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的酒桌上,摄影师说:“文总,你们这个秋月啊!当服务员真是屈才了,她要是走演艺路,我跟你说保火,要不要培养她一下?”
文豪说:“这得尊重她个人意愿。”
秋月说:“你过奖了,我可不行。”
摄影师说:“请相信我的眼光,如果你走演艺路,前途必定一片光明,你考虑考虑,我愿意包装你。”
秋月说:“您可别这么说,我真是受之有愧,您多吃点,一会儿菜都凉了。”
“是啊!来来来,我敬各位一杯,大家辛苦了!”文豪端起了酒杯。
小饭店里,真真听了杨帆的讲述之后哈哈大笑说:“看来还真是经历了不少事,但是这些也不足以证明我有多好啊!”
杨帆说:“记得当年有一次我和妈妈去捡柴禾,家里没有一样像样的工具,只能徒手掰徒手捡,一不小心就会被干枯的树枝扎到,不过我们已经习惯了。我们俩用自行车驮着柴禾往回走,赶上大雨,车子一滑,把我的腿划破了,当时我只是感觉疼了一下,并未太在意,也没去看,并不知道刮出了口子,顶着大雨继续前行。好不容易推到院子里,妈妈却晕倒在地,我用身遮住妈妈的脸,不停的呼喊着并摇晃着妈妈的身体,丝毫没有察觉到已经有人为我们遮住天空上的雨水。只见眼前出现一双脚,顺着向上看去,原来是你站在旁边,你举着伞却被淋湿了,因为你的伞遮住的是我和妈妈。雨水落在你的头上,顺着眼角流到了嘴角,又顺着下巴流到靴子上,我来不及说些别的什么,只说了一句“谢谢你,等我回来”便飞奔而去。
我腿上的伤口染红了脚面,自己没有发现,跑去的瞬间被你看见,你喊道:“小虎哥,你的脚上有血。”
然而我却丝毫没有在意,飞快的跑到三百米之外的一户人家去找爸爸。
当我们回到家里,看到你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雨中为妈妈撑着伞,那一刻我的心里瞬间产生一种莫名的感动,这个女孩儿可真好。
爸爸掐了妈妈的人中,过了一会儿妈妈醒过来了,爸爸将妈妈扶进屋里。我这才有空问了问你刚才下这么大雨,你怎么到外面来了。
你还瞪了我一眼,你说你是出来上厕所的,还怪我,说肯定是我昨天的鱼没考熟,还提醒我脚上有血。
我拽起了裤腿一看原来是脚脖子划了一条三四的口子,妈妈看到儿子这满鞋的鲜血,像打了鸡血一样,立刻爬了起来到柜子里撕了块布条,聪明的你立刻上前抢过布条,让我妈去休息,然后你小心翼翼的帮杨帆包扎伤口,完事以后你还淘气的在伤口上轻轻的点了一下问我疼不疼。”
听了杨帆的讲述,真真说:“实在对不起,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
杨帆说:“我不怪你,我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对你念念不忘的,越是长大越是思念,总想找到你。”
真真说:“现在终于找到了,我让你很失望吧。”
杨帆说:“此话从何说起啊?我是很开心很激动的。”
真真说:“你还记得我们在公交车上相遇的时候吧,当时还有一个人在。”
杨帆说:“我记得。”
真真说:“有些事我不想瞒你,当然也瞒不过去,我怀了他的孩子,所以就算你不嫌弃我,我们也只能做朋友。”
杨帆说:“说真的,我对你一直有幻想,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曾经有过预测,我只要知道你一切都好就心满意足了,同时也希望你们幸福。”
真真说:“我还是不想瞒你,我们是不正常的恋爱,他方方面面都非常出色,也非常富有,我没有抵挡住诱惑,也是我们都喝多了,所以就~”
杨帆说:“别管怎么好上的,一直好下去就行,我只知道你是最善良的女孩儿,其他的都不重要。”
真真委屈的说:“要能一直好下去还好了呢,但是人家早就不要我了,他说了,他跟我只是一夜情。”
杨帆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真真说:“他帮我安排了一个不错的工作,我要把孩子生下来,我们母子相依为命。”
杨帆说:“真的难为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跟我说。”
真真说:“我会的,说说你吧,这些年过的还好吗?大娘现在身体怎么样?”
