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沉默了好半晌,丝雨对我说。
我其实很早就像说出这句话,但是一直没好意思说出来。而当丝雨说出来之后,虽然感觉有一点充满着无奈的情感,但是却也还是让我松了一口气,毕竟耗在那里也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我和丝雨离开了那间屋子。
我们不知道的是,有一双眼睛注视着我们离开。
我和丝雨走在大街上,来的时候紧紧跟着一直没在意,回去的路上却发现这里原来还是挺繁华的。相比我们刚才站在那里的小巷,这一路的街道缺失繁华的很。
不过我俩没有说话,这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毕竟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
说来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那个男人下车,那个男人虽然有些不协调,虽然有一些古怪,也的确有一个莫可名状的东西在他脖子边上飘来飘去,但是究竟是不是我们要来解决的问题?这变成了一个问题,我无法解释,无法解决。
丝雨的脚步有点快,边走边踢着路上的一个空易拉罐。
“咳啦啦,咳啦啦。”空易拉罐被踢的不断发出声音。
我在后面紧紧跟着丝雨,也不好说话。
我们就这样,一路无话,默默地上了地铁。上了地铁后耳边又是哐啷哐啷的声音。
“也许。”我还是开了口,空气实在是太沉闷了,沉闷的仿佛凝固了你无法吸入一样。
丝雨看看我,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就继续说了下去:“也许我们可以在地铁里再查一下。”
话说出口的时候,我才领悟,的确我们可以再查一下,因为毕竟我也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我们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
丝雨没有说话,我继续说:“我们可以查一查你说的地图啊,魔法阵的。”
丝雨仍旧没有说话,我有点扫兴。回想起来我并不知道情绪怎么会变得这么低落,没有原因与理由,最多说我们花了一天时间却没有干成什么事情。可是我们平时也没做什么事情,但是却是这样的一个情况,让我们两个都陷入了低落的情绪。
丝雨的表情很阴郁,但是却看不出来想什么,似乎是在想一些事情,却又似乎不是。眼睛时而看看前面,时而又看看自己的脚底。就这样,在我说了话后,她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直到坐了两三站后,她才说了声:“好的。”
她一直没说话,我差点说出来我们坐过站了,现在她同意了,我们也就没有坐过站的问题了。
“还好我们买的是一日票,随便进出站。”我试图用调侃自己的窘迫来让她开心一点,然而话出口后却发现自己的心情也不好,根本无法调动旁边人的情绪。
我们下了车,没有目标,也没有目的地,我们就在决定好之后的下一站下了车。
下来之后往右边走一点就是路线图。
丝雨指了指旁边的休息长凳说:“我过去坐一会儿,你发现什么了和我说。”
我点头示意知道了,她就走到了长凳前做了下来。
我凝神看着这张路线图。
说实话,这张路线图我实在是太熟悉了,曾经的我就有一个造地铁的梦想,在学校读书也学习的是关于地下铁路建设的专业,虽然毕业后没有从事这个工作,但是上学的时候却没有少临摹地铁的路线图。虽然和建造无关,有点不务正业,但是路线图却是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袋里。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啊。”我自言自语。
这个路线图和我记忆中的相差无几,虽然因为地铁的扩建,多了一些延伸段,但是一道环线与几条主干线却是没有变化,也的确不好变化。我们居住的城市地铁发达,现在的线路已经密集到再增加线路就不经济的程度了。能够变化的也就是那几条延伸线。
我实在看不出啥来,只好扭头偷偷去瞄一眼丝雨。
长凳上并没有丝雨的痕迹。那边坐着的不是貌美如花的丝雨,而是一个穿着红衣打开自己小水壶盖喝水的大妈。
我急忙扭头四处寻找,人群中我看到了丝雨,她站在排队的最前面。不单单是一个队伍的最前面,她站到了整个队伍的最前面超出了黄线。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车辆进站的报站音,然而我的目光却发直了,丝雨又向前面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