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焦急万分,竟想从升降台上直接跳下去,幸亏魅及时抓住,高台上,DJ忙令人放下T台,“这么热辣的舞蹈,漂亮的美女,台下的绅士们,是不是被呛的忘记鼓掌了?”
风趣的语言,及时的救场,台下掌声如鸣,容恩趁机在保全的护送下离开,她来不及回到休息室换下衣服,就朝着大门口冲了出去。
“妈!妈!”
尖细的高跟鞋踩在玻璃质地的走廊上,发出冷意的击撞声,容恩不敢想象面对妈妈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她还能说什么。
晚风迎面灌入脑中,对面,五星级酒店的广告牌打得她双眼晕眩,路上,早已人影稀疏,可尽管这样,她还是找不到妈妈在哪。站在宽阔的马路上,容恩像是迷失方向般,在原地不停地打转,“妈……”
心里,被恐慌及无措填满,欲诱大门口,传来几阵调笑声,眼中突然刺痛,那样高调的,除了南夜爵还有谁?
众星捧月般出现,男人今天穿着阿玛尼的休闲长裤,上身,同样牌子的衬衣张狂地打开两颗口子,不同于前几次的正式,今天,纯粹出来找乐子而已。
手臂上,挂着美艳的女人,无论身材还是脸蛋都是一流,女人惦着脚尖,时不时送上香吻,眼睛早已火辣辣地围着男人,其中,勾引意味昭然若揭。
就是这个男人,将她的生活搞得一团乱,他的下手,原来就是这种卑鄙手段!
爵少的身边,怎会缺女人?
容恩终于知道恨得咬牙切齿是怎样的感觉,眼角,已经凝结湿意,她什么都能忍,可这样的一面突然呈现在容妈妈面前,她真是始料未及。
老人家小心翼翼活了一辈子,无非,是想要她常说的那样,清清白白做人。
女人看着容恩走过来,下意识的危机感令她用力环住南夜爵的手臂,男人只是皱下眉头,却在侧首之际,迎面,结实地吃上了一巴掌!
酒红色的短发,被霓虹灯渲染的蛊惑危险!
清脆的声音,如此激烈,更多的则是震惊。
手心发麻,发痛,已经发红。
南夜爵身边的玩伴各个瞪大双眼,这一幕,他们今生未见,太多的愕然令他们失去反应。男人菱角有致的唇畔抿成危险的弧度,他以舌尖轻抵嘴角的地方,竟,尝到了裂开的血腥味。
这一巴掌,可真够狠!
容恩抽出去的五指紧张地垂在身侧,她害怕,却不后悔,一层薄汗渗出额头。
男人动了动手臂,身旁的美艳女人不敢纠缠,悻悻松手,不远处,宝蓝色跑车驶出停车场,容恩心里挂念妈妈,转身就要离开。
可,拔了老虎胡须,怎有这样轻易能脱身的?
才不过走了两步,纤腰就被猛地钳住,容恩整个人向前栽去,反应过来时,已经双脚离地,被重重地扔进车内,摔得个七荤八素。
昂贵的跑车在原地打转,掌握好方向后,咻地飞向无尽的暗夜,绝尘而去。
容恩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来不及系上安全带,身体就被甩得左右摇晃,车子像是脱缰的野马,穿过灯红酒绿,飞快跃上国道。
风,刮在脸上刺入骨中,“我要下车!”
一百码,两百码,三百码……
足够的速度令南夜爵嗜血的眼睛染上兴奋因子,他轻点刹车,挂上低档,在经过弯道时,朝着反方向用力打好方向盘,车子窜上直路,一脚猛踩刹车,整个车身漂移而出,一个漂亮的甩尾后,跑车稳稳停在山路上。
冷汗,顺着额角一滴滴滚落,容恩只觉胃中翻江倒海,她伸出小手去开车门,脸色已经煞白。
肩膀在转过时被猛地往下压,座椅合作地平躺下去,南夜爵翻身而起,正好坐在容恩腰上,膝盖扣住她双臂,“知道这是哪吗?”
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了冬天的寒冷,容恩冻得浑身发抖,抹胸同热裤完全遮挡不住冷冽,她用力挣扎,眼神镇定下来,“不知道!”
“放心吧,这儿安静得很,荒无人烟,就算我把你奸。杀在这,也不会有人发现。”
容恩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全身在听到他这句话后泛上一层鸡皮疙瘩,“你说过,你不喜欢用强的。”
“呵……”男人闻言,清浅地笑了,脸上还带着红肿,“其实,强上才是最刺激的。”
容恩瞥开视线,心里焦急的很,“我妈妈,是不是你让她来欲诱的?”
