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灵溪在大厅来回走,到处走走看看,走到大厅楼梯处转过身,思考了一会儿,以正常步伐从楼梯处数着步子走向大门,心中默念:一步、二步、三步......走到门口处正好七七之数。
转过身,正面一盆栽,不大不小,人等高的小树,正好隔开了从大门直接看见楼梯的情况,但走进小树细看,叶子发黄,枝干有点点干枯,这可不是好现象。
“白虎开口,凶。”邓灵溪背着双手踱步到大厅外的池塘,从走廊绕了屋子一圈,看到刚才进来的小院,正中央种有一棵槐树,看着有点年头了,槐树枝繁叶茂,槐树本来可以招财致富的,但这棵已经把照进屋子日光全挡住了,本来这屋的阳气就比较少,现在这种情况导致了屋内的阳气更少了,加重了阴气,导致了气场的混乱,通风不良,所以刚才在大厅坐着都感觉屋内阴风阵阵的,这房子真的有很大问题啊。
周大婶看着她走来走去,也感觉到厅内很凉,打了声喷嚏:“这姓金的怎么还没下来,等这么久了。”喝了口热茶,“这里真么这么冷啊。”
“姓周的,说什么呢?这不就下来了。”
金妈妈穿着高开绣有两朵荷花的玄色旗袍,站在楼梯平台那里听到周大婶的抱怨,张嘴就怼。
“是不是一见面就要开吵啊,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的。”
“哟——什么事啊,你还有事找我的一天,不是我听错了吧?”
“哟——”周大婶学金妈妈的语气:“别哟来哟去了,有正事,快坐下吧,你那腰能别弯来弯去的,看着我都觉得酸。”
“那是你没有腰。”
“阿灵,过来,你要找的金妈妈来了。”
金妈妈听到周大婶大喊叫人,张嘴就想让她别用吼的说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年轻姑娘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这应该就是周大婶说的阿灵,想不到这么年轻。
“金妈妈。”邓灵溪赶紧跟金妈妈打了声招呼,走到周大婶身边坐下。
金妈妈不认识眼前这位年轻姑娘,也不知她为什么找上自己,年轻姑娘她这里有的是,但这种不是谈买卖的情形还是第一次。
“听周姐说你要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你认识我?”
邓灵溪看见金妈妈的脸色苍白,印堂发黑,倒了杯茶递给她:“金妈妈,是这样的,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为叫楚楚的姑娘?”
金妈妈接过茶杯,听到问的是楚楚,茶没喝一口就放回桌面,滔滔不绝的数着楚楚的好:“我们家楚楚啊,是个有大福气的人,人长得漂亮,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好,在我的调教下,琴、棋、书、画、舞、唱曲那是样样拿的出手。虽说我开的这楼也是讨男人开心的,但我们是卖艺不卖身的..........”
周大婶翻着白眼,心想这货又来了,百花巷谁不知藏春楼门可罗雀,现在让她说的天花乱坠的。
也没插话,就坐在旁边看着她在那表演,不过这楼实在是太冷了。
邓灵溪打断金妈妈:“金妈妈,听说楚楚姑娘找到真心人,那人也出了大价钱来帮她从良了。”
“是真的,就是两天前,还用四人大轿抬走的,我是替她高兴地,楼里的姐妹都说没见过这么大排面,听说那位公子是陆家庄那边的,那边出来的人花钱都是一沓一沓花的。”金妈妈比着钱的厚度,毕竟五龙镇上有钱人她也见得多,这么大手脚花钱的还是少见。
陆家庄那边确实有点奇怪,邓灵溪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陆村长手上那扳指雕花精细,就是那材质也是上等的翡翠,就是普通村民穿的鞋子都是现今市场上流通的洋货。
“我是从陆家庄那边送完货过来的......曾经与楚楚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就是七天前......”邓灵溪一双秋洗的水眸看着金妈妈。
金妈妈说楚楚是两天前才才出门的,但是自己跟奀哥是在七天前就遇见了女鬼,而女鬼说她自己就是藏春楼的是头牌楚楚,这样看来,那自称为楚楚的女鬼骗了自己。
金妈妈听到七天前眼睛就瞪了起来:“怎么可能,我家楚楚是两天前,还是我送出门的...七天前...七天前是隔壁廖春楼那位,七天前她是怎么知道几天后我们楚楚就会进陆家门啊?”怎么计算都算不清楚。
“不瞒金妈妈,七天前我在陆家庄遇见一个自称楚楚的女鬼,说是她藏春楼的....”邓灵溪也没把话说完,留下让人联想的余地:“那金妈妈有楚楚姑娘的照片或是画像吗?”
周大婶听见女鬼二字,本来就觉得浑身凉飕飕的,现在真的鸡皮都起来了。把凳子拉到邓灵溪旁边紧挨着坐。
金妈妈也被吓的一惊,抚着心口:“这不可能吧,那绝对不可能是楚楚,楚楚是我看着出门的,你...等等...刚好以前有个熟客画了幅百美图,楚楚和那青烟都在那上面,当时给我留了个复印本,我...我...上楼找找。”
金妈妈真的急了,原来像炮仗嘴一样的,现在说话都说不清,赶紧上房找画像。
周大婶等金妈妈跑上楼后,悄悄问:“我说阿灵,你有没有感觉这里阴风阵阵的?”
邓灵溪想说那是当然的了,但也不好直接说这楼的不好:“你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又从身上拿出一个叠好的护身符送给周大婶,让她贴身带好,不要搞丢了:“周大婶,这护身符能保你平安,等下回去你就用家里的水冲洗一下自己,水里面放几片花瓣,这符未来七天内尽量贴身带着。”
周大婶应着,她也挺女儿说过,这阿灵别看着年轻,是个茅山道士,本事大着呢。接过护身符就放在心口处放着,周身的阴冷顿时消除,感激的看着邓灵溪,连声说好。
一阵忙乱的声音后,金妈妈拿着幅长画卷下来,迫不及待的打开:“还好当时又留下来,不然不知在哪里找照片。”
画卷约3米,上面满是婀娜多姿的美女,或嬉戏或品茶或弹琴或跳舞,表情或微笑或皱眉或展颜或忧愁,每个人物的神态都画得栩栩如生,形神兼备。
金妈妈手指一直扫到画卷后半部分,指着画中相邻的两个美女,身穿珊瑚朱色襦裙的美人坐在桃花树下弹琴,而她旁则是一位身穿水墨蓝纱衣的婀娜美人在那翩翩起舞。
“这弹琴的就是廖春楼的青烟,而这跳舞的就是我们楼里的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