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见状,料定谢宁芊遭遇了什么恐怖的事,便也不再生谢宁芊今日之事的气,心疼的道:“芊丫头,你起来坐到祖母身边来。”
“祖母,宁芊有错。”谢宁芊说完依旧跪在地上,不愿起来。
“傻丫头,你身子骨不好,地上凉,快些起来。”老太君心疼的道,随后朝一旁的彩芸看了一眼,示意她扶谢宁芊起来。
一旁的彩芸姑姑见状,急忙上前,将谢宁芊扶道老太君身边坐下。
见谢宁芊坐下了,老太君继续对清歌道:“清歌,告诉老身,芊丫头到底怎么了?”
清歌闻言,语气依旧不平的道:“回老太君,就是在小姐及笄礼之夜,三小姐给小姐的酒中下了药,差点……差点让小姐失身于慕容渊。”
谢宁芊听到这,哭得更加伤心了。
老太君见状,一边搂紧了谢宁芊,一边道:“作孽,作孽啊!”心里对谢若云失身于慕容渊之事的一点点心疼,此刻也消失殆尽,反而竟然是一些责怪之情。
也不知道如果当初谢宁芊真的失身于慕容渊之后,现在会有多么的痛苦难过,谢宁芊是她唯一真心疼爱的孙女,以前多么的单纯善良,如若不是经历这么一件恐怖的事,继而转性,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了,还不知道日后会遇到些什么事呢!老太君越想越觉得心痛。
“芊丫头,是祖母没有照顾好你,你母亲走的时候,还求祖母多多照看你一下,可祖母竟然连这事都不知道,实在是愧对你母亲啊!”老太君自责的道。
谢宁芊闻言,哽咽着道:“祖母,以前是宁芊傻,不懂得看人心,才差点被人害了,不怪祖母。”
老太君想起谢宁芊的母亲柳氏去世时,对自己的苦苦哀求,再看如今谢宁芊一个堂堂国公府嫡小姐的处境,便心伤的道:“芊丫头,你以后不管做什么,祖母都不会怪你,你只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谢宁芊见老太君不仅不计较自己今日之事,而且还直接告诉自己,无论自己以后做什么老太君都不会怪罪自己,恐怕世上也只有老太君一人才会如此的疼爱自己了吧!可老太君老了,自己还不知道还能陪在老太君身边多久,只愿老天能再怜悯自己一点,让老太君多活个几年。
也不知道要跟老太君说些什么,毕竟自己未来要做的事,还有更多,可能不仅仅会损坏国公府的名声,谢宁芊便只是抱着老太君,心疼的叫着老太君“祖母”。
“好了,别哭了,今日你也累了,快回去吧!”老太君依旧慈爱的说道。
谢宁芊闻言,不再哭泣,慢慢的离开老太君的怀抱,这个怀抱她是多么的不舍得离开啊!可还是起身给老太君行礼后,便带着清歌朝门外走去,到了门口,还回头看了看老太君。
老太君见状,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多好的孩子,却差点被谢若云陷害失身,现在谢若云也算自食其果,不过,也亏得经历了那么一回有惊无险的事,不然她的孙女谢宁芊还不知道到何时才会学会自我保护。
老太君想到这后,也不再责怪谢若云当初在谢宁芊及笄礼之夜陷害谢宁芊之事了,不然即使现在老太君势必依旧会派人前去责罚谢若云一顿。
回到自己芊栎院的谢宁芊,让清歌端来清水,轻轻擦拭了脸上的泪痕后,便坐了下来,一边喝茶,一边思考如何解除自己与萧睿逸的婚约之事。
清歌见谢宁芊不说话,也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担心谢宁芊再次想起过去的事,便主动出言道:“小姐,你怎么知道老太君一旦知道你及笄礼之夜的事,就会不再过问今日之事啊?”
谢宁芊闻言,所有所思的道:“祖母是出于对母亲的愧疚以及对我的疼爱之情,这才不与我计较的。”
“哦哦哦!”清歌故作恍然大悟的口吻道,这一点她早在出了老太君院子后,便自己想到了,现在不过是出于担心自家小姐罢了。
这时,雯嬷嬷突然面色凝重的进来,在给谢宁芊行礼后,担忧的道:“小姐,‘鬼王’萧睿逸差人来告诉小姐,让小姐明日巳时过半去听雨楼见他。”
萧睿逸这个人能在皇上不喜的情况之下,不仅从战场活着回来了,还成就了战无不胜的名声,实在是极为不简单之人,雯嬷嬷担心萧睿逸对谢宁芊不利,故而尤为的担心。
谢宁芊闻言,想起自己这几日确实忙着谢若云之事,倒是忘了萧睿逸的事,回想了一下之前萧睿逸让自己翻译的梵文之上写信人约萧睿逸见面的日期还有六天时间,好在没有耽误萧睿逸的事,不然不知道萧睿逸这个怪人,会怎么对待自己呢!
雯嬷嬷见谢宁芊不说话,更加担忧的道:“小姐,你可有得罪七皇子?”
“没有,雯嬷嬷,不过是之前答应给他翻译的梵文还没有给他,他这才差人来的。”谢宁芊平淡的道,可心里还是纳闷萧睿逸为何不直接让人将译文带回去,反而要约自己去听雨楼见面。
雯嬷嬷闻言,稍微安心的道:“小姐,七皇子此人不简单,你日后尽量避着点他,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谢宁芊何尝不知道,可这萧睿逸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她也很想避着萧睿逸,自己之前答应给他查询画册之事,到现在都还没有眉目,也不知道明日见面后,他是否会询问自己这件事,如果问了,自己又该如何作答呢?
清歌见谢宁芊并没有回答自己的娘,便道:“娘,小姐都是避着七皇子的,可是七皇子却主动来招惹我们。”
雯嬷嬷闻言,纳闷的看了看清歌,这七皇子好像不像会是这么闲的人吧!竟然主动来招惹她家小姐,定然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看来自己得悄悄派些武艺高强的人在小姐身边暗中保护才是。
对于萧睿逸这个人,谢宁芊一向是看不懂他的行事目的,依旧他对他母亲景妃的尊敬,应当挺在乎这段梵文才是,可却足足等了这么多日才差人来找自己,此举着实让人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