一过,无论男女老少,都如同疯了一般拥向我,似乎我就是那稀世珍宝,只要得到了我就能成仙得道。甚至到最后,众人大打出手,短短半个时辰,死伤就有数千之人。”
“最后,是宗主将我带走,在密地关了我三年,传了我浩然正气的紫阳功,借此来稍微缓解这媚体的作用,然后又赐我这幅面纱,只要我带着这面纱,就不会影响到其它的人。并不是我不想控制,主要是天生媚体的副作用,就是无法控制住这份吸引力,只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强。”
“你的出现,是改变这个局面的唯一机会。我们必须建立姻缘才能改变我的命运,或者说让我能控制住自己的吸引力,而此线一断,再难续上就难上加难,何况你有了戒备之心,更是不可能实现。”
“你别误会,我说这么多并不是想要引起你的同情,我紫鸾也不需要别人去同情,主要是这么多年,我活的太累了,只想找个人好好倾诉倾诉,别人都怕我,只有你不惧我,你嘴风也严实,不怕你会说出去,倒是能好好聊聊。”
紫鸾边说,边灌着自己酒,短短的时间,也不知她到底喝了多少,脸色渐渐泛红,杨云只是听着,也没有搭话,看着这她孤寂的脸庞,杨云能想象这其中的苦楚,没有哪个人愿意一辈子带着面纱生活,没有人想要这样一辈子。不过即使如此,也不是她们算计自己的理由,这是两码事。
“节哀。”杨云不会安慰别人,只是说了这两个字,人心已死,只能节哀。
“不用你说,我也知晓,那亭亭倒是好命,我却是做不到。”
看杨云依旧沉默,紫鸾笑笑,笑的让杨云有些想逃。
“那么,云郎,你可否满足我的愿望,看一看我摘下面纱的脸,这么多年了,我连自己长成了什么样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