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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无题

要去的地方在木叶村外的山崖,算是最边缘的地方了。

走在路上,断刃看了眼村子四周的环境,这才注意到木叶村子警备部队的人数增加了很多,来来往往的忍者明显增加了很多,不少地方还发生了许多战斗,拼杀里留下了不少尸体,大多都不认识,不过也有少许是木叶忍者,看着那些鲜血和打斗的痕迹,就知道这段时间的杀戮是有多激烈了。

断刃面色不变,也没有多问,千手橙水却自觉解释道:“这些都是木叶警备部队,你知道木叶警备部队吧?”

断刃瞪了他一眼,示意继续前行,说道:“我虽然很少出木叶做任务,但不代表我傻,看样子村子外这地方有事情发生。”

千手橙水不屑一顾,回道:“最近村子里要开展中忍考试嘛,而且这次是战争完结后的首次,颇受重视,一方面要检验一下村子的战力,一方面要向外界宣扬木叶忍村仍旧强大,这时候别的村子不管好意还是恶意,难免都要警戒着,烦心事都要多一些。听说警备部队和暗部全出动了,就是为了维持这次中忍考试的治安,没啥好看的,我们走吧。”

断刃点点头,跟在千手橙水身后,由千手橙水去交涉,在一堆警备部队忍者维持的警戒线走了出去。

这时候警备部队的忍者全都停下手头的活,冷冷盯着千手橙水身后的断刃看了两眼,目光里没有任何情绪,却让人觉得有些寒冷,他们应该是在猜测断刃和千手橙水之间真正的关系,在猜测未果之后,出于忍者的本能,将这种冷冷的目光隐藏了下去。

断刃无奈地耸耸肩,旗木家族一头亮白的银发不管走到哪里都很显眼,只要在木叶村子里看到一头银发却又年纪不大的人,往旗木一族身上猜测准没错,就断刃而言,他不仅一头银白头发,腰间还别有白牙,很难让人猜不到是他。

当然,断刃从未隐藏过自己的身份,他一直是旗木一族的新族长,旗木断刃。

这种目光中的冷淡是必然的,毕竟旗木一族和宇智波一族本身就有些纠葛,而断刃才打败了宇智波富岳,中忍生存试炼的内容传开了没有不知道,但已足够让旗木断刃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走过一段距离,断刃走在后面,略微想了想刚才所有人的目光,问千手橙水道:“警备部队全是宇智波一族么?”

千手橙水霍然回首,他知道断刃是个心如发丝的人,对任何事情的发展都有自己一套见解,断刃一直没询问什么事情,但现在却开口问话,表示他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回应道:“也不全是,宇智波一族人手不够,无法支撑庞大的木叶治安,警备部队里还有其他平民忍者以及一些家族派去协同的特殊忍者。”

断刃淡然道:“既然不全是宇智波,可刚才所有人看我的目光却全是冷淡的,足以说明一些问题了”

千手橙水微微蹙眉,静静看着夜色火光映照下有些斑斓的断刃,似乎想要训斥几句小题大做,终究只是淡淡说道:“宇智波一族把控警备部队高层,基本上领导职务都由宇智波族人担任,这也不是多新鲜的事,平时也没觉得怎么样,现在你一说才反应过来。”

木叶警备部队,相当于一整套公安系统,能不重要么,这个原著中只是留下了一个名字的部队,随着断刃进一步的接触,才发现并不简单。

而现在看来,宇智波一族对于警备部队的掌控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步,这相当可怕。

暂时想不到其他的因素,也没法跟千手橙水说日后宇智波一族会叛变,断刃只是淡淡回道:“以后再说吧。”

没有再询问,继续前进,这只是断刃去山崖路上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

……

山崖在木叶村子东面的位置,再远处便是重重叠的森林,这里很清幽,非常适合训练,在千手橙水的保护下,相信也没几个不长眼的人会来找断刃麻烦。

极速奔驰到山崖,断刃完全不顾伤势的加重,如今已经气喘吁吁的了,这是他的坚持,只希望不浪费时间,千手橙水到底是精英上忍,不紧不慢地跟在断刃后面,就算断刃把速度提升到最大,也没甩掉他。

相对坐着,千手橙水笑道:“我需要跟你再讲一遍修炼的本质,第一点就是,你要明白查克拉是什么。”

断刃恼火呵斥道:“你就不能把速度放快点么,太慢了。”

就像刚刚上学的时候那样,千手橙水头头是道地讲了一遍查克拉的来源与应用,断刃这时候就坐在山崖上犯困,时不时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看上去一不小心就要脑袋磕在地上,千手橙水恼火一停声,断刃才惊醒,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看着昏昏欲睡的断刃,千手橙水冷冷地瞪了断刃一眼,却在下一刻就受到断刃的回瞪,这才想起来自己这弟子很不好搞,只能无奈的一笑,眯着眼说道:”还记得你第一次拒绝我的时候,好像嫌弃我是水属性,而你是雷属性。”

