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主上千里从东方而来,真诚的希望见上大人一面。”
说着,陌生男子看来看周围,随着他的木光,阿九唇边不由勾起一丝笑容。
对方果然的有备而来,这里埋伏的人,难以让她安全逃脱,看样子是真的要走一遭了。
起身,旁边的风劲上前,将阿九扶住,木光凌厉的看向旁边的陌生男子,“我家大人今日身子不舒服,若是你家主上真有诚意,倒不如改日再喝茶。”
说着看向阿九,“大人,家丁来接我们了。”
话音刚落,一群家庭驾着马上落在阿九身前。
恍然一惊,看样子刚才风劲已经发现了对方的动向,只是因为带的人少,为了避开正面冲突而给阿九带来危险,风劲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而悄然的送消息回去。
在赞叹风劲的同时,阿九不由叹息自己因为怀孕,感官和灵敏度大不如从前了。
对方看到阿九的援兵到来,显然很是吃惊,但似乎又觉得不甘。
“无妨,刚好今日我也没事,那就请带路吧。”
阿九对风劲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用担心。
对方有备而来,能在这里找到她,说明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倒不如,也去看看到底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为了不让人注意,阿九还是让保护自己的人撤退下去,只带了风劲,毕竟,人少才能更隐秘自己的真正的身份。
对方见阿九点头同意,似乎大大的送了一口气,忙感激一番,然后走在前面领路。
绕过了几条街,那人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可疑之人,边道,“我们主上边在里面,请。”
恒城的建筑有着北厥最独有的特点,就是泥土混合着石壁,而且楼城不高,最多三层。
这种建筑冬暖夏凉,而且极其隔音,因此,到了门口,听到里面热切的歌舞,阿九才清楚,原来这也是一家妓院,不过这里称为酒肆。
在这里,因为是过往的商城,加上有许多胡女,所以民风开放,这样的酒肆非常多。
走进去,却是烧刀子的味道,烈酒,羊肉,热情的舞女……
不会个人酒醉金迷的味道,然而是,大漠的自由奔放和无拘无束。
舞女亦舞姿或者出卖身体为身,但是他们不受人约束,甚至如果喜欢那个男子,只要对方愿意,她们愿意跟随前去。
而此时,在一楼的中间,壁炉里的火印着跳舞的女子身姿婀娜动人,而旁边饮酒的男子们也随着他们的动作而起舞。
他们摘掉了面纱,面上着享受生活的开心笑容,甚至会随着舞女节拍的加快,而发出欢呼声和鼓掌声。
他们笑容快乐,真切而不做作。而非原来在帝都落花楼,那些男子见女子时的那种审视,贪婪,还有意淫。
“大人,二楼请。”
看阿九站在门口,目光一直看着中央跳舞的那些男女,陌生人终究是才不好意思开口。
“不好意思。”
阿九笑了笑,竟忘记了有人在等。
阶梯有一些高走上去阿九觉得有些吃力了,风劲忙上前将她扶住。
旁边的陌生人眼底露出一丝疑惑,风劲则抬头十分不客气的道,“既然能知道我们大人行踪,那你们就该查清,我们大人身体一直不好!”
“这……”陌生人忙低下头,歉意到,“是我们考虑不周到。”
其实并不是考虑不周到,而是这个人的身份根本就查不出来,甚至,他们都知道,连君斐争和他的得力助手寒都没有见过这个军火商的真是面目。
好不容易上了二楼,虽然和一楼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地上却是连沙都看不到,显然是有人刻意打扫。房间门口的两对卷帘都几乎一摸一样的卷再半空之中,而旁边几盆花很显然位置都是出奇的对峙,甚至,那花瓣也花叶都看不到沙粒。
这……些细节都显示出了里面那个人十分的爱干净,不,甚至算的上是洁癖。
越来越靠近那房间,夜风吹来,让卷帘中间那些木子的珠子撞击发出轻微的声响,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香气从房间里面飘来。
阿九突然停下步子,隔着黑纱盯着门口,那一瞬,突然有一种强力的感觉。那种感觉犹如突如其来的洪水,瞬间涌向自己,让自己没有任何力气,往前一步。
错觉……一定是错觉。
不停的告诉自己,那是错觉,然而,莫名的惶恐却犹如无形的压力让她站不起来。
“风劲,我……我们回去。”
阿九异样而虚弱的声音传来,风劲顿感不妙,“大人,您犯病了?”
“恩。”
阿九看向陌生人,“请向你主人传话,明日午后,我会在酒肆宴请以表歉意。”
说吧,匆匆下楼离去。
在出了酒肆的同时,就站在人群中,她分明感觉到有一双诡异双眸正如盯着猎物般的盯着自己。
“夫人,要不要今晚我们离开这里。”
跟随的风劲易感觉到了情况十分的不妙,主动提出离开。
“不。”
阿九摇摇头,目光有思量,“既然对方能找到这里,即便离开也能找到。如果离开,反而容易暴露身份。”
“对了。帝都有消息说,君卿舞离京了吗?’
“一直在宫中,虽说身体恢复了不少,每日上朝,但是都未曾出宫。更何况,这个时候,帝都情况如此复杂,自然要守在心脏口。莫不是,夫人怀疑,刚才那是帝都来的人?”
“有点。”
“难道会是景大人,因为很早他就关注君斐争同我们的合作,能找到夫人的,也恐怕只有他。但是……”
风劲又疑惑的摇摇头,“他们都在帝都。”
“罢了,也别想这么多,你去准备一下明日的见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叹了一口气,阿九疲惫的靠在了垫子上。
至于刚才自己为何突然离开,是因为……那熟悉的茉莉花吧。
呵呵……低头浅笑,自己怎么就想到了他呢,他现在身在帝都,三日之后将会对苏眉行刑。
无论从哪个角度想,这个时候,他都不会离开帝都的。
看样子,还是因为苏眉的事情,乱了自己的心绪吧。因为听到了他们的消息,阿九不得不承认,一直平复的心当下被人狠狠撞开,这些天被强制封锁的记忆也涌了出来。
这一晚,彻底的失眠,半夜小东西不停的踢着肚子,似乎分外的兴奋,直到快天亮,才终于安生。
也因此,醒来赶到酒肆的时候,随从告知,对方半个时辰前已经来了。
阿九挑选的是恒城最大的酒肆,现在台中,有一个绯衣的女子手里拿着缀着铃铛的手鼓,一边拍打,一边随着节奏跳舞。
而他们所在的房间,则在二楼,掀开的帘子,刚好可以看到一楼的一切情景。
随从见阿九走来,
忙掀开卷帘,扶着她进去,然后将她安排在左边的位置上。
待她慢慢坐下之后,又将她身前的珍珠帘子垂下,好似一个独立的房间。
而她的正对面,亦有一个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珍珠帘子后面是,同样的软椅。
不同的是,此时有一个一身紫衣的男子正懒懒的靠在椅子上。
因为隔着双重帘子,在加上对方此时面对着楼下,阿九一时间没有看清对方的容颜,只是觉得,那人身上有一种可怕的寂静。
是的……这种寂静有可怕来形容,这种寂静,犹如沉寂多年的幽谭,更如荒废过年的孤坟。
那是一种死亡的气息。
此时,楼下传来一声声欢呼,跳舞的女子她扭动着柔软的腰肢,踩着欢快的节奏,犹如烈火一般在人群中欢快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