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门吕轻云,天元大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剑神,面容英俊,目光入、如锋,可谓丰神俊朗;那实力更是世间少有,当年魔族入侵,一把凌云剑斩魔千里。不知是当是皇朝多少名门闺秀的梦中郎君。
吕轻云少时便被当时剑门门主剑神风清镜看中收为唯一的弟子,并传授风云剑诀,及冠便已将风云剑诀修为大成,为当时大陆罕见奇才。
更是在20岁时晋升宗师,将剑诀的一招一式融会贯通,战胜无数名门奇才。被世人冠以小剑神的称号。
……
“可惜啦!你师父为了保你,居然连命都不要了!还不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黑袍人立于虚空,双手负后,不怒自威。
周围是剑门弟子们的尸体以及残落的断剑,四周仍然是杀声漫天,轻云自知已无翻天之力。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师父他究竟怎么样了!!!”吕轻云明知自己必死,但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可惜身负重伤,双剑已成碎片,散在四周。自己已无往日五成功力,而那头上的黑袍人已是羽化而登仙者。自己虽已倾尽全力但也只是尊者,这一级相差,天渊之别。
在这大陆最强便也只有仙人,但是大多都已升入仙门,不与人间交流,此次下凡难道只是为了在他们眼中犹如虾米虫儿的自己?
“哼!你那叛徒师父!倒是教出来个忠心耿耿的徒弟!你那师父实力早已为仙!却迟迟不入仙门,为何还要为祸人间!仙门早已下达通牒,没想到他居然杀了那侍者!此次便是捉拿这厮,莫要让他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黑袍人说罢便举起那看似瘦弱的手臂。
“既然你那么对你师父那么忠心,那你也便随他去吧,杂种!”那黑袍人似乎下了狠心,一招毁天灭地的光芒淹没了眼前的全部。
……
“师父!”吕轻云一下坐起大叫道。
“孩子,孩子你怎么了?”一位老伯神色担忧的立在炕边,手中的稀粥冒着丝丝热气,那老伯也不嫌烫手。
“老伯,我这是在哪?”吕轻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那道白光却是将自己化为灰烬了才对。便绞尽脑汁,思索着。居然连自己的肚子叫的天响却都听不见。
“可怜的孩子啊!这干啥也不能苦了自己的五脏庙啊!来,先把这粥喝了,然后好好休息吧!以后的再说其他事情吧。”老伯将这粥递给在炕上坐着的吕轻云。
可将这粥拿在手上,那热度自己拿剑的手便也是侃侃拿得下,眼光一瞟,却是吃了一惊了。
这老汉的手上的老茧可不是干农活能弄出来的,只有常使刀剑的武人才有。
吕轻云却是奇怪便问道“老伯,这……”老伯听见呼唤便回头看着坐着的孩子,那脸庞让吕轻云觉着像极了师父,便将剩下的话都咽下了肚子“这有勺子吗?”
“嗨!我说啥呢!我个大老爷们的都是端着直接喝的,我孤家寡人一个用不着那矫情玩意。”说罢一愣,“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啊!家中也没啥好东西招待你这孩子。”
吕轻云腼腆,忙说“没事的,不用了!”急忙将热粥端起喝起来。也顾不得烫嘴。
老伯笑着说道“成!那你喝完就把碗放着就行了,我要去干活了,这都快立夏了,要赶紧把田里的苗子插好啊!”
吕轻云刚想起来问问这是何地,却发现老伯早已不在屋内了。只剩下手中的热粥热气翻滚。喝完粥,虽然看起来并无大碍的身体确实是撑不住了,吕轻云便昏睡了过去。
等到苏醒的时候,老伯已然归来,火舌在炉灶内舔舐着干燥的柴火,屋内的空气也因此变得燥热。之前空空如也的屋角也摆满了节节柴火,粮食的香气夹杂着木柴燃烧发出的刺鼻气体,居然让吕轻云觉得十分舒服。
自己早已忘记的粮食的味道,自从被收为弟子,何时碰过这些粗糙的木碗,饿了便是一颗颗芳香扑鼻,色味双全的丹药,不仅抗饿,还对自己的修为有好处,便是嘴馋也是被师父带到那高档酒楼大吃一番。当今在次闻到,便是寻常的馒头也觉得犹如稀宝一般,吕轻云那愣是看着锅里的丝丝白气,眼中发绿。
老伯看着那痴憨憨的吕轻云,也是漏出了宠溺的微笑,便顾不得自己忙了半天也没喝一口水,赤手将热乎乎的馒头递给了坐在床上发愣的孩子。
吕轻云看着馒头,眉头微皱,这颜色的馒头是从未见过的,难道馒头不应该是白色的嘛,面皮犹如羊脂玉一般,这馒头却是发黄,而且又小又硬,上面还有点点黑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饿急了的吕轻云也顾不得那么多,三下五除二就将不比手大的馒头吞了个干干净净。
口感不如那白面馍馍,但以吕轻云那大胃口,居然两个就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连喝水都觉得撑的慌,反观老汉,不仅将锅内剩下的四个吃完,还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又是喝了大碗清水才感觉舒坦了许多。
这吃过饭后,吕轻云便和老伯唠了起来,得知此地还是天元大陆,只不过已经是南部的山区了,离着北方的皇城十万八千里,更是人迹罕至。问到老伯身世便被老伯转移话题,牵着吕轻云鼻子走。
夜里,老伯已然睡下了,但是吕轻云却是怎么都无法安眠,一闭眼便是那黑衣老者,还有满身的鲜血。自己不能在这安安心心的过一辈子,自己的师父不知所踪,仇人实力强劲,势力大,哪里是自己现在能够招惹的起的,便是前世也是被爆锤一番,于是默默运转起师父所传授的风云剑诀修复内伤。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一觉,吕轻云到日上三竿才起,老伯却早已不见踪影,他觉得是时候离开了,昨夜虽然未能完全修复,但也有了自保之力,便想辞去,但又不忍心老伯看着离去,便提着屋内的柴斧走出了家门。
当老伯回来时,大汗淋漓,却不见吕轻云踪影,便找寻起来,直到看见屋角整齐的垒着满满的木柴,才发觉屋内的整洁,便是炉灶内的灰都已经清干净了。
老伯喃喃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寻常货色,也罢年轻人就该出去闯闯,也莫像我一般,落得孤独终老。说罢看向北方,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