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好冷!
透心的冷,像潮水一样。
涌上心头,一叶扁舟在汹涌的潮浪中跌撞起伏,被拍打的体无完肤。
好痛!
像窒息!
难受…
医院里。
静悄悄的。
房间里,病床上坐着一个沉默的人。
一动不动好似雕像。
嘎!他动了。
良久,掀开被子下了床。
拿着手机,衣着单薄的离开了医院。
天空,一轮圆月挂在上面。
清冷的光辉撒在空无一人的街上。
他麻木的走着,仿佛没有尽头。
直到…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他抬起了头,露出一个惨淡的笑“我要报警。”
……
这边,放学。
梳清月把堵着她的慕容雪和慕容秋欧了一顿,拍了拍手道:“想知道?会有人告诉你的。”
走了。
把留在原地的慕容雪和慕容秋差点气吐血…
这次她没有坐车,一个人徒步慢慢的走着。
手机响了。
挂了电话,眼底闪烁着,嘴角微微勾起。
到了门口,抬手敲门。
一会儿门开了,露出里面的漆黑一片。
祁夜就站在门口,脸色被黑暗笼罩,抿着嘴。
梳清月笑着说:“为什么不开灯?我可是怕黑的啊。”
祁夜嘴角微微一动,扯出一个不算太难看的笑容“姐…”
“怎么,不请我进去吗?”总得要让我“见见这些客人吧。”
轻灵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敲在祁夜的心脏上。
她好像知道。
不!
她一直都知道。
祁夜身上还带着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很刺鼻,也很刺眼…
动了动微僵的身子,侧身。
梳清月走进去前,伸手。
踮起脚。
在他的脑袋上揉了一把,走了进去。
啪!里面灯亮了,同样的那扇门也关上了。
祁夜面无表情的站在外面。
大约半个小时,门开了。
走出来的梳清月,手上带着泛着冷光的手铐。
明晃晃的,晃进祁夜的眼睛里。
祁夜一把抓住了梳清月的手臂,梳清月转头看着他,脸上一片冷漠。
手收紧。
眼里只有她一个人,而。
她的眼里只有惊心的凉意。
手刺了一下松开了。
梳清月坐进了警车,啪!门关上,隔绝了视线。
也隔绝了一切。
祁夜久久的站在寒冷的夜里。
警察局,审讯室。
梳清月安稳的坐着,看到进来的人。
一个女警,利落的短发,锐利的眼睛看着梳清月“姓名。”
“梳清月。”
“年龄。”
“十八。”
……
问了一些简单的信息后,女警拿出一个档案袋,还有一打照片。“这些人是你杀的?”
梳清月看到照片上的自己:“这照片上把我拍的好丑。”转而笑嘻嘻道:“警察姐姐,我说我是自卫你信么?”
女警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个矮自己半个头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生,还是个学生。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她真不相信这个女生会杀人。
唉!梳清月叹了一口气,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说什么也没用。
女警再指着一张车牌号的照片“这车是你的。”是肯定句。
“嗯,是我的,不过前段时间掉河里报废了。”
“有人看到你进入4k酒吧会所下面的,黑玫瑰。”
梳清月一脸正常道:“去酒吧玩,有时候不小心闯入个别的地方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可是,进入黑玫瑰需要身份验证,内部审核过的信息才能进入。”女警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