“如果你就只有这些水平,我不介意再次嫌弃你。”

要说指导教学,你能比得过精英教师惠比寿么?断刃在心中无比腹诽想到。

千手橙水将手掌摊开,掌间突然出现翻涌的水泉,不一会又变成了一缕风,又变成了雷电、火苗、土柩,断刃立刻来了兴趣,看了一眼回过神来的断刃,千手橙水才笑着说道:“其实,每个人体内都拥有全部的属性,人体生来便有五脏,五脏便对应火、风、雷、土、水五种属性遁术,身体属于阳遁范畴,而精神属于阴遁范畴,这些你都拥有。”

“我们常说的你属于某一种属性,只是一种简明的说法,这表达了你的身体对于某种属性的亲和度优先级很高,你在修炼这种属性的时候会事半功倍,所以你的指导老师才会让你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那为什么查克拉试纸上只显示一两种属性?”断刃问道。

千手橙水摇摇头:“不显示并不代表你不拥有,只有你对属性的亲和度很高,有发展的必要,一般才会在查克拉试纸上反应出来,而其他的,就继续沉寂在你的血脉之中。”

“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亲和度等级的概念,例如两个人同样是对雷属性有反应,但同样也会有差异,强与更强的分别,你能理解我说的话么,后者在修炼以及对雷属性的感悟上,会比前者方便一些,这就是天才与平庸之间的差距。”

断刃还是不解问道:“你说每一个人都是全属性,那为什么没有人朝那个方向发展呢?”

“这些是我爷爷试验的课题,后来因为没有实际意义放弃了。”千手橙水认真看着断刃,回答道:“放弃的原因就是你想要知道的答案,每一个属性的修炼都不容易,尤其是对于亲和度较差的属性而言,每一个属性都需要忍者数以十年计的感悟与摸索,感悟他的方方面面,然后还要将它实践到某一个忍术之中,对每一个忍术都精心打磨,又或者还要创造属于自己的新忍术,这些都是很庞大的工作量,不是每一个忍者都会这么做的。”

“而且,就算你有功夫琢磨这些,又掌握了一门属性忍术,也不会增加你太多的战力,花费数以十年计的时间却并没有显著挺高实力,就一定会被忍界淘汰,除非……”

断刃听的很清楚,立刻问道:“除非什么?”

千手橙水:“除非一些人有计划地想要衍生出新的血继限界,才会以实力为代价钻研别的属性忍术,我们千手一族的木遁,就是水土两种遁术的结合,却又有别于水遁与土遁,里面还夹杂有阳遁。”

断刃点头表示了解。

千手橙水继续说道:“不说那些了,就比如我,我对水遁有精细的研究,还有专属于我的S级忍术,水遁水立方,哈哈,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哈,而我对于其他遁术,仅限于了解,会使用一些简单的遁术,太难的我也无能为力。”

听着这个熟悉的忍术名字,断刃表示他不想见识……

旋即又好奇问道:“水遁最厉害的人,是二代火影大人么,你离他还有多少距离?”

千手橙水忽然面露认真之色,摇头说道:“我离我爷爷的境界还有一段距离,不过这是根据一些文献记载推测而来的,并没有实测过,所以不够准确,毕竟我没有见识过我爷爷出手,我见识过最厉害的水遁忍者,是半神山椒鱼半藏,我比不过他,他如果跟我爷爷比较,我也不确定谁更厉害。”

不久之后夜色就降临了,今天他俩本来就是中午才出发的,到这里还花费了不少时间,不过两人都没有停下的意思,千手橙水用影分身找了点柴火,用火遁点燃,就在火堆旁与断刃继续交谈。

关于查克拉属性的问题,断刃以前听学校老师讲过,也听旗木朔茂讲过,不过老头子是天生的任务狂,在家的时间很少,他只是机缘巧合听了一两句,远没有千手橙水现在讲的这般详细。

断刃心想这果然是大名鼎鼎的森之千手一族,在理论阶段就已经领先别人了,让别人拿什么比,这次跟着千手橙水学习,似乎…也挺有意思。

……

……

“糟了!”断刃忽然惊呼。

他突然想起来,历史上的卡卡西在初期进步神速,最快毕业以及最快速度晋升上忍的记录从始至终都没有被打破。

可是在他十三四岁之后,也就是九尾祸乱木叶,四代死亡之后,他的修炼就停滞不前,虽说有个拷贝忍者的称号,可说实话一点用都没有。

就像千手橙水刚才说的,与其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感悟其他的属性,不如就一个属性发展到更深的层次。拷贝忍者的称号看起来威风,实际上却是杂而不精。

那么,历史上的卡卡西是否是因为没有老师指导,才误入歧途了呢?或许也有许多原因,比如说最亲切的人纷纷离他去世,比如说九尾祸乱之后一直到剧情开始,木叶村子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这一段时间,学员从忍者学校的毕业时间竟然到了十二岁,足以说明木叶在这段时间内的无为和腐败,这些种种原因,或许都是促成卡卡西实力停滞不前的原因。

