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大晚上的什么事情。”声音有些慵懒,但是还算清醒,至少不会是把人从睡梦中吵醒,即便是吵醒也没有办法。
“酒鹿同学出事情了。”
“酒鹿?!”初风乃时的声音直接清醒了不少“什么情况。”
“刚才……”流音快速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你说花音被绑架了!”
流音已经穿好了衣服,确认直接带了东西以后就匆匆的走出了门。“对,酒鹿她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老师你可以告诉我一下么。”流音还记得酒鹿下午走的比大家早,说的是家里有事情。但是流音一下突然想起了不同寻常。
酒鹿不是经常出现在学校。或者说出现在学校的时间总是很低调,同时也会时不时的就直接离开了。这种能随意离开的设定可不是一个学生可以自己做到的,身为班主任的初风乃时必定知道许多信息。
电话中传来了西索的穿衣服的声音,很显然初风乃时已经‘起床’了“本来这种事情应该花音自己告诉你的,但是既然是现在的情况我提前告诉你也没有问题。”“你出门了?”
“对。”流音再一次打开了自家的房门,然后在玄关带上了自己的导盲仗。伴随关门的声音流音说道“我现在去我最近的地铁站,我们在那里汇合。”
初风乃时看了一下手机然后翻到了一个app然后才说道“台前站,歹徒在往群马县方向过去。”
“好。”突然流音觉得有点不对“为什么你会知道酒鹿的位置。”
初风乃时那边发出碰碰的声音,然后初风乃时才说的“是她母亲的要求,她母亲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所以在她的发饰里放了GPS定位器。”
“她母亲放的?酒鹿知道么?”流音问道,顺手打卡进了地铁。“那为什么她会给我打电话?你们才能用GPS追踪啊!”
“你果然是个傻子。”喘气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显然,初风乃时已经在狂奔的状态中。
接着一个几乎等同于吼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那孩子喜欢你很久了啊!”
“……”
良久流音说了一句话“快点报警啊~”
喜欢你很久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流音有些手足无措,被一个人喜欢了很久了这种事情。
开心,幸福,满足……谁知道喃。
这种事情即便是重生的流音从来没有遇到过。毕竟一直以来流音都是单身狗,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的以前。
几分钟以后
“台前站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有序下车。”
“既然被期待着,那么怎么能不做出一些回应喃?”流音并不是傻子。一个女孩为什么在亲人已经老师中间选择了刚刚确认关系的男朋友来拨打这一通求救电话。
可曾想过这个人或许会只是以为你在开玩笑,可曾想过这人为了不给自己添麻烦而选择不予理会。
或许女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自己最危急的时候最渴求遇到的人居然不是自己的亲人而是一个刚刚确立关系的男友。
“一个傻女孩。”
“嘟嘟嘟嘟~~~~”电话又一次响起。
“父亲什么事情。”流音淡淡说道。
“我回来看到你不在家里,不管卧室还是其他地方……”沉默了一下“你出门了?”
……“我还以为你的心中只有那个找不到的母亲和工作喃?”