“是。”男人丝毫不隐瞒,“这样撩人的一面,她不看看真是太可惜了。”南夜爵俯下身,想要看到容恩愤怒时的样子,却不料,她只是咬下牙,声音平淡地说道,“这个世界每天都在死人,为什么你不死?”
男人咧嘴笑了笑,并没有生气,弯下腰时,压着容恩的力气令她痛呼出声,南夜爵却充耳不闻,“我看中的女人,要么得到,要么,毁掉。”
容恩皱起眉头,男人食指在她锁骨间轻轻打着转,指腹带着火焰似的下移,逗留在容恩抹胸中间,“今天的一巴掌,你要怎么偿还?”
她闭上双眼,“你打吧。”
“我不打女人。”
“那就放开我,我要回家。”
南夜爵好笑地直起身,果真松了些力,却依旧没有将容恩放开,“放你回去可以,等下,我会让你下车的。”他食指勾起抹胸,双手没费多大劲,就将那勉强遮羞的布料撕开,露出里面黑色文胸的蕾丝边。
“啊……”容恩双手环胸,生怕被撕开的抹胸走了光,然而,她只是最初地惊叫一声,羞愧过后,便双眼淡漠地望向窗外。南夜爵望了她一眼,明明是有火,却隐忍着不发,男人笑了笑,有些好奇,这是个怎样的女人,他倒要看看,她忍劲有多好。
南夜爵翻身坐回驾驶位上,一拍档,车子向前滑行。
不远处,热烈的篝火集中在山顶上,几辆越野车毫无规章地停在一边,男人减速向前,宝蓝色的跑车绕着篝火打起转来。
“爵少。”有人眼尖,一下就认出了他。
南夜爵踩住刹车,容恩见窗外的男人们都在靠拢过来,忙环紧了双臂并将身子往下缩去。
“下车。”这个时候,男人却打开车锁,上半身舒适地靠在椅背上。
“呦,这次的妞很正嘛!”
“哈哈……被脱成这样,爵少,又玩什么新花样了?”
耳中都是些男人们粗俗的调戏声,有人甚至放开怀里的女伴,靠近车窗前,容恩将身体朝着南夜爵缩去,而他,只是冷眼旁观,并将身体斜靠在另一侧车门上,“要回家的话,现在就下车!”
“开……开车。”她不是看不懂车外那些人的意图,这个时候下车,怕是被生吞活剥了都有可能。
然而,南夜爵却是充耳不闻,“荒山上,最大的好处,就是无论你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人来管你。”
有手,已经越过车窗,火热地落在容恩腿上,并掐了一把。
她吓得尖叫出声,穿着高跟鞋的腿踹向对方,却被车外的男人抓住脚踝,“喂,兄弟们都来看看,这双腿要是缠在腰上……”
“哈哈哈……”
“放开我……放开!”
男人的手,顺着漆皮长靴向前,马上就要摸到容恩的大腿内侧,她一张脸憋得通红,知道这个时侯,只有身边的这个男人能救自己。
南夜爵左手撑着脑袋,右手,则落在方向盘上,轻轻打着节奏,他嘴角带笑,不听话的女人,适当的性格,他喜欢,可太过的话,他没有耐性。
“对不起。”容恩也是被逼急了。
“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容恩声音尖锐,整个人已经躺在副驾驶座上。
耳膜一刺,震耳欲聋,这回,南夜爵没有装作听不见,他右手拍档,猛地踩住油门,只听得‘轰’一声,男人们意欲侵犯的手统统被甩开。容恩低着头,身体在车窗后缩成一团,脸,又变成了煞白。
这回,车子开得稳稳当当,当车外的景物恢复成熟悉后,容恩才抬起头,“去哪?”
她的声音很轻,完全累了,却依旧透露着紧张。
男人无声地笑了,“送你回家。”
心里的紧绷,这才松垮,“就在这下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南夜爵两眼不怀好意的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你想引人犯罪?”
容恩犹豫下,最后还是报了个地址给他,车子平缓地来到一幢老式居民楼,停稳妥当后,她一刻都呆不下去,腾出去的手握住车把,就要将车门推开。
“慢着!”男人快一步阻止她的动作,“就让你这么回去,我好像亏了。”
锁骨的地方骤痛,南夜爵先是用力啃咬,后缓缓转为吸吮,放开时,容恩白皙的肌肤已经形成淤红的吻痕,她怒视着面前的罪魁祸首,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仓惶逃下车。
楼梯口,漆黑一片,原先暗哑的灯服务了十几年,终于寿终正寝,容恩一手扶着墙壁,高跟鞋的声音在这幽暗寂静的楼道内,显得更加刺耳。她既想快点到家,又不知到了家,该怎样面对妈妈。冷风肆无忌惮地吹在身上,早就不会觉得疼,直刺入骨中,已经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