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世前一秒跳出窗子,白知书后一秒就推门进来了。
“许少爷,您这是?”
兰心确实是想回去补觉来着,但是吧回去后又不困了,就想着出来转转。
谁知道就发生了这种事。
淮风和许千世听见声音缓慢而又尴尬的转身,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兰、兰心啊。我、我”许千世,我了半会也没说出个什么花来。
白知书听见窗外有声响,遂走过去,想瞧瞧发生了什么。
来到窗边,眼往外一瞅就看见兰心站在两个男人面前。
兰心也看见了来到窗边的白知书,“小姐,许少爷刚从您书房的窗子爬出来,我亲眼看见的。”
许千世一副要死了的样子看着兰心,姑奶奶,您就不能说的委婉一些,要死了,要死了。
许千世和淮风又尴尬的转过身去面对白知书。
白知书以微笑面对,但总觉得着笑里有些不怀好意。
老娘,还没去找你你自己就送上门了,还真是贴心啊。
“许少爷,来我家进我的书房由什么事吗?”白知书笑眯眯的问。
“没什么事,就,就是来看看。”许千世尴尬的赔笑。
“来看看啊,进来看,别客气。我正好有点事要找你。还有,刚刚你是怎么出去的,现在就怎么进来,没问题吧。”白知书依旧笑眯眯的。
虽是笑着,但她浑身是一种你敢不听,我就敢立马让你不痛快的气势。
爬窗出去的,你就再给我爬窗进来。
说完后,白知书转身到位子上坐下,拿起茶壶想给自己倒一杯茶水,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便吩咐窗外的兰心道:“兰心,再去给我泡壶茶来。”
“是。”兰心大声回了屋里的白知书。
等兰心走后,淮风小声的问许千世:“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进去再做一次客了。”
“爬窗?”
“不然呢?她还给我们其他别的选择了吗?”许千世敢保证如果他走正门进去,白知书一定会让他团着出来。
屋里,白知书又拿起那话本子看了起来,久久不见窗子有什么动静。
“两位别在外站着了,快进来吧。”
“淮风,你先上。”他可不要第一个面对知书的杀人目光。
淮风苦,刚刚还被许千世当成千里眼来用,现在还要把他推出去当一个临时挡箭牌。
这种事一向不都是淮杯来做的吗?怎么如今到他了。
淮风认命的从窗子爬进屋里,尽量不去看坐在主位上的白知书。
把许千世从窗外接进来后,两人一起站在白知书的面前。
那景象俨然像是夫子在教训犯错了的学生,兰心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小姐,茶给您泡好了。”兰心走到书桌前与许千世和淮风并列站,把茶放到她的旁边。
“兰心,过来帮我研磨。”白知书吩咐一句,便拿起泡好的茶喝起来。
许千世一直没有敢说什么,知书这样越是平静,等会就越会使坏。
现在请让他变成毫不起眼毫无存在感的尘土好伐。
白知书喝了一口茶后放下,上下打量着许千世。
一圈一圈又一圈,最后目光在许千世攥着纸的那只手上停下来。
“许少爷的画功,真是不敢恭维,得勤加练习才是,我这么貌美的一女子怎么就被你画成了一火柴人。”白知书平淡的说道。
但听到这话的许千世就不平静了,他现在脑子里全是,她看过了,他死定了,她还嫌弃他画的丑,他死定了,死定了。
将手里的纸团又攥紧了些,表面上一脸赔笑应承,“一定,一定。”
现在要是哄不好这小姑奶奶接下来有他好受的。
白知书若是知道他现在心中所想,一定会让他省省功夫,反正她现在已经下定决心要搞他了。
说她是猪暂且不提,还把她画的那么丑简直是不可饶恕。
“许公子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解释的吗?”白知书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许千世到这还能不明白吗?今天这一顿“毒打”他是逃不掉了。
咬咬牙,“白小姐想怎么做,许某一定照做。”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其实我也不想做什么,但是,你我心里都明白,你看你那画上说我是猪,我呢也不画些什么别的了,也画猪。”白知书顿了一下,但许千世可不认为这件事就这么轻易的过去了。
她又接着说:“你这猪是在纸上画的,我的猪就在你脸上画怎么样?
然后你再带着这头猪到京城最热闹的一条街上走一圈,咱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幸亏你手里的那纸没流传出去,不然我的名声可就要受损了。”
看吧,他就说这事想过去没那么容易,还有他许府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流传出去。
这话分明就是在威胁他。
“行。”许千世含泪应下。
淮风默默在心里为他家少爷祈祷,看来他还不是最惨的,少爷走好。
兰心墨也磨好了,白知书站起来拿起毛笔蘸上墨水。
想在许千世额头上画,却发现他太高了自己够不着。
白知书轻咳一声,化解一下尴尬,“你向前低一点,我够不太着。”
许千世听话向前,但嘴上总是想占一些便宜。
“小时候叫多喝牛奶你不喝,现在长的没我高吧。”
这白知书确实不能反驳,她确实不爱喝牛奶,也确实没有他高。
“请闭上你的嘴巴,它打扰我作画了。”
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又加快了不少。
在一旁的兰心和淮风想笑却不能笑,而且他们竟觉得这画面莫名的美好。
“好了,画好了”白知书收回手,得意德看着自己的杰作。
“让我想想,京城里最热闹的街道,就属天上人间在的那条了吧。那我就去天上人间等着许少爷了,淮风还不赶紧带你家少爷去。”
“好的,白小姐。”
忽然被点名的淮风一懵,随机反应过来应了一声。
气的许千世当着白知书的面踢了淮风一脚,“到底谁是你的主子,应别人比应我还积极。”
“我……”淮风无言以对,不都是一样的嘛,少爷是他主子,白小姐以后可能是他主母,都是主子,应谁不是应。
“少爷,我们走吧。”
“快走,快走”他现在可没脸见白知书。
待许千世离开后,白知书也起身,“兰心走,我们去天上人间看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