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米勒闻言看向了一旁的杨医生,这才发现他已经向后走了有5步远;显然是不想和房间里的那位打交道。
见状他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会让一位同一个医院的老医生怕成这样,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吱呀~
门缓缓被打开,然而里面漆黑一片,“为什么不开灯?”随着质问的响起,他算是真正踏进了房间内。
砰!门自己关上了。
黑暗之中,“这不重要,我先考你个最简单的问题~”
“这有什么意义吗?”托米勒回道。
“emmm~”他顿了顿,“看看你能不能通过思考,和我正常交流。”
托米勒看着眼前的黑暗,与其说怕;不是说是这具身体怕,但他还是平淡的说了出来,
“那你问吧~”
“1+1为什么等于3?”
托米勒明显对于这个不肯露面,给出这样问题的人有些恼火;于他而言,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问题,
“你是在逗我吗?”他反问道。
“我很认真~”他的声音很是正经。
“但,你给的题目是错误的!”
“不~这个问题本身没有任何问题。”他顿了顿,“而我,要的是答案;不是纠正。”
“你疯了吗?”托米勒质问道。
“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是救不了其他人的。”
“你什么意思?”托米勒有些不妙的预感,他不认为;一个普通的人类,可以知道自己想要做些什么。
“12万2041次~”他的话语很平淡,平淡到好像这就是一件小事。
但这具体的数字,于托米勒而言;却有如当头棒喝,如临大敌,此刻的他的身体并不是他原本的身体,再加上之前的尝试;他虽有理论上的理解,但未曾能通过这具身体;使用自己的能力,若是自己在这里死了;自己前面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并且可能因此被寻到的几率将被严重滞后。
“你是谁!”托米勒背贴着后面的门,作出了一个防御的姿势。
“你既然想知道,就把问题回答出来;我说过,这是最简单的问题。”
托米勒深思着~
在黑暗之中,他久久得不到回应;于是便道:“你难道忘记你讲过什么吗?”
“因为是错误的?”他回道。
“只答对了一半。”他叹了一口气,“现在你的左右手两侧,各有一扇门;你答对了一半,走左边;当然,你硬要走右边,我也不会拦着。”
“哼~呵~”托米勒笑了,“我遇到过一个和你很像的人;总喜欢让别人做选择。”
“这并不重要~世上相似的人太多了。”他回道。
“我知道你在诱导我走右边,不然你也不会讲出来。”托米勒抓黑般,摸到了右门的把手,“但是我啊,想知道真相。”
“你果然还是不甘心。”
“不甘心,有错吗?”说罢,打开了右手侧的门,并迈了进去。
里面依旧是那样的黑,同之前别无二样。
“还是类似的问题,不难~”黑暗中娓娓道。
“你不会觉得无聊吗?”托米勒质问道。
“比起12万2041次的你,我应该连无都称不上吧?”他反问道。
紧接着便又说道:“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等于3?”
闻言,托米勒敏锐的得出了答案,“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
“哼~”一声轻笑声闻声传来,“你这不是懂吗?”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选了右边的门;尽是这些愚蠢的问题?”托米勒反问道。
“我问的很愚蠢吗?”他并未隔太久,给出了答案,“只是你觉得的愚蠢罢了。”
“如果这就是贵医院的治疗方式,我认为即便是你,也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
“是吗?”话音刚落,灯亮了;托米勒入眼即见一张白色的大床,而在四面的墙壁上,满满皆是灯的开关,在他的初步测算下,有1000多个。
“什么意思?”他看着眼前的大床质问门那边的人。
“你不是觉得愚蠢吗?给你个有意思的问题。”他顿了顿,“假设你眼前的床下有鬼,你让它去关灯,你觉得它会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一句两句就能猜出来的;你这是在为难我。”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或者,自己慢慢在墙壁上一个个找,找到关灯的开关,然后再开门见我。”
“你这是在浪费时间,这比之前的还要愚蠢;”托米勒说罢,便径直向床后的绿门走去;转动了把手,然而他并不能打开。
“别费劲了,没做到我提的要求;你是见不了我的,也走不了。”
闻言吸了两口气,平复自己此刻被当成小白鼠的心情,缓缓坐在了床上,思考了起来。
我要是直接问,它会说吗?
