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信等到宣旨的太监离开后,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为什么,父皇会下此决定,根据朝中的眼线,在齐敏邦提起让他来出征的时候,父皇是拒绝的,是谁让父皇改变了主意?
紫宸殿内,陈长禹将地上的惠妃扶起,擦了擦惠妃的眼泪,柔声说道:“你的心意朕知道了,这些天你受委屈了!”
惠妃强挤出一个笑容:“皇上,臣妾不委屈,见到皇上就好。”
不久,惠妃复宠之事便传遍皇宫。
此刻,最害怕的莫过于御膳房的春雨,克扣惠妃的吃食,她可是第一个人,还打了惠妃的侍女,惠妃怎么可能不找她麻烦?
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惠妃根本不会把她放在心上,与其对付她,不如把心思放在自己的儿女身上来到划算。
惠妃知道想要给自己的儿女一个光明的未来,离不开眼前的这个皇上,所以,她用了一个小手段。
她故意在皇上必经之路露出她被别人欺负的样子,然后,明知道皇上在身后,还说皇上的好话,这似乎看起来不是那么的聪明,但还是十分好用的。
皇上果然发落了那个敢顶撞她的小贵人。
惠妃知道,她的这步棋走对了,因为当她提出她的儿子陈元信的时候,皇上并没有不满,甚至还下旨,让陈元信出征,这是好兆头呀。
与此同时,容妃在自己的宫中将手帕撕了:“凭什么?谁不会装可怜?皇上怎么会到惠妃那里?”
众多的宫女太监齐刷刷地跪了下来,没有人说话。
“不,不能这样,我要去找皇上去。”容妃说罢便起身了。
容妃身边的大宫女也急忙起身,跟了上去。
紫宸殿内,惠妃将一颗葡萄喂到陈长禹的口中,莞尔一笑。
陈长禹也对着惠妃微笑。
突然。
“启禀皇上,容妃娘娘求见!”太监的通报声打破了这原有的气氛。
“你告诉容妃,让她先回去,朕晚上再去看她!”陈长禹抬起了头。
“是!”太监退了出去。
紫宸殿外,容妃听了太监的传话,气得直跳脚。
“走,回宫!”容妃转过头对身边的大宫女说道。
“是,娘娘。”
说罢,一主一仆便离开了紫宸殿。
殿内的惠妃将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这还没有结束,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马上就要出征了,燕王陈元信终于可以出王府了。
他是副帅,主帅是左定青,他知道左定青是一个可用之人,他虽然是王爷,但是,在大周中,尤其在军队,必须服从上级的命令,就算是王爷也没有用。
陈元信走在街上,好久没有出来了。熟悉的街道,还有众多的小贩,这让他心情大好。
当他路过安阳侯府,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张脸,是那个姑娘的。
陈元信虽然被禁足了,但是他也不是傻子,这几天在街上发生的事,他也略有耳闻,看来这侯府的大小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想到这里,陈元信的微笑从脸上浮现出来。
点完兵后,陈元信,梁策,左定青,王烨都到齐了,在陈长禹都宣扬下,五万士兵像打了鸡血,恨不得现在就要冲去别界。
只有陈元信和梁策似乎开心不起来,陈长禹让表兄弟一起去打仗,这是太放心他们还是在考验他们,陈长禹似乎在试探他们。
没错,是试探了,陈元信知道他的父皇没有完全的准备是不会这么干的,十几年的父亲了,陈元信太了解了。
齐敏邦听说之后,心中不是什么滋味,他那天只是要告诉皇帝陈元信有谋反的可能,况且,陈元信和梁策是表兄弟,他虽然生气,但不会发火,他知道身边有皇上的人,如果皇上知道了,那么,他的形象也会毁了。
卢靖陵叹了一口气,他其实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了,可是,这太反常了,最近惠妃的锋芒太刺眼了。
终于要离开京城了,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皇上派去送粮草的人早就走了,这给左定青吃了一颗定心丸。
当五万人浩浩荡荡地离去,城楼上有一抹丽影,是华阳公主陈云湘,她看着自己的策哥哥离开了,虽然不舍得,但是,她公主的身份是不允许她想这么多的。
此刻,最得意的人是顾少琛,他深知左定青的能力,打胜仗的可能性是十拿九稳的。
安阳侯府中,杨芙在菡萏院,她一早就听说今天军队离开京城,她又拿出来那个坠子,她看着晶莹剔透的玉坠,心中不禁想到:燕王现在已经离开了,看样子,他的父皇也没有完全将他放弃。
杨弘章从菡萏院进来,看到杨芙在把玩这个坠子,心中一惊:“哎呀,你怎么可以玩这个东西?这是宫中之物,万一弄坏了,怕是燕王要怪罪的。”
“父亲,没事的,我只是在看看。”杨芙漫不经心地回答。
杨弘章坐了下来:“祖母马上要过大寿了,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个认识这京城贵女的机会,父亲想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可好?”
杨芙点了点头:“好,女儿定不负父亲所望。”
杨弘章看了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离开了菡萏院。
“合欢,把这个坠子收起来!我们去一趟福寿堂!”杨芙扯着嗓子喊道。
合欢从屋外跑了进来:“是,小姐!”
当杨芙推开福寿堂的大门是,一个身影出现在面前,杨芙还记得,这是上次打她的那个嬷嬷,那个嬷嬷被杨芙的眼神盯得瑟瑟发抖。
杨芙转过身,头也不回进了福寿堂的堂屋。
白氏在坐着:“你来找我什么事?”
杨芙扯出一个微笑:“祖母马上就要六十大寿了,父亲让芙儿来管理这件事,祖母意下如何?”
白氏的脸都快僵了:“既然是弘章的想法,你便去打理吧。”
白氏心中十分窝火,这是她的六十大寿啊,杨芙怎么可能会给她办理好好。
杨芙缓缓离开了福寿堂,一路上,她一句话也不说,她只是想起来前世的一些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