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你们年轻人的玩意儿,打游戏还能打出名,真厉害……”
庖乐人摇摇头,起身忙活去了。
余泽成失笑,别看庖乐人今年才四十五,但跟他说电竞,他真理解不了。
隔行如隔山,圈子更是如此。
游戏圈是年轻人集合的大圈子,撸啊撸圈是其中的一个集合,撸啊撸电竞又是一个集合,真的没多少交集。
余泽成很理解庖乐人的想法,毕竟他也看不透炒鞋都能赚钱。
同样是金融骗局,炒鞋比炒股蠢多了,照样有那么多人进去接盘,还是美滋滋的接盘。
余泽成忽然就想通了,撸啊撸电竞的圈子其实并不大,当年那些死忠粉现在大多工作成家了,没有那么多心力关注游戏上发生的事情。
只要苏灵儿不作妖,不利用他炒作给俱乐部赚人气,余泽成不会出名到哪去。
想通以后,美美的吃饱喝足,他打车直奔金镶玉的住处。
到门口地毯下面拿钥匙开门进屋,金镶玉刚洗过澡,站在客厅落地镜前面擦头发。
“弟弟来了。”
“咱能换个称呼么,大成子,小成都行,每次你喊我弟弟,我都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弟中弟。”余泽成郁闷的说。
“你开心就好,小成。”金镶玉绽放出如花般的笑容。
啧啧啧,男人不遗余力的耕耘真的是女人最好的青春妙药。
金镶玉这几天仿佛年轻了好几岁,原本是充满风情的少妇,现在竟然有种邻家大姐姐的感觉。可能是发型打扮什么的变年轻了。
余泽成看她眼神古怪,连忙摆手,“玉姐别闹,昨晚那一趟足够让我回味一个星期。”
“才一个星期?”
“玉姐,你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妾成群……”
金镶玉用手指戳戳他脑袋,“你哪来的老母,第一次跟我睡觉就把你那些养父养母喜欢吃什么味的冰糕都告诉我了,我连你小时候穿过几条开裆裤都知道,跟我这装可怜呐!不过妻妾成群倒是真有可能。”
余泽成正色道,“这事儿我又没瞒你,我有个正经女朋友,只不过还没那什么。”
“哟!哪什么呀,在床上都叫我亲姐姐好姐姐了,还装纯情?”
余泽成让她说的一点脾气都没有,果然还是太嫩!
他擦擦头上的冷汗,“玉姐别挤兑我了,我来是想看看加工出多少金币了,我想先拿一批走。”
“不多,加工出了四分之一。”
“就是五十枚呗,先让我带走这五十。”
金镶玉说在街面的工作间里,要拿得下去拿。两人一起下楼,出巷子转个弯就到了。
女人打开后门门锁,推开门往桌台上一指,“在木盒里,你自己进去拿,我刚洗过澡就不进去了,闷热闷热的。”
十秒钟后……
“玉姐别开玩笑啊,金币呢?”余泽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金镶玉不耐烦的冲进来,“不就在盒子里……我去!”
木盒里空空如也,余泽成的表情别提多精彩了!
“玉姐,你可别说是被偷了,你这的锁比珠宝店的都结实。”
“我也不知道呀,一个小时前我刚从工坊离开,一个小时前还在这!”金镶玉一身的汗,刚才的澡算是白洗了。
余泽成深吸一口气,“还有谁能进你的工坊。”
“没有!绝对没有!连你我都是只给你家门钥匙,工坊想都别想,除了我没人能进来!”金镶玉一口咬定。
那还真是见了鬼了。
‘叮咚~系统发布随机任务,失窃的金子,任务奖励一根泡面’
余泽成这会儿没工夫管什么任务奖励,五十枚金币事小,他怕就怕小偷是有备而来,一早就盯上自己了。能盯上他余泽成的,能是一般小偷?
他把深吸进去的气吐出来,“玉姐别激动,我没怪罪你的事情,咱们按照电视上的情节来,先报警,然后慢慢梳理这件事。”
“不能报警!”金镶玉呵斥道,“你是不是傻!你这些金子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啊,巨额财产来历不明,还是金子这么敏感的贵金属,你怎么跟警察说。天上掉下来的?就算是天上掉下来的,也只能把你脑袋砸个窟窿!”
余泽成愣了一下,旋即心头温暖起来。
他在金镶玉这里感受到了跟万芳差不多的关心,那种纯属下意识的护持,没有感情的装肯定装不出来。
金镶玉说的也对,来历不明的巨额资产,他的确不好解释。因为女人不知道他跟滨海的一众大佬有‘牢不可破’父子关系,有什么事直接推到汪一鸣头上就行了。
他一个穷孤儿没钱,难道汪一鸣还能没钱?
余泽成顺着她话头道,“玉姐说的对,的确不能报警。那你好好想一下,今天有谁来过你这里,或者有谁知道你手上有活在加工金子。”
金镶玉沉思片刻,忽然脸色发黑,“陈有量!”
……
陈有量,真名陈友谅,跟历史上那个失败的起义者同名。因为酒量奇大,每个跟他喝过酒的人都评价他‘有量有量’,于是才有这么个外号。
他就是上次跟金镶玉一起做局,打算搞余泽成手上金币的小陈。
这小子的确是末陵人,听口音能听出来,但他老早就在滨海混了,一直游手好闲坑蒙拐骗。
有钱混夜店,没钱蹲网吧,小日子过得非常惬意。
金镶玉尴尬的说,“我跟他认识是因为有一定的业务往来……陈有量的手不干净,目标人群一般是外地来滨海的中老年游客,专门摸老太太的金耳环和金项链……”
“然后来你这销赃,玉姐混得很开么,脏活也接。”余泽成笑眯眯的揶揄。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脏活,有人拿金子来让我加工,我就加工了呗,我上哪知道干净不干净。”金镶玉很理所当然。
“不说这个,他今天来干嘛了?”
“销……卖金子呗,一对金耳环。”金镶玉拉开抽屉一看。
果然,那对金耳环也没了!
余泽成冷笑,“十有八九就是这小子,听到你在工作间里干活就起了歹心。”
“不可能!他进不来工坊!”金镶玉不可置信的大叫。
余泽成摸摸下巴,“看过唐人街探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