想到这,他便开始行动了起来。
只见他趴在了床上,朝着床下好似深不见底的黑洞般,打了一声招呼,
“能帮我关下开关吗?”话音刚落,一只枯黑的手伸了出来,将一张纸贴在了床边,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字:“滚。”
看到这个字,托米勒苦着脸,就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对于此刻它纸上的内容,未免有些出戏,“这是鬼该说的话吗?”
门那边,“我就说很有趣吧?嘿嘿~”
托米勒也不理会他说的话,只是将那扇绿门打了开来,门内墙壁通体皆为白色,中间有一张办公桌,桌上的打印物件,电脑等一应俱全,唯独老板椅是反着的,并不能看到他的脸。
“我到了~”他说的很短,甚至于有些不服气。
“到了就到了呗~”他并没有反过身来,“你就这么想知道我是谁?”
“你废话好多~”说着便走上前去,看他到底是谁。
然而他看到的,是一个长的和记忆中的自己极为相似的男人,不同的是,他是黑色的头发;而这也一度使得托米勒以为眼前的人使用的某种奇怪的法门。
他看着托米勒的眼睛,“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不过我不是你。”他顿了顿,“至少我不姓托,哦~是托米。”他微笑着,“讲真,这名字真不好听。”
“这是你认为,名字是父母取的;即便再难听,也有其存在的意义。”托米勒反驳道。
听到这里,他缓缓站起身子,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同之前杨医生的手势一样,不过他是对着椅子做的,似乎是示意托米勒坐上去。
“你还记得你走过几扇门吗?”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将托米勒的身子按坐在了椅子上。
“3扇~”托米勒有些疑惑,“怎么?”
“我的名字叫,阿卡姆林;不单单是治疗项目的名字。”他笑着。
闻言托米勒摆出了无所谓的态度,“这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他依然微笑着,“怎么会没有区别呢,我讲给你听;呵~”他先是咽了口口水,再是清了下嗓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练美声。
“你从第一扇门进来后就昏倒了,随着我的声音越发传进你的耳中;你的想象也就愈发趋于真实。”他说着将手搭在了椅子右侧的把手上,“而你,一直都躺在这张椅子上。”
托米勒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这不可能~”
“你是不是还不相信这个世界是真的,所以认为我在胡说。”
“说到底,你们终不过是规则的产物。”托米勒回道。
闻言,他凑近了脸,“难道你们就不是吗?”紧接着又说道:“你们从那个世界过来,便理所当然的以为,我们是假的。”
他顿了顿,“曾几何时,我们也这么认为过;但......后来我们发现你们这些异界来客,都有着自己独有的价值观;以及世界观;但你们的自傲与偏见,使得你们以为,你们是唯一的。”
他拉开了桌前的抽屉,将一叠资料拿了出来,“别误会,这不是给你看的。”
托米勒闻言想起身,看看究竟写了什么;然而仅仅只能眨眨眼和说说话,其余一概无法动弹。
他看着托米勒不停的眨着眼,“没什么好挣扎的,从一开始;我就将军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伴随着问出的话语,还有着满满的不解。
“你知道吗?”他的眼睛似月牙状,好似在微笑着,“其他的你,正在此刻开着会议,而其中有两个是与我早已做好交易的平行世界线中,另外的你。”他顿了顿,“你可以理解为,有两个卧底,和你的其余本体在一起。”
“这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既是如此;也仅会以我的失败告终。”托米勒道。
“其实吧~如果不是你分出了8个人,我并不会在此处出现;说句实在话,一开始我也没把握,但后来我知道现在你此时拥有的记忆也只是极少数,我这才心里有了底。
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所以你设了这个局,仅仅是为了和我做交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托米勒反问道。
“哼~呵~你当然会信,因为这笔交易;根本就不是你,此刻能想到的;这都是我与他二人总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