……
文豪的车在女寝楼下停住,秋月说:“文总,说真的,我真的很感谢你,昨晚若不是杨帆,你很可能被车撞倒,还有上次在夜市你与他们大打出手,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心里都有数,但是我有我的人生规划,我要等毕了业,有了稳定工作再谈恋爱,所以我想对你说,别在我这浪费青春了,不值得。”
秋月能够切身的感受到文豪的爱有多浓,可她却总是感觉不踏实,感觉文豪对别的女孩子也会这样,毕竟她曾在文豪的相机里看到过文豪的过去。她想用时间去考验文豪,她想用时间去等待杨帆,她想在那个是候为这道选择题选出答案。
文豪说:“没关系,无论多久,我都可以等,你也不要有压力,以后我对你的帮助,你只当是普通朋友就好,我送你上楼。”
关门之前,秋月说:“文总,回去慢点开,注意安全。”
秋月的谨慎无懈可击,这让曾经无孔不入的文豪第一次感觉到无从下手,感觉有些心酸,但他还是一厢情愿的把秋月的话理解为让他等一等。
“拜拜,小虎哥,回去早点睡。”真真的声音甜蜜而又亲切。
看着真真微笑着转身走进楼道,杨帆的心突然被一种无形的悲伤浸透。多少次幻想,如此心地善良的女孩一定会像仙女一样的存在,无人可以侵犯。万万没有想到如今她已经怀有身孕却又遭人抛弃,真是让人心痛。然而木已成舟,无力回天,杨帆到小卖铺拿了两瓶啤酒,失魂落魄的摇曳在大街上。
“你在哪儿呢?”文豪拨通了杨帆的手机。
杨帆说:“真真家楼下。”
找到杨帆,文豪问道:“什么情况?怎么自己坐马路牙子喝上了呢?上车我带你去了地方。”
杨帆说:“我找到了我思念多年的女孩儿。”
文豪不解的问道:“怎么?你除了家里的诗琪还有别的女人?”
杨帆说:“不愧为副总,我就在电话里说一次,你就记住了诗琪的名字。”
文豪追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杨帆说:“就是因为这个女孩我才抛下了诗琪,我曾经日思夜想,没想到今天终于找到了她。”
文豪说:“这是好事儿啊!她在哪儿,过的怎么样。”
杨帆说:“她叫真真,怀了你的孩子。”
“什么?”惊讶过后,文豪咧嘴一笑说:“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这么巧。”
杨帆说:“十年前……”
女寝,姐妹二人躺在床上,秋月咳嗽了几声,陈静说:“我已经联系了上门点滴的,明早六点半过来。”
秋月说:“还是我姐对我好,但是我没有钱啊!”
陈静说:“放心吧,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跟我说说,经过昨晚的事,你和文豪有没有进展啊?”
秋月说:“没有,刚才他送我回来,我跟他说了我要等到毕了业有了工作再谈恋爱。”
陈静问道:“那他怎么说?”
秋月说:“他说他愿意等我。”
陈静说:“考验他一下也好,别像我那么傻,最终受伤的还是自己。”
秋月诧异的问道:“姐你怎么改变态度了呢?”
陈静说:“今天梁玉跟我联系了,让我想起当初,就是因为就是感觉他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所以才上了他得当。”
秋月问道:“他要干什么,想要和你和好如初?”
陈静说:“当初永远是当初,永远也回不去,我给他一顿骂。”
秋月说:“确实挺招人恨的,行了不想了,就凭我姐这姿色肯定有的是男人追。”
陈静说:“对了,我跟你说件事,咱店的刘厨最近老聊扯我。”
秋月说:“他都多大岁数了,他不会没有家吧?”
陈静说:“怎么没有家呢,姑娘都十八了。”
秋月说:“是吗?那也太不要脸了。”
陈静说:“没办法,行行业业都有潜规则,我现在主抓的工作都需要他的支持。”
秋月说:“前厅的事为什么非要他们厨房支持啊?”
陈静说:“比如套餐菜单,如果有客人坚持要改菜单,不给换他们就会和你翻脸,甚至取消订单。所以我只能找刘厨商量,而且必须低声下气的说,否则他就会毫不客气的告诉你换不了,真是得罪不起。”
秋月说:“凭啥换不了啊?不给换就找领导呗!”
陈静说:“啥事都找领导,还用咱们干啥啊!再说了,关系搞僵了对咱们始终是没有好处,胳膊拧不过大腿。”
秋月说:“什么胳膊大腿的,什么事不都得讲道理吗!”
陈静说:“妹子啊!你太天真了,我告诉你,老板是大脑,厨房就是心脏,我们连胳膊腿都不是,顶多算个脚趾甲,你说大脑会在意你吗?”
秋月说:“实在不行就不干呗,到哪不能干活!”
陈静说:“只要你长的好看,到哪都有人对你虎视眈眈,除非你长的特别丑,但是那样的话你永远都没有迁升的机会,因为没有人会提拔你。”
秋月说:“难道就只能忍气吞声被他们欺负?难道你还打算从了他?”
陈静说:“你解释那么随便的人吗?斗智斗勇吧,斗到哪天算哪天吧!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