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于通就爬起来查了天气预报,整天都是晴天。
他跪在床上对着窗户拜了拜太阳神,天助通也。
到了晚上蒋迟准时到了校门口,就看到了于通和阚云两个人,于通今天特意穿了件白衬衫,头发也能看出来打扮过了,在霞光中动一下都是三百六十度环绕式闪光。
这厮要是和我出来估计连头都不洗,蒋迟心想。
“一二三——还缺一个哈!”于通很有仪式感地查了查人数。
“就三个人还得用手指头头数,你们数学老师看了不得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蒋迟不时往学校里张望。
阚云看了眼时间:“江钰是不是有事啊?要不你们打电话问问?”
“迟哥,你打一个吧。”于通也附和。
校园里半个人影都没有,这人到底跑哪去了.......蒋迟拿起手机,刚要给她拨过去,就看到一团白冲了出来。
于通一眼就看到了她怀里抱着的一大兜吃的:“我去钰姐,来就来呗,拿这么多吃的干嘛?”
他往塑料袋里看了眼:“那个……有蜂蜜味薯片吗?”
蒋迟按着于通的大脑袋把他推到一边:“你把你口水收收,都能当瀑布了。”
江钰用手梳了梳在风中凌乱的刘海:“我寻思看流星雨和看运动会应该差不多,没吃的多没意思。”
“人齐了,我们就进去吧!”于通挥手。四个人找到了江钰上次发朋友圈的地方,阚云从包里掏出很长的一张毯子:“坐上面吧,夜里应该很凉。”
于通眼里都亮光了,亮晶晶得跟着头发一起闪烁:“你也太细心了吧,一般人怎么能想到呢?多亏了你啊云,要不然晚上我们一定会特别冷,是不是啊蒋迟?”
蒋迟哼哈着答应,他相信如果于通把拍阚云马pi一半的能力放在写作文上,都不会写出:如果我是癞蛤蟆,那我一定努力长出翅膀追到我的天鹅。
阚云被他夸得脸红,不好意思地拍了一下于通的肩膀:“你别说了。”
这一下直击心脏,于通双手捂着被阚云拍的地方,狂向蒋迟抛得了冠军一样兴奋的眼神。
蒋迟黑眼仁向上一翻,他瞎了。
“你们会玩跳棋吗?”江钰问。在这干坐着等流星太容易睡着了,江钰正好在卖店里看到有卖跳棋,就让让老板装了一副。
她把那一兜子东西都放在腿上翻找,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奇了怪了,一盒跳棋也不算小,怎么能摸不着。
蒋迟看她表情不对,便挪了过来:“怎么了?”
“老板好像没给我装跳棋,他明明告诉我装了的。”江钰有点着急。
“那他芳芳有没有在你眼皮子底下放进去?”蒋迟问,他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
江钰摇摇头:“没。”
蒋迟无奈地叹了口气:“傻丫头,以后买东西你要多留点心,jian商还是有的。”
长这么大江钰就没被欺负过,有人公然侮辱她的智商,这能忍?想到这江钰呼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我要找他去!”
“唉唉唉钰姐,没用,人家一口咬定是你弄丢了,你也没办法。”于通说。
“那...那我去查监控!”江钰现在就是三昧真火上了头,一心想找商家理论。
于通给蒋迟递眼色:“这样,我们也不着急,明天让迟哥陪你去要怎么样?”
蒋迟伸手拉住了江钰的手腕:“明天我陪你去。”
江钰被蒋迟拉着重新坐在了毯子上,双手抱着腿依旧生闷气,也不是说因为花了冤枉钱,就是有种被愚弄的感觉,一想到老板得逞的表情,