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大吉。
一大早,如初就急着找到了寒秋:“相公,快点,我们要早点去!”
“知道了。”寒秋答道,心情无比沉重。
今日是信王娶侧妃的日子,早在几天前,如初就一直缠着他,要他陪自己去观礼。虽然只是迎娶侧妃,但毕竟是信王第一次婚配,皇帝和太后亦十分看重。他迫于无奈答应了如初,寒烟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非要一起去,无奈,只有带他一起前往。而此刻,他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如初很着急:“六弟跑到哪里去了?要不我们先走吧?”
“再等等吧,你别这么急。”寒秋劝道。
如初嗔道:“我只是想早点去看看二哥穿喜服的样子啊!”寒秋只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不想多说话。
远远地终于看见寒烟过来了,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厮。
如初奇道:“六弟怎么牵着一个小厮的手啊?难不成他……”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只是看着寒秋。
寒秋也觉得奇怪,待他二人走近,寒秋大惊——他牵在手里的人,不是落儿吗?
飘落一脸的不自在,虽化装成小厮,但依旧有掩饰不住的清丽散发出来。
“落儿?”寒秋失声叫道,如初这才看出她来,也是大惊。
“哈,我厉害吧,把我们足不出户的七小姐都请来了!”寒烟得意洋洋的自夸。
如初有些尴尬:“落儿,你也去啊?”
飘落脸上迷茫了片刻,忽然醒悟,转脸看着寒烟:“我回去了。”
寒烟一把拉住她:“都来了,不准回去!”他又回头对如初和寒秋道,“四哥四嫂放心,没问题的。”说罢强行将落儿拽上了马车。
寒秋一直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昏沉沉的随着如初也上了马车。
“落儿,六弟施了什么招啊?居然能把你带出来?”
飘落看了寒烟一眼,脸上的表情讪讪的。寒秋无力的道:“这小子,除了耍赖,还能有什么招?”说罢瞪了寒烟一眼,暗怪他不该带落儿出来。
寒烟回瞪了他一眼,道:“我是怕落儿成日呆在屋中闷坏了身子,才带她出来玩玩的。”
落儿一直静静的不说话,只觉得无奈。寒烟早上来大闹一场,她被闹得头晕脑胀,清风也抱怨不已,不得已只好随他出来。只是如初开口问她时,她才忽然想到,今日是信王娶侧妃的日子。本想折回,却已经被寒烟拖上了车。当着如初,她哪里还好多说什么。
马车很快就到了信王府。果真是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比之寒秋和如初的婚礼,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初开心地下了马车,寒秋只好随着下去了。寒烟也兴奋地跳下去,然后转身将手伸给飘落,想扶她下车。飘落却只看着他不懂。
“下来啊!”
飘落摇了摇头:“我在这里等你。”
寒烟立刻变了表情:“什么?我带你出来,是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的么?”
飘落反驳道:“那我让你带我出来,是让你带我来这儿么?”
寒烟词穷,却依旧蛮缠道:“你是要我抱你下来是不是?好啊!”说罢就要跳上车。飘落忍不住提高声音喊了一声:“慕容寒烟!”
“那你快点下来!”寒烟不依不饶,伸出了手。飘落万般无奈,只得搭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一下车,顿时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她抬头看着府门口那牌匾上金灿灿的三个御题大字:信王府。忽然就有一瞬间的恍惚。
就是这座府邸了么?就是这府里的人了么?
“丫头,又走神啦!”寒烟不满的敲了敲她的头。回过神来,她道:“寒烟,我们不要跟四哥他们一起好不好?”
寒烟不解道:“为什么?我很想去认识信王!”
“我不想。”飘落淡淡的道。
寒烟怕她生气,忙道:“好好好,你说不去就不去。那我们就在这院子里逛逛。”说罢就要牵飘落的手,飘落忙不迭的躲开了:“你疯了么?哪有公子哥明目张胆的牵着一个小厮?断袖之癖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寒烟张大了嘴吧,哭笑不得,只得道:“那好吧,你跟紧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