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犹豫豫,还是如实告诉他:“是……”
他摇了摇头:“呵…看来当初我送来的人,你很是满意啊。”
“天帝伯伯,我跟他……”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用说了。”
“小落,你的婚姻之事我本不该干预,如此也好,天帝伯伯也希望你能幸福,你若真喜欢他,我也不干涉了。”
正当此时,殿外传来一个声音:“绝对不行!”
转眼一看,云淙眼神中充斥着戾气:“父神,您怎么可以这样?我是您的儿子,您明知道我……”
没等他说完,天帝便打断了他的话:“够了!”
这种场面,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云淙从心底里散出的怒,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父神,为什么?我一直想知道,我是您和母后唯一的儿子,从小到大,您偏爱长姐我从无怨言,可如今,你还要将我心爱的女人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灵神?”
听到这话,我也没再去抑制心底的情绪:“我从始至终都拿你当哥哥,难道我们这样的关系不好吗?再说了,他是你父亲,你不该这样跟他说话。”
云淙突然发笑:“哈哈哈……父亲?他做过一个父亲该有的样子吗?儿时,但凡我与长姐一同受伤,他第一个想到的绝对是长姐,我的身边,从来就没有父亲。”
天帝没有回应他,却能感受到眼中的无奈,我知道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天帝从来都是将云淙看的比自己还要重要。
“落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上那个夙尧,但是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才是唯一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男人!”
他似乎已经变成我完全不认识的模样,如今的云淙,已经不是儿时那个只会嬉笑玩闹的他了。
这时,天帝怒言:“云淙,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呵…父亲?你有当我是您的儿子吗?今日,我也不想再与你争辩什么,我什么都可以不要,落落,我要定了!”说完,他挥袖而去。
天帝丢去一句:“若是如此你便再也不是我的儿子!”
云淙没有说话,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整个偌大的凌霄殿再次陷入一片沉静。
“天帝伯伯,对不起,我……”
他握住我的手,向我保证:“小落,你放心,只要我还在一日,他云淙不敢放肆,我绝不会让他再一次伤害你。”
“再一次?”
他没有回答我,似乎在躲避这个问题:“小落啊,陪我去见见你天后婶婶吧。”
天后鸿鸾,自小充当我娘的角色,待我十分的好,只因天帝那一段往事,在落霞宫数万年也没曾出来。
天帝从来也见不到他,除非,是我与昭阳想些法子,这么多年,通过我们,天帝也与天后见过几次面,只是都没能说上几句话两人便控制不住情绪吵了起来。
“好。”
落霞宫整年封锁,除非天后自己想出来,否则这里整日都有着数十天兵把守,为了是防止天帝进来。
今日,天帝一改往日严肃,换上一身女装,装扮成一个老妈子端着果篮在我身侧。
一路上,他可没少引些目光,走路扭扭捏捏,胸前两个包子还被他咬了一口:“小落啊,我这样会不会很奇怪啊?”
我捂嘴偷笑,随即故作镇定:“怎么会呢?天帝伯伯,哦不,戎婆婆,你这样很好看啊,还真像个老妈子呢。”
他看起来有些生气,却又收了回去:“小丫头,今日这都是你出的鬼主意,我天界的守卫哪个不是火眼金睛?没准儿一眼把我认出来了,那多丢人?”
“不会的,那些个天兵,就你觉得他们厉害,一个个都跟老母鸡似的,下几个蛋还得抱窝。”
他敲了敲我的额头:“怎么说话呢?”这还真是用了些力道,还有些疼。
“戎婆婆,你现在是戎婆婆,注意点嘛。”我揉了揉额头:“本来就是嘛,那些个天兵守卫本就没什么用处,说到底就是走个过场。”
他啃了个苹果:“嘿,小落啊,你还别不信,我对我天界的天兵有信心,他们绝对会认出我来。”
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切。”
他显得有些着急:“你不信?”
我顺势丢去两个字:“不!信!”
“那咱俩来赌,要是今儿他们真把我认出来了怎么说?”
我眼珠一转:“要是他们真把你认出来了……”
没等我说完他便替我说了:“要是他们真把我认出来了,你就给我当一辈子的厨子。”
“什么呀?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做饭的?”
“怎么?不敢赌?”
呵,我还不信你打扮成这个样子,还能有谁认得出你。
以往天帝在外都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极好颜面,又不苟言笑,沉着冷静,谁也不会料到他会装扮成这个样子偷偷溜去落霞宫,这个赌我赢定了。
毕竟,他那支紫金琉璃钗,我可惦记好久了。
“好,我就跟你赌。”我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坏笑:“不过,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他一脸信誓旦旦:“我怎么可能会输?我天族男儿个个英勇,就算区区守卫也定然出类拔萃!”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输了什么都不用负责,我输了就要给你做饭呀?”
他若有所思:“好吧,如若是我输了,我就……”
同他一样,没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替他说出了这个条件:“如果你输了,我也不同你提什么出格的条件,我就要你把你那支紫金琉璃钗给我。”
这话一出,再次挨了他一打:“你这丫头,净惦记我的宝贝。”
“你一个几十万岁的老头儿,留着那玩意儿也用不上呀。”
他啃着苹果又准备打我,这一次在我有准备的情况下被我躲开,他再次啃了口苹果:“没大没小!”他的手指指着我不停的抖动:“那可是我的宝贝,本来是要等着将来你出嫁那天再交给你。”
原来是替我准备的,那这个赌可有些亏了,算下来早得晚得不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