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回到山洞后,喂了两人吃完药后,又替他们换了一身衣服,他让小神龙替那女子再次换了药膏。
小龙如今是越长越大,从最初的不过半丈长短到现在快两丈了,身躯也变得需要两手才能握住。但每次出现在端木面前,它都是两人初次见面的体型,只不过那小肚腩却收不住。
跟趁着小龙出现,端木又问起它叫什么名字,可是奇怪的是,每当问起小神龙的名字和来历这些有关它的问题时,小龙总是露出疑惑的眼神,似乎没有这一层的记忆。
虽然是小龙没有回答他,到总不能一直叫它小神龙。
想到这,端木对着它说,“既然你没有名字,那我替你起一个好了。”
“你来自未知,估计也是这片大陆最后一条神龙了,不如就叫你龙子好了。”说完便对着小神龙连喊了几句“龙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端木觉得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对劲。
而那小神龙听到之后也高兴的绕着端木盘旋翻飞。
忽然,他背后传来了一阵咳嗽声,是那个神秘女子发出的。
端木连忙走过去察看,而小神龙听到咳嗽声后却仍旧藏了起来,似乎除了端木,它不愿让其他人看见。
在家族的时候如此,在这里也是,只不过前几日端木多与那神秘女子陷入昏迷之中,它才肯显化出来,顺便替神秘女子换药换衣服。
那女子双眼迷蒙,难以视物,四肢无力。但是即使如此,她还是有所顾忌,警戒着眼前出现的端木,她并没有看到躺在另外一张床的端木多。
“水……”她虚弱地说着,呢喃如蚊语。
端木则立马倒了一杯水给她,多日来的照顾,让他对这些小事早已有准备。
喝了点水的神秘女子变得清醒了一些,不过说话依旧是有气无力。
看着她的双眸四处张望,端木轻声道,“姑娘不用担心,这里没有其他人,很安全的。”
听了端木的话,她才彻底放下戒心。
“你是……什么人?”
“我叫端木,只是个小修士,那天碰巧遇见姑娘受伤,便救起了你。”
“原来如此。”女子轻舒了一口气,“那么这几日以来都是公子你在照顾我的么?”
“那是当然,这里除了我便是没有其他人了。”端木答道。
“那好,我知道了。”女子脸上忽然泛起了潮红,似乎心有所想。
“对了,姑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叫月语。”
眼见这女子说话惜字如金,不知道是高冷还是虚弱所为,端木也只会微笑以待。
“挺不错的名字。”
“姑娘昏迷几日,虽然苏醒了,但还是要注意修养,若是有不便的地方需要帮忙,请尽管说。”
“不……不用了。”听到端木说的话,月语的双颊红晕更加明显了。
端木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月语姑娘脸颊通红,但也不好意思问,只是心中猜测。
“古书曾写,世间有奇异体质,受重伤后能复原极速,体内血精十倍于常人,人称赤体。”
“估计这叫月语的女子就是这种体质的吧,不然她的脸色怎么可能如此红润呢?”端木诽腹。
“既然没有其余的事情,姑娘还是躺下休息吧。今晚月色迷人,我到外面打坐修炼罢。”临走前,端木将将水壶端到月语窗前,并替她斟至七分满。
“公子等等,”月语道,“公子救起我的时候,还有没有见到有一个粗犷汉子?”
“粗犷汉子?”端木意识到她说的那个人是端木多,“有见到,那日我便是看见你们两个躺在山洞前,只不过可惜的是那汉子已经断气,我已将他就地掩埋了。”
端木作出了惋惜的表情,不知道谁在一旁的端木多知道了会怎么样。幸好有一截木板屏风将两人隔开来,否则这女子见到端木多就在旁边,也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冲突。
“是这样么?”月语神色有点失落。
“姑娘为何在那山洞前受伤晕倒?”端木假装不知情。
“这……其实那天我进入了那个山洞,我知道里面有一株灵树已经结了果实,想要去摘几颗自用。”
“可是意外却发生了,我见到那汉子也在争抢,我抢不过他,但他也没有为难我。”
“甚至在最后凶兽发狂伤人的时候,他还替我挡了几次火石,本来想着活下来后向他说声道谢。”
“可是……”说着月语双眼渐红,泪水在眼中弥漫。
“事情已经过去了,姑娘还是不要太伤心了。”端木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权且相信。
“这是那日救你的时候我在你身上找到的灵果。”端木拿出了一枚火灵神果给她,“只是这灵果只对火属性修炼者,莫非姑娘你的听灵神灵是火属性的?”
“嗯,没错,我的听灵神是朱雀,不过这神灵朱雀的实力并不强大,我如今依旧是降灵中期,所以我需要寻找这些神果来提升我的修为。”
“修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用神果来提升修为,等于将自己的上限降低了,这弊病太大了,不值得如此做。”
“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月语失声,似要哭出来了。
“此话怎讲?”
“算了,公子肯施援手救我,此大恩,月语已经无以报之。”
“那好,等姑娘哪一日需要帮忙就尽管开口吧,我能帮便是会相助你。”端木看着月语楚楚可怜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只能先应承一番,日后再说。
“若此话当真,月语虽无没有能报答公子的,但当以身相许!”
“啊,姑娘言重了。”端木不知不觉中就答应了月语,似乎有点被坑的感觉,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况且他的实力也只不过是降灵境,比这女子高不了多少,她为什么就求助于端木呢?
最后,端木替她盖好了被子,便是离开了山洞,来到了外面欣赏月色。
只是在最后离开的时候,月语轻声地问了一句,“公子说这里除了我和你便没有其他人了,那这几日的药膏与衣服是公子替我换的么。”说完,月语娇羞地转过了头,不敢再看端木。
端木这是百口难辩,他不可能说是龙子替她更衣换药的,这看起来也不太合理。只好敷衍搪塞,“姑娘放心,我替你更衣换药都是蒙上双眼的,并没有冒犯过姑娘,况且医者仁心,我为医之时,心中便没有了男女之别。”
可是这一说法就连端木也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会不冒犯呢,就是她胸前但肚子的伤口就需要撕开衣服处理,这衣服一撕,便什么也说不清了。
端木只得悻悻离开,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也确实什么也没发生可是月语却不曾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