“对不起。”
……“注意好你自己的身体,别在再次见到母亲的时候你却不能睁开眼睛了。”
“谢谢,还有……对不起。”
电话挂断,流音觉得已经没有继续通话下去的必要,至少当下是没有必要了。因为初风乃时已经从车厢中出来了,夜间的地铁人并不多。环视一周以后很快就找到了流音的位置,然后快速的向着流音跑来。
“接下来我们往那里追?”流音急切的问道。
疯狂喘气的初风乃时没有说话而是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流音,手机上显示的是一张地图以及一个红色的小点,小点在地图上走走停停,不过明显在公路上。
霓虹区的公路一般不大,或者说世界各地的大公路都不多,最多的基本都是华夏了。(厉害了,我的国。)所以理论上对方不会行进的太快。而对方的线路以及方向有些偏。无奈流音招了一辆的士。
“师傅,我们在追踪一波绑架犯,请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尽量快速,不要担心,我们已经向警署报警了。”流音看的出司机明显还有一些不相信,不过车辆的速度确实是提高了不少。
接着警署的电话打了过来,索要了目标现在的位置以后交接了一下大家碰头的地点以后说了一句保持电话通畅就再次挂断了电话。
“好吧,现在你说说酒鹿到底是什么情况。”流音严肃的看着初风乃时“为什么酒鹿同学总是不在学校或者提前离开,还有定位器的问题。”“通通交代出来。”
缓了一口气“既然你想知道那就没有办法了,而且现在的情况你也有权利知道了。”“事情是这样的……”
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三千纲目有些惆怅,电视播放这当下特别火热的电视,然而他根本没有关注。他是三千流音的父亲,一个不合格的父亲。
沉默中三千纲目拿起了一张度上了一层薄膜的照片。
“果然我已经无法看见了么?”一手抓在自己额头纲目躺在了沙发上“即便是看不见了,我依旧在这里等着你的,即便我们的相见可能这一生都难以实现了。”
这是一张男女合照,不过如果人们看去都只能看到上面那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三千纲目,至于纲目所说的女人,喝,谁又看得见喃?一直没有人看得见,因为大家都只看得见那后方的背景板。
然而并不是这样的,自己曾经也能看见,但是越来越模糊了……就像在提醒自己和她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一般,仿佛世界的恶意。
这时候电视上一个女人出现了“今夜我们有幸的邀请到了当下十分火热的天后级歌星,中梨爱久……”
“哪怕是一样的面孔一样的声音但是你终究不是她。”三千纲目关掉了电视“即便你们也是同一个人。”不是冒牌货也不是真货“我的她就是她。”
无数次询问着自己,自己寻求的那个她到底是为了那张面孔还是那个声音,或者单纯的那个名字。不是,都不是,自己所追寻的根本不是那张面孔,不是那个低喃的声音,更不是那随处可见的名字,而是与她在一起的那份情感,没有这份情感这一切都不过是纸糊的面具徒有其表。
“第一次知道三千君有一个孩子喃?”
这是今天公司的后辈对自己难得说道的一句话。
而正是因为这一声话语三千纲目陡然泪流满面。木然的表情却满脸泪水,直接将公司的同事吓了一跳。不过就在那瞬间三千纲目突然有些痛恨自己了。
对啊!自己还有个孩子啊!
回到家看到餐桌上的饭菜第一次纲目觉得自己有一次体会到了食物的味道。顺势之下他想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到底在做什么,然而并没有人。
厨房?没有人!
哪里都没有人?!
对,对打电话,或许他只是有事临时外出了。
终于电话的那头传来了儿子不耐烦的声音,然而这一刻三千纲目却感觉意外的安心,即便对方的语气透露着失望嫌弃,鄙夷等各种不爽的感情但是只要听到了这个声音莫名的就感觉安心了。
是该说自己卑劣喃?还是什么?
明明是自己抓住稻草一般祈求拯救的心态,但是却有意外的欣慰。
那一声道歉和感谢或许不能传达什么,但是更多的或许是说给自己听的吧。
(自私至极!)
(其实很多时候大家如果用一种特别理性和公正的角度去反思自己的不同时候的心情和想法的话大家会发现很多时候自己是如此的自私自利,完全没有自己表现的那么正能量,那种虚伪做作的样子甚至自己都会为之感到恶心,更别提别人看到的时候的心情了。即便是神佛之人也依旧如此,一边冠冕堂皇,但是谁又真的是为了让自己痛苦而去做某些事情喃?
有时候我真的很理解虚渊玄的创造思维,将最美好的撕碎在你的面前这种事情虽然痛心但是那也是展现的别人,而自己是如何的,思考自身,自己是否可能会做出更加可怕的事情喃?不会,不,那只是社会道德施加于你的枷锁,而小说情节的很多前提就是这些人已经摆脱了社会常规道德的束缚。所以如果真的给你不理会社会道德观的身份的时候你还能保持那种正人君子的外皮么?
有时候人难的不是承认自己的错误,而是淡然去正视自己内心的邪恶。
尼玛跑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