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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月夜寂静,悲中涅槃

月色依旧美,只是不圆,柔和的月光洒下来,今夜的小糊涂很安静,没有了往日的欢快,以后也不会有。

她右手拿着那串珍珠,左手放着两颗白石,她在叶一白捕鱼的时候强忍着毒入心脉的痛苦,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帮叶一白完成了任务;她手臂上的伤是在救叶一白的时候被蜥蜴的毒牙划伤了,她不想看到叶一白不知所措无助的样子,于是装作没事的样子支开他去做汤,可惜,到最后也没喝上一口。

月光柔,尽洒伊人愁,生平孤苦一爱放心头。

无所忧,今世有相思,不怕离悲彼岸红颜守。

情人泪,曾见心上流,欲说还休微眸画悲秋。

晚风凉,回首荒野寂,人海擦肩相识亦无求。

莫停留,落霞催夜雨,篝火燃尽此时晴依旧。

长相思,入心似酒柔,漫天浓情一念追忆久。

——瑾箫一念

说自己糊涂的人,到底如何糊涂呢?爱上是糊涂,还是为了爱人付出是糊涂呢?值不值得只有自己知道,不值得的人终究不值得,值得的人终究值得。

叶一白此时很安静,仿佛入定一般,命运终究是给了他太多残忍,他觉得他亏欠的太多了,他自责,都怪自己太无能,谁都保护不好只会添麻烦,他知道只有变强才能改变命运,有些事他想通了,有些事他没想通,不过都不重要了…

子时过,他整理行囊,收好所有的东西,紧握着那串珍珠,背上小糊涂往山上走去,无论多少虫鸣兽语山路难行,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天将破晓时他终于回到了神微子的山洞。

这神微子正在打坐,叶一白近前说道:“这个人,我也想救!”

神微子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救一个都不知道结果如何,怎又要救第二个?这肉身已经被毒侵蚀殆尽,找的回灵魂也没有肉体可用了!难上加难呐!”

二人沉默了一会,叶一白说:“我要变强!请先生教我!虽明知不可违,可我别无选择!”说罢便要拜,神微子一把扶住,说道:“你自有你的使命,你可以达到的境界远高于我,我只能引导你开始,后面的我也无能为力,你我二人饮酒相识,已是好友,老夫自当鼎力相助,一白老弟不必拘礼。”

神微子拿着叶一白收集的那些材料走向密室,关门之前说道:“桌上有一碗汤,你喝了它去山顶打坐一夜,明日午时回来。”说罢就关闭了石门。

叶一白闻了一下,刺鼻的气味呛的他咳嗦了几声,喘了几口气后一饮而尽。他抱起小糊涂的尸体,一路到山顶,建起了一座坟,把她葬在了这儿,而后就在这坟前打起坐来。

起始太阳照在他的身上,他的思绪里还飘着纷乱的思绪,逐渐的太阳藏去了不为人知的角落,随着夜的到来他开始渐入佳境,入定后他周围泛起红色微光,他感觉到身体里流着一股暖流,越聚越多开始周身不断游走,他的意识里开始出现很多零碎的画面,还有一些声音,他非常努力的去拼凑,可是总是用不上力,不知努力了多久,只是恍惚间听清了一句话:一龙出水气鼎天,十阳出世意一念。

“哈哈,看来一白老弟能贯通前世,有一些感觉了。”神微子在一旁点头说道。

叶一白缓缓睁开眼睛,竟然已经是第二天午时了,正在他刚想问些什么的时候神微子又给他一碗汤。

“快喝了它,休息一个时辰,今晚你要从山顶跑到山下然后再跑上来。”神微子说罢转身飘然而去。

叶一白闻了闻这碗汤,不似昨天那碗刺鼻,但是他闻到了特别苦的味道,一口都喝了进去,顿时就觉得神清气爽,他也没歇息,采了一些花放在小糊涂坟前,随即就开始往山下跑去。

往山下跑要用巧劲,用上速度跑起来真不是容易的事,需要收着力,掌握身体平衡和角度遇到一些复杂地形还需要不断跳跃,每跳一次都得判断好落脚点,有好几次他都摔得七荤八素,可他连一声都没吭过,爬起来继续跑。

渐渐的,夜幕降临,他已浑身湿透,满身的泥汗,他体力早已经透支了,完全靠意志在跑,就在他马上要倒下去的时候,丹田出现一股暖流开始向全身游走,浑厚的内力填充了整个身体,叶一白眼内精光乍现,速度开始不断加快,脚尖每点一次地面都能越出十几步,他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也是十分欣喜,不断变换着动作,竟然还随手一个加速抓了一只兔子,本来想跑饿了烤着吃,可是看到它那可怜的小眼神又没忍心,于是又放了,不一会儿就跑到了山下。

他看到了山下那条河,一个猛子就扎了进去,简单的把衣服洗了洗,把满身的污秽也洗了个干净。

还是那块大石,一边的篝火烤着鱼和衣服,他躺在那看着不圆的月亮,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衣服差不多烤干了,叶一白迅速起身吃完了烤好的鱼,活动了一下关节就开始往山上跑,他知道,他的人生轨迹已经完全不同了,此刻才是真正开始的时候,或者远远还不算开始,每一刻都得努力!

往山上跑他觉得轻松了很多,虽然上山需要更多的耐力和体力但是他体内的力量源源不断,他释放着这么久以来一直压抑在心里的情绪,越来越快,他的眼瞪的浑圆,他恨世间的不公!他恨命运多舛!他恨造化弄人!脚下的山石被踏得粉碎!只是一个时辰他就狂奔到了山顶,站在山顶的他放声大喊!喊得百兽震惊,喊得山林回荡!

他躺在那山顶孤独的坟前大口喘着气!

午夜,他回到山洞,神微子正躺在那吃荔枝,一看到他回来也是一惊,随即问道:“一白老弟,这么快就跑完了?”

“是,下一步该如何修炼?我想看一眼若烟然后继续开始!”叶一白坚定的说。

神微子起身打开了角落里的一道石门。

只见洞顶悬着一盏灯,柔和的光洒下来照着一处冰床,蓝若烟被冰封在冰床内,床头插着一把寒意逼人的剑,周围插着他寻来的十颗白石钉,她的表情还似那天一般模样,安静的她好像睡得很甜,叶一白轻声靠近又轻轻的趴在那。

“我再也不会那样无能!我再也不会让我身边的人受到伤害!等我来救你!”

下一章会是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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