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物件没有落灰,难道会有人定期前来打扫?又或者有人在这里生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很快就能出去,可这地方实在诡异,怎么会如此简单。
屋子完全封闭,唯一能照明的便是这桌上的油灯,苏锦撑着下巴看着它,明明屋内不可能有风,可这灯火却时有摆动。
难道是因为我们?苏锦如是想着,开口道:“唐言,去门口,站在那里别动。”这灯离门口较远,即使唐言有些动作也不会影响到它,苏锦屏住呼吸继续观察着。
不过一会儿,灯火摇晃,且十分明显的朝着屋内摆动,还伴随着轻微的呼呼声,像是什么动物在呼吸。
苏锦起身朝着屋内最里面的墙走去,这面墙的温度相较其它而言似乎要暖和一些,若不仔细感受,几乎没什么区别。
“唐言,快过来,或许我们有办法出去了。”
唐言虽心中疑惑,却也抬脚走了过去,问道:“如何?”。
“这个地方。”苏锦对比了这面墙的其它处,发现这里最为可疑,“你试着用全力打向它。”说罢,苏锦便退到一边。
唐言将内力聚于手掌,将其打向那一点,轰隆一声,那墙竟然没有丝毫变化。
苏锦正疑惑,可就在这时那面墙流血了!屋子开始剧烈摇动,且周围的环境也变得不一样,一股浓烈的腐肉味从流血处传来,他们似乎在某种巨兽的口中。
苏锦立刻朝着刚才的地方发难,那巨兽似乎再忍受不了,便将他们吐了出去。
两人甫一落地便看见原本是房屋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头,而周围的山体也在逐渐崩塌,一只庞然大物正在缓缓起身。
“快跑。”苏锦大喊道,此刻那怪物的眼睛还未睁开,若此刻能逃离,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雾气逐渐散开,正因如此,他们才看清那怪物不止一颗头颅,原来它是靠着刚才的法子引人进入,然后吃掉他们,以此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永久的生存下去。
可这一次,它遇到了两个硬柿子。
两人一边躲避着怪物的视线,一边寻找着出路。
“是他们,是他们触怒了神兽,抓住他们,献祭给神兽。”一群身着奇异服饰的人对着两人喊到,随即冲了过来。
“什么情况?”苏锦立刻调转方向,想着使用轻功却发现这地方根本不行,只能一路狂奔,还要小心不知道哪里掉下来的石块,“唐言,你家主派你们来就没交代过你什么吗?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跑了这么久,唐言有些微喘,却发现苏锦状态依旧,甚至呼吸也丝毫不乱,此人难不成是某个大家族出门历练的子弟?这次家主是不是踢到铁板上了?
“听说白色森林里有个部落,擅巫蛊之术,族内以神女为尊。”唐言说的半真半假,擅巫蛊是真,可神女其实是个表面上的人物,背地里被大长老操控者,而那大长老似乎是个长生不老之人,分明是个年轻人模样,可声音却苍老的不成样子。
“那你知道怎么出去吗?”两人躲在一个角落里,商量着。
唐言看着她摇了摇头。
“那咱们去抓个人问问。”
悬崖边的云墨在找遍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也没发现任何异常,就在他准备暴力拆除时,山体却自己动了,一瞬间山崩地裂,尘土飞扬中出现一个庞然大物,身体上居然长着九个头。
云墨悬在高空看着这一切,当看见这怪物的全貌时,他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这不是几万年前的妖兽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人间?
他曾读过族中有关几万年前天狐族与帝狐族之间的记录,而帝狐族族长不就是眼前这九头巨兽的主人,作为契约兽不应该在帝狐族族长死后一起死在了那场决斗中吗?同时死去的还有天狐族族长。
那巨兽似乎叫做九婴,根据书中记载,它应当是个通灵的神兽,可如今它只将自己的头四处撞击,而且它的身体好像动不了。
它似乎不像书中描写那般强势,既然造不成威胁,云墨便没再看它,直接飞向崖底,而那个奇怪的阵法似乎也随着九婴的出现消失了。
入夜,两个黑影正跟在一群人身后。
“这两人跑哪去了,回去如何给神女交代。”领头的人抱怨道,“妈的,都给老子去找,一群人磨磨蹭蹭,都没吃饭吗?要是找不着就把你们都拿去祭祀神兽。”
一瞬间,众人都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了。
好时机,苏锦用眼神示意唐言,两人从背后将其击晕后拖到了一个隐蔽之处。
“先封住他的哑穴,再弄醒他。”苏锦说道。
这种吩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而且自己竟然没有半点想要反抗的感觉,唐言甩甩头将这奇怪的想法抛弃,而后便照着她的方法做了。
那人一醒来就看见两张陌生面孔,一想便知道是他们正在找的人,想要开口大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要尝试了,没用的,你要是不想死,我们问你什么便答什么,清楚了吗?”苏锦一脸善良的说道。
那人使劲的点了点头,委屈的模样几乎让人信以为真,唐言将穴道解开后,只见他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嘴里念叨着:“我什么都说,别杀我就行。”
可就在此刻,他手中突然出现一个信号弹,朝着空中发射出去,苏锦想要阻止却早已来不及。
“哈哈哈,现在就算你们杀了我也没用。”那人笑的猖狂,眼里满是得意,“我的人很快就到这了,跑也没用,我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
没想到这人倒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失算了,两人正准备离开时,却发现他们早已被包围。
“看你们年纪不大,果然涉世未深,怕是某个家族出来历练的子弟吧。”那人走在前面自顾自的说着。
苏锦看向唐言,一路走来,他似乎确实没有为人处世的经验,有时的处理方式甚至比她还差,难道唐家家主就这么放心一个这样的年轻人出来办事?或者他只是一颗探路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