但有关修炼方向,可能也是原因之一,断刃暗暗心想,绝对不能让历史的旧问题重现。

千手橙水责备地看了眼断刃,似乎在责怪他的大惊小怪,断刃也没法跟他解释什么。

一直交谈到了深夜,在决定来到山崖修炼之后,两人都没有回村修整的意思,吃喝住宿问题就将全在野外解决,他俩来的时候带的补给也不多,眼下忽然肚子咕隆一声叫唤,是饿了。

千手橙水知道断刃不喜欢吃兵粮丸的癖好,而他在某次接触到断刃的烹饪天赋之后,也就将兵粮丸那种不应该是人吃的东西扔掉了,现在这个时候,他知道应该做什么,一声不吭离开了,而后却又很快回来,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条大鱼和一只兔子。

断刃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千手橙水喊他到野外来修炼准没好事,就单纯对于生活的追求和食物的热爱,整个木叶没有断刃一合之敌。

暂且休息,断刃用旗木刀法将兔子剥皮拆骨,搁架子上烤着,又把大鱼宰了去鳞,放在汤锅里煮,千手橙水被指挥干这干那,丝毫没有怨言。

这些烹饪佐料,都是封印卷轴里备好的,堪比身家性命。

做了顿极丰盛的晚饭,二人扒拉了好一阵,吃到满头大汗,才勉强满足了饱腹欲。

千手橙水一边剔着牙,一边看到边上刚刮完鱼鳞被扔到一边的白牙,摇头笑道:“跟你在一起,我才知道以前的伙食是有多差,他娘的这才叫人生啊,最近村子里开了一家一乐拉面馆,味道虽然比不上你这里倒也不差,改天有空请你去尝尝……对了,我说你能不能别用朔茂前辈那刀宰兔子刮鳞了,好好一把名刀,让你糟蹋的,这像什么样。”

“想吃吃,不吃拉倒。”

这个时常都在战斗的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把兵刃当做最重要的伙伴,恨不得供起来的那种,不过断刃对这却没什么感觉,刀对于他而言也就只是刀而已,笑了笑继续埋头吃饭。

千手橙水则是一脸埋怨的表情,同时心里暗想,忍者尤其是剑客刀客,把兵刃当做休戚相关的同伴,是因为崇高的战斗精神,而断刃却并没这么想,表示他有一点性情凉薄,再往深处发展,这样的人很少有信得过的伙伴,很多时候都是把同伴当做只是完成任务的工具而已……

从侧面讲,这也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三代老头子说的果然没错。

“等等,你刚才说的是一乐拉面?”断刃突然回过神来问道。

“是啊,怎么了?”

倒也没怎么,只是大名鼎鼎的一乐拉面竟然现世了,好吃不好吃的另说,有空一定要去尝尝鲜。

断刃挠挠头,回道:“没啥,有空一起去吃吃看。”

……

一顿安逸的夜宵吃完,千手橙水没有太多的表示,似乎这一夜就要这样无聊又无趣的度过了,断刃收拾好一切,见千手橙水没有表示,便决定什么都不理,继续坐在火堆旁边修炼。

其实他看懂了千手橙水故作高深,希望断刃开口去问的模样,可惜断刃终究不能遂他愿。

千手橙水拧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等不来断刃询问,一时间有些泄气,暗道这师生关系真是得反过来才行,又嬉皮笑脸地凑到断刃跟前,问道:“刚才说到血继限界,你知道你们旗木家的血继么?”

断刃的眼睛蓦然睁大:“我们旗木一族也有血继?”

其实断刃没有想太多,他一直以来从没听说过旗木一族还有血继限界的,睁大了眼,只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思维被打破后的下意识反应罢了。

千手橙水笑着说道:“你们旗木一族作为木叶家族之一,当然拥有非比寻常的能力。”

断刃沉默无语,千手橙水则是双手结印,一道雷电出现在地上,而后缓缓流向断刃,等到了断刃身前,却又自然被断刃身体吸收。

一时间有些安静。

千手橙水解释道;“旗木一族的血继限界,就在于对于雷属性查克拉天生的亲和度,人们对于某一属性查克拉的亲和度是有等级的,我在前面就跟你说过,而你们旗木一族,无一例外都在A级以上,一些厉害的更是有S级。”

“拿木遁和雷遁作比较,木遁的强大在于庞大的查克拉质量,而雷遁则是惊人的爆发力,当然,雷遁属性很普遍,是五大常见属性之一,但不代表她不强大。”

“人体是世界上最奇妙的存在,细胞呼吸之间有生有死,而雷遁的可以大大刺激细胞的活性,放在修炼上讲,就是精通雷遁属性的忍者会比别人修炼更快一些,你父亲木叶白牙,七岁时就晋升为中忍,十三岁成为上忍,十七岁时就已经是暗部的队长,从第一次忍界大战便已扬名立万,立下了赫赫战功。”

“这些都离不开雷遁对于细胞活性的强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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