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都认不清了嘛?”男人突然怒斥道,“1号!!!”
闻声托米勒依然缄默不言,只是很平淡的看着他,似是想要看看他究竟是为真人。
托米勒可不会认为阿卡姆林“仿真”的程度,可以做到将3号完美复刻,如若不然自己或早已身死于此。
他似是想到了一种可能,“除非……”
男人见其久久不语,倒也不急,像极了一副知道托米勒全部底细的样子。
若要单从他此刻的神情作出判断,不知道的还会让人以为那数道局是其所设一般。
时隔小许,他这才缓缓开口,
“结果就是你已经死了。”
话音落下的数秒内,气氛微妙到了极点。
托米勒闻声,下意识的看向女人,只因她也曾这么讲过。
至此,得到这个说法的他,相比于之前,已在言语间被下了一颗名为“犹豫”的种子。
外表上或许并未能看出一丝变化,然而几乎可以被称作顶级逻辑向推理狂的1号,也就是此刻的托米勒,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大脑已在疯狂的运转。
“(按之前的逻辑,女人说的应只有在全部都是真,这个前提下才能够将其的所做作为归类为合理的说法。
无论是最后想要杀死自己的举动,还是无法控制的流泪。
都建立在一个可能上,刚刚自己的样子变回了那个孩子的模样,女人应该是想要将我杀死,解除轮回的可能???)
(亦或者她确是阿卡姆林的傀儡,想要杀死我,是想要阻止自己与3号相遇?)
(最恶劣的一种可能,他们都是假的,但阿卡姆林本就拥有以假乱真的本领,只是以前从未显现?)”
上述三种可能,托米勒近乎在瞬息之间便得出了这样的答案。
不同一开始,刚见到阿卡姆林那般,那时的他还并未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入局者,此刻早以猜出大概规则以及限制的他,思路就好比饱读诗书的秀才,下笔如有神。
知道题目,就好解决了。
这句话,是1号不曾多说的所有逻辑可以套用的一个总和词汇。
“所以呢?”这是他最后总结出来的答案。
3号自是不傻,更何况他极度了解1号,短短三个字,不单单是在反问,也表明了1号此刻的态度。
但若仅仅是这样,1号就不配称为[强辩]。
3号推了推眼镜,微低下头,不再看着1号,嘴里却念叨着,
“是时候了,不是吗?”语气很是随意,就好像一切注定发生。
他的回答有些答非所问,但这正是3号想要的结果。
闻言,托米勒似是想到了什么,“确实~是时候了。”
听罢,3号顿时笑出了声,在托米勒诧异的眼神中,取出了一面完整的小圆镜。
“你应该明白吧?”
托米勒神色异动,想不出这是为何意,唯一有些印象的是之前在巷内拿取到的碎镜,这或许更像是一种能力获得象征?
既是如此,他更明白一件事,眼前这人的身份在这一刻,被真正定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