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女侠。”余泽成咧嘴贱笑,“嘿嘿,我有预感,故事打这起要带上点颜色了。”
汪一鸣摇头,“我没见过她……应该说没见过她的正脸。那天晚上我在家开party,休息的很晚。到了后半夜三四点,我刚睡下累得不行,被看护我的警察叫醒,说房子外面有动静。”
余泽成一拍大腿,“在家开派对,什么时候的事!”
“额……那几天您在欧洲谈项目,我就偷偷开了个小party。”
“臭小子!”余泽成张口就骂,其实他自己嘛也不知道,硬装呢。
汪一鸣被他一打岔,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紧张情绪瞬间散尽,一下子破了功,“……我穿好衣服就跟着他们转移,刚上车听见砰得一声巨响,差点没把我吓死,实际上是车子回火的声音。”
车子发动起来,汪一鸣才彻底清醒,“不是,躲在屋里难道不安全吗,有你们在周围保护我呢,为什么要连夜离开,万一路上还有埋伏,随便制造个车祸我就在这了!”
这辆车不大,车上一共坐了五个人,前面两个不用提,后面的两个人把汪一鸣夹在中间,看着像保护,可是也像控制。
“汪先生,我们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你只需要冷静配合我们,其余的不需要你操心。”
“好……我配合你们。”汪一鸣惊慌不已,突然他想到了别人,“等等!我家里还有别人呢,她们都给送出来没有!”
“咱家哪来的别人,你妈老早就死了,我在国外工作,家里不就剩点下人了。”余泽成张口就来,都是猜的。
谁知道还真说着了,汪一鸣大窘,仿佛被父亲逮到不写作业看电视的孩子,“这个……那晚我找了两个女孩……”
余泽成一愣,继而嘿嘿发笑,“我就知道有带颜色的!”
汪一鸣那天晚上睡了两个女孩,他是跑了,俩女孩还在床上横着呢!
……
“我家还有别人呢,她们怎么办!”汪一鸣大叫。
“对不起,我们的任务是保证你的安全,其他的情况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内。”
“这叫什么话!不对……”
汪一鸣猛地回过味来,车上这几个人都没穿警服!一个个都穿着不合身的西装,打着鲜艳的领带,乍一看跟要去结婚似的。
这是那个年代的特色,只有真正的大户人家,有钱人有见识有眼界的,才知道怎么穿好西装。
其实一般人也不在乎袖口长不长,版型是否合适自己的身价,无所谓。
汪一鸣惊恐的叫道,“你们不是警察!”
“我们是另一个机构的工作人员,你的安全问题正式转交给我们来处理了,请你放心。”副驾驶上那个人一直没回头。
从汪一鸣的角度看不到他,加上天黑车里没灯,连夹着自己的两个人都没看清脸,停留在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鲜艳的领带。
……
汪一鸣说道这里忽然激动起来,“爸!你知道最让我恐惧的是什么吗?”
“你被两个来历不明的壮汉夹在中间,突然发现自己对男性有了异样的好感。”余泽成满嘴跑火车。
“不!最恐怖的是,当时下雪了!”
汪一鸣眼神迷离,“那会儿跟现在一样,是七月份,滨海不热死人就不错了,我居然在车里看到外面大雪纷飞!”
……
“雪?下雪了?!这怎么可能!”汪一鸣看着手里迅速融化的雪花,冰凉的触感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这也不是幻觉,车窗外真的有雪飘进来!
两边的西装男摇上车窗,仿佛没看见这奇诡的一幕。
汪一鸣愕然,“你们怎么回事,外面下雪了!我他妈的穿着短袖短裤!”
“给他一件外套。”副驾驶上的人一句话。
身边就有人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汪一鸣身上,他愤怒的把外套撇开,“我不要衣服!我要真相!我要知情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要把我带去哪!”
“汪先生请你冷静,我们会把你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至于过程中怎么样,请你不要有疑问,无论看到什么都跟你无关。”
“放屁!七月飞雪,这是一个气功疯子能做出来的事?!你们当我傻啊!都起开,让我下车!”
话音刚落,小轿车在路边停下,有人给汪一鸣让开位置给他下车。
车门刚打开,刺骨寒风从脸上刮过去,还有鹅毛大的雪花,真是见鬼了!
汪一鸣蓦地感觉脸颊刺痛,他伸手一摸,手指上黏黏的,借着雪天的微光,他看见手指上有血!
“啊!带我走!快离开这里,那个气功疯子想杀我!”汪一鸣的反应无比迫真,死活往车里钻,缩着脖子躲开两个西装男中间,用他们的身体给自己当肉盾。
车门又关上,小轿车重新启动。
汪一鸣不停的打摆子,看样子不是冻得就是吓得,“我明白了,你们是华夏气功协会的,来抓违法乱纪的叛徒了。”
“汪先生的想象力很丰富,我们机构的全称是非正常人类控制和超自然现象研究中心。”副驾驶这个人太神秘了,整个人如同笼罩在迷雾当中一样。
“名字好长……”
“我们正在想一个简单好记的名字,最近太忙了,没时间改,以后可能会叫神矛局。”
汪一鸣噗嗤一乐,“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笑。”
“来了!”
“什么?”
“停车!”
短促的三声,汪一鸣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感觉天旋地转,车翻了!
在马路上平稳行驶的车,没有一点预兆的腾空而起,连滚十几圈落在路边野地里。
……
汪一鸣撩起右边裤管,露出小腿侧面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这就是那时候车祸留下的。”
“很可怜,但是然后呢,说了半天没说到重点啊,一直在说你多害怕,侠客凶徒在哪!”
“我头昏脑胀从车里爬出来,就听到枪声和火光,只看见有人影在雪地里乱窜,跟脚下踩了风火轮一样。听声音是个很年轻的女人,根据我的经验不超过二十岁……对了,她是用剑的,就是我们华夏的剑。后来她中枪逃走,剑也丢了。”
余泽成瞪大眼睛等着后面的情节,发现汪一鸣吧嗒吧嗒抽雪茄,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没了?”
“没了。”
“你把头伸过来,我给你加个bu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