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银卿也被吓得一大跳,有点摸不着头脑,刚才明明进行得很顺利,他也好像也暂时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和她也没有排斥,一切都正常。可一碰到后面那地方就整个人都变了,原来他还是心存芥蒂,怎么才能消除呢……
“不要碰我……”钟离弦喃喃地道。
银卿看着他这个样子,觉得这个过程急不来,转念后道:“是我碰的啊,不是别人,我也碰不得了么?”配上了可怜的表情,然而并不等待他的回答,转移话题道:“饿了么?我们吃饭吧,我今天想吃烤鸭,我吩咐厨房做去,你呆会就陪我吃。太后大寿时就你桌上摆了两道桂花暖鸭,把我看得馋死了,恨不得当场就扑过去抢了吃。”
“我……我是想留给你的,可是……”钟离弦缩在床角低着头道。
“我就知道我家的小傻子对我最好了,不过太后对你似乎很好啊,是不是要给你再娶个小老婆啊?”银卿有意有一碴没一碴地勾着他说话。
“小老婆?”钟离弦明显不怎么听得懂。
“就是再给你找个女的,也让她陪你玩一辈子,让她摸你。”银卿胡乱地解释。
“我不要!”钟离弦慌忙地拒绝着,眼里满是焦急。
“这就好,太后给你什么女人你可都不能要啊!你要了我就走。”
“银儿,你别走,我不会要的。”钟离弦惊恐地抬头,紧张的拉住银卿的手。
“呵呵,不走不走,逗你玩的,你这么好我不走。”银卿见他已经放下戒备,完全忘了刚才的事情,抬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
“银儿……银儿,我们回泰州城吧,我不喜欢这里……”钟离弦眼底闪过一丝暗沉,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好,都依你,那我们明天就回去。”银卿知道他想必是恨及了这个地方,于是很爽快答应了,倾身搂住他,轻柔的拍着他的背…
留在这里只会触及他的伤痛,对他的恢复没有好处,加上京城很快就要腥风血雨了,不祥之地不宜留。
唤了小兔子进来吩咐之后,继续搂着钟离弦,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银卿也不打扰他,任由他抱着自己,尽管四肢都有些麻木了……
没多久,小兔子就端来了鸭,看了一眼钟离弦高兴地笑道:“王爷您的病可算是好了,公主可一直在照顾你呢!”
银卿白了她一眼,这丫不说话能把她当哑巴?一天唧唧歪歪的。
最终小兔子在银卿恶狠狠的眼神下灰溜溜地极不情愿地溜走了。
钟离弦的胃口似乎不好,只吃了半只鸭腿就说饱了,不知道是虚弱还是有意省下来给她吃吧?
又撕了只腿给他,他只是摇摇头,却眼巴巴地看着她,大有要看她吃下一只鸭的趋势。
好吧,她决定牺牲自己,就这么的把那鸭全吃掉了,其实一点都不勉强,她挺爱吃鸭的……
吃完后下人收拾好一切,哄着小傻子躺在床上,倒了杯温水哄着他喝,又走到桌边,点了一根蜡烛,趁他不注意在火焰上洒了一些粉药,小傻子对不起了,虽然你身体才恢复,但你先睡一会吧,她还有事去做。
看着钟离弦眼皮缓缓闭上睡着,银卿替他盖上被子,凝视着他一会儿,眼里闪过一抹犀利,小傻子真的开始变了,开始抵触不喜欢的东西,哪怕是她,只要是他不喜欢的他都开始拒绝了,不喜欢的问题他选择不答,不喜欢的方式他选择避开,不喜欢的地方他选择远离……
虽然依旧很在意她,可眼底的情绪让她看不清,对他点点滴滴的改变她都很痛心,那个罪魁祸首,她定不会放过!猛的一怔,自己不也是始作俑者么?
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门外,叫小兔子传来了王桂, 一脸严肃道:“王桂,我现在要进宫,立刻安排马车!”
王桂虽一脸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冒犯了这小祖宗,于是急急忙忙地去安排了。
马不停蹄的地赶到了皇宫,才下马车,却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眉角突突直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宫门外怎么增加了这么多的士兵?而且似乎都是生面孔,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参见银卿公主。”有士兵认出了她,立马上前下跪请安,其他士兵见状也跟着跪下了。
“起身,这是怎么回事?”银卿疑惑扫视了一圈,个个长矛铠甲,精神抖擞。
“回公主,是李将军调了些人进宫,小的也是受命坚守在此,其余的小的也不知道。”
银卿点点头,知道继续问下去也是无果,拿出令牌给那士兵头例行检查了一下便心事重重地重新上了马车,宫门逐一打开,马车疾驰进去了。
李运海这个时候调兵过来干什么?难道准备逼宫了么?哥哥不是才向皇帝请战么?
千百种疑虑都沉淀在脑海里,昨晚就觉得皇宫不对劲,哥哥也是一夜未归,难不成真出大事了?
转而想了想,皇宫里出事自己没必要着急,相反有一种解脱感,甚至有一种多年心愿得遂的满足感。
下了马车,步入了后宫门,就有太监前来迎接。
“公主您这是要去哪,奴才给您通报。”这名太监似乎也是新来的,瞧着他生生的面孔,他怎么能一眼认出自己是公主?
银卿眉头一皱:“本公主去哪还要你通报?”
“公主息怒,公主您这是误会奴才了。”那太监大惊,“近日宫中出了事,您要去的地方可能找不到您要找的人。”
“什么意思?出什么事了?”这才是她一直想知道的。
“奴才听说,这宫里闹鬼……”那太监惶恐地低下了头,“公主您可别怪奴才胡说,现在整个皇宫都弄的人心惶惶的。”
“闹鬼?荒唐,怎么回事?你说吧,恕你无罪。”银卿虽表现的淡定,可心里早有翻江倒海了,哥哥才跟皇帝请战,不日便出征,现下又弄出个闹鬼故意闹的皇宫人心惶惶,这是不是哥哥跟李运海的计策?
“这……奴才也是听宫里人说的,太后在寿宴结束当晚就病倒了,说是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那小太监边说边恐惧的瞅着四周。
“病倒了?那太后现在人在哪?”怪不得在凤栖宫没看见半个人。
“已经挪至皇上的寝宫休养了。”
银卿停下了正在走的脚步,转身冷冷地看着他,“你为什么敢和我说这些?你们这些个奴才不是一向信奉少说少错么?还有,瞧着你脸生,为什么一眼就认定我是公主?”
“回公主,奴才……奴才……是李将军的人。”那小太监诺诺的低着头。
银卿定住了,李运海的人是什么意思?是认定自己跟李运海一伙的?所以对她说没有关系?难道这内宫基本都是李运海的人了么?
“嗯,你很好,我会记住你的。”银卿笑了,点点头,“带我去皇上的寝宫吧。”
“是,公主您小心些脚下,别滑了。”
看到皇帝寝宫的刹那,银卿有点傻眼了,这是皇帝的寝宫?怎么看怎么像监狱,里里外外都是士兵,一重一重的包围着,难道皇帝和太后被囚禁于此?太后受惊其实就是个幌子?这李运海,到底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