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不去,但是,却不能毁了她的声誉。”
“可是公子,您不能死。”
女子轻声道“您要带着我们回去……”
说着,她闭上眼睛,然后用力的咬下舌头。
“唔!”
鲜血从嘴里溢出,一只手却突然扼住了她纤细的脖子,“想寻死?”
君斐争恼羞成怒,将女子的脸掐的紫红,然后恶狠狠的盯着景一碧,“你是不敢上?那你就看着,本王给你代劳。来人!”
门豁然打开,十几个身影应声进来。
听到声音,君斐争将女子拽起来,“这个君国如今最高贵的女人,就是你们的战利品,不将她玩得半死,本王就阉了你们。”说着,就将女子往外拽。
“不,你放了她,我求你。”
景一碧扯住君斐争的一角,颤抖着声音,“我什么都答应你,你放了她。”
“好啊!那本王就要你看着这些人如何玩死这个女人。”
说着,一脚用力踩在景一碧受伤的手指上。
“砰”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声巨响从身后响起,没有等君斐争反应过来,一股可怕的力量就将他踩在景一碧的那条腿贯穿。
鲜血四溅的同时,他整个人都被弹了起来,然后撞在了刑具之上。
一股熟悉的火药味从伤口传来,疼得君斐争几乎晕了过去,头上的刑具刚好落下,将他砸都满脸是血,染红了整个狰狞的脸。
抬起沾血的眼,他忙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白衣人身如青松一样傲然而立。
那一身白衣,干净如雪,给人一种凌然的冷傲。
对方手里拿着他曾见过的火枪,而那对准他头颅的枪头正冒着白烟,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席卷而来,在他完全没有弄清事实之前,那个人收回枪,轻轻的吹灭了那白烟。
那姿势,慵懒却透着力量,甚至十分的熟悉。
将火枪递给旁边的人,那白衣长发的人,终于缓缓侧过身子,露出了整个面容,目光冷冷的投在了君斐争身上。
光洁的额头下,那一双眸子犹如子夜般漆黑,却犹如星辰一样明亮璀璨,更如要插入咽喉的匕首一样闪烁着让人害怕的寒光。
等那个人从暗处走来,面容清楚的落在眼底时,君斐争整个人犹如被雨雷击中,眼底出了震惊就是不可思议。
那竟然是一张和地上女子一摸一样的脸,唯一不同的是,来的这个女子浑身带着可怕的杀气。
更重要的是,她白色的雪衫如何也遮不住她高耸的腹部。
“你……”
君斐争试图开口,然而进来的女子目光却从他脸上扫开,担忧的落在地上和她一摸一样的女子身上,“秋墨,你怎样?”
声音干净,没有丝毫的慌乱,透着某种能使人幸福的力量。
地上的女子点点头,“小姐,我没事。”
门外的暗卫进来,将秋墨扶了起来。
“傻丫头,以后别这么冲动。”她抬手将秋墨的泪水轻轻擦去,然后回头寻找在她走近时,那个暗自躲在角落的男子。
还没有靠近,角落将自己面容藏起来的景一碧忙用乞求的声音,“阿九,别,别过来……”
在秋墨出现的那一刻,他早就认出了那并非是阿九本人,而此刻,面临真的阿九,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从来不想。
“阿九……别过来。”
他将头埋在双臂之间,声音嘶哑无力,几近乞求。
“一碧。”
听闻他声音异样,阿九忙上前,却看到景一碧身子再度往角落里挪动,那沉重的链子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目光落在那扣住景一碧手脚的链子,阿九骇然一惊,上前一步,拉住了对方的手。
“一碧,你怎么了?”
对方用力的将他对开,整个人再往角落里缩,“别碰我。”
“到底怎么了?”
如今的身子只能跪着才靠近景一碧,这种姿态对阿九来说十分的吃力。
“他怎么了?不消片刻,他就会滚在地上,乞求有人宠幸。”
从血泊中浑浑噩噩的爬起来的君斐争看到这一幕,不由低声笑了起来,然而那目光依旧阴毒的盯着阿九的脑后,似乎再找准时机随时发动攻击。
“你还真是命贱。”
阿九回头,目光如利刃般落在君斐争脸上。
原本以为那一枪,至少会让这个混蛋闭嘴,却没想到,竟然又挣扎着爬起来。
“我命贱?比不上那个求着人上他的人贱!哈哈哈……你想不想知道,当年他是怎么求我的?那样子,才叫贱!”
“啪!”话还没有说完,不远处那女子身形竟然快似闪电一样掠至身前,然后耳边一声脆响。
君斐争只知道脸一阵火辣辣的疼,连同耳根都开始鸣叫。
那个女人,竟然抽了他一耳光。
君斐争瞪着头顶上的阿九,依旧苍白的脸上,还有那一双清澈冷静的让人全身悚然的眼睛。
他记得这个女子,在封妃的大殿上,当他嘲笑景一碧爬龙床上,这个走在前头的女子突然回过头来,目光轻轻的扫过,恰好对上,却是当即心头一凉。
那个时候,他并不明白这个女子的眼神,也并没有把一个毫无背景的,甚至姿容并不出色的女子放在眼里。
而此时,女子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自己时,君斐争突然明白了当初第一次见面,这个女子回头的淡淡一撇。
那是恨!
“是不是,当初在封妃大殿上,你已经计划中对付本王了?”
听他这么一问,白衣黑发的女子,唇边勾起一丝冷笑,“你错了!”
“哦?”
看着一身狼狈,眼中露出些许茫然的君斐争,阿九冷冷道,“当时,我就想要你人头而已!”
“你……”如此直接的回答让君斐争惊得不可思议,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听闻过过那个阿九的杀手做事诡异,却没想到,他不过一句话,竟然想要他人头,而为了这个目的,她竟然花了近一年的时间。
“哈哈哈哈哈……”他站起来,盯着阿九的脸,“哈哈哈哈……你以为你占据了这个地牢就能真的打败本王吗?哈哈,愚蠢的女人和没有脑子的月离贱种,本王岂是你们能对付得了的。你们以为本王就六万兵力吗?你以为,本王的拿出的六万兵力就真的被你景一碧追到这个鬼地方,任由你打的一片散沙?”
君斐争擦去脸上的血渍,扶着石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朗声大笑,“君卿舞那自不量力的东西竟然此时对楚国发兵,还妄想用你两万兵力拿下本王。殊不知,本王‘狼狈的’的被你追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得力干将恐怕一天前已经带着七万大军占领帝都,一把烧了那惊艳天下的琉璃宫。”
话说道这里,连阿九的微微抽了一口气,当时她本守在帝都,虽然手下有一批人,却都是被迫浪迹天涯的江湖人士,纵然是没有兵力镇守整个帝都。
看到阿九没有说话,君斐争得意一笑,“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调虎离山之计!是本王,故意将你景一碧引到这里来的。”
一时间地牢里全是君斐争肆意的笑声,刺人耳目,而听到这些,阿九显然也无力。
若真是如此,那这边的兵力调遣回去,也是无济于事,这……远水救不了近火。
到底是老狐狸吗?
到底,还是要败在君斐争手里,之前的所做的一切都白费?而现在帝都真的一片血海?
“君斐争。”正当君斐争得意之际,暗处突然传来了景一碧虚弱的嘲讽声,“你懂得调虎离山之计,你以为,皇上他就不懂得‘计中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