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杀手的身上说不定会有解药!银卿解开马车上的一匹马,翻身而上。
驾――
心急如焚地赶了数里,四哥绝不能有事!四哥可是她从小就在乎的人啊!
终于在一堆死人中下了马,兴许是心里害怕四哥等不及,从怀中拿起火硝愣是掉了好几次,颤抖的拾起地上的一根火把,点燃后在四周照了照,就在火光的边缘却瞥到一把半空的圆月弯刀,银卿心里一惊,倒退了几步,第一反应就是杀手又来了!然而那个黑衣人明显也是一愣,看样子并不想对她怎么样,丢下手中的弯刀,身形一顿就消失了。
银卿后背是一片冷汗,这个人为什么不杀她!他刚才好像在那辆马车上找什么东西,究竟找什么,她也不想去追究,她现在只想找到解药。
地上的杀手似乎有两家的,其中手持镰月弯刀的只有两名,其余的都是持剑的,银卿从脚处拔下她藏在那的匕首,一一挑开那些杀手的衣服,在他们的身上摸索解药,然而搜索了好久却一直一无所获!
难道她真要眼睁睁的让四哥离她而去么?她不要!上次她以自己不再回到二十一世纪为条件换了钟离弦的一条命,这次她也换,银卿突的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望着天,如果那个条件不够换两条人的命,那她宁可拿自己的幸福去换,如果四哥能活下去,那么她愿意孤老终生!
突的“啾”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扔了下来,正好掉在了她的脚边,银卿捡起一看,是一个药瓶,谁给她的?银卿向树林上空看去,只听见沙沙几声碎响,剩下的就是一片寂静。
这是解药么!
银卿顾不了这么多,死马当活马医,只要能让四哥活下去她就要试一试!跃上马,策奔而去。
小兔子已在小镇处等她,一见她平安归来欣喜的迎了上来,“公主,四王爷已在客栈里了。”
“知道了,系好马。”银卿将马交给她,就匆匆进了客栈,小二知道她是来找谁的,殷勤的在前面带路,银卿推开了那两名红衣人把守的房门,一眼就看见了睡在床上的钟离萧。
“四哥……”银卿唤道,将药瓶放在一边,解开他的腰带,褪下他的衣服,翻过他的身子,看着他的后背乌黑一片,他的身子很烫,是感染了么?银卿等不了了,拔开药瓶就将粉末倒在他箭的创口上,心里祈祷着让四哥活下来,完了之后用布条抱住伤口就叫道:“小兔子,打凉水过来!”
这凉水不知换了几次,敷额头的毛巾也是热了就换,一轮复一轮。
“银卿……”
银卿撑着脑袋在打盹,听见有人叫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小兔子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是谁在叫她?
“银卿……”
银卿不确信的朝床上看去。
“银卿……”
“四哥!”银卿大喜过望,紧紧抓住他的手,“我在,四哥!你醒醒,我在这啊!”
小兔子听见响动也醒了过来,擦了擦涩涩的双眼,“公主,王爷醒了么?”
“小兔子,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公主,天已经大亮了,大概快到午时了。”
“快去把那大夫请过来!”银卿催促道,“看看四王爷是不是解毒了。”
“啊,是!”
(上)天保佑,四哥没有死!
“依这位公子的脉象,大概毒已经解了,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箭伤在身,引起了寒气入侵,所以高烧不退,但只需按时喝药便可痊愈。”大夫把完脉写了药房,末了还吩咐一句:“病人醒来后,熬些补品喝一喝就没事了。”
“谢大夫,小兔子去随大夫抓药,抓了药就去熬。”银卿这心头压着的大石头一落才恢复了几丝舒坦,端起桌上的凉水,用布沾了沾,擦拭着钟离萧干涩的嘴唇。
“银卿,银卿……” 钟离萧意识不清的喊着,眉头皱的很深。
“我在这呢。”银卿笑了笑,握住他的手,“我没有事,我在这呢。”
拿来还剩下一些药的药瓶,解开他的布条,再洒了些敷在伤口上,手指不经意间触到他的皮肤,竟像电触般的收了手指。
“四哥。”银卿神色复杂的喊道。
钟离萧并没有答她,而是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含糊不清地喊着“银卿……”
门外有脚步声靠近,银卿猛的抽回自己的手,恰时“公主。”那两个红衣人走了过来,“我们给您安排了个马夫,他会送您去京城,接下来属下不宜露面,所以暂且告辞,不过会在暗中保护公主的,公主大可安心。”
银卿看了看依旧昏迷不清的钟离萧点点头,问道:“你们教主呢?可知道他在哪里?”
“教主已在京城,说在京城等候公主。”
净也在京城!他去干什么?难道他要单独行动么?“知道了。”
室内再次只剩下两个人了,阳光在跳跃着,给渐冷的空气注入了一丝暖意,只是那树叶却如雨般一片接一片飘落。
“公主,药好了。”
“累了一夜,你就去睡觉吧。”银卿接过药碗,“好好睡一觉,这里我来就可以了。”吹了吹不断冒热气的汤药,“去吧。”
“是。”
深秋让所有烫的东西都降温得很快,没一会药就只有半温了。“四哥,喝药了。”舀了一勺药,放在他的唇间,有一半都流了出来,最后没有办法只好用手撬开他的唇齿把药灌进去。
他唇舌很清凉,清凉得似曾相识。
就在银卿将手中的药渡完准备起身时,顿如五雷轰顶,那次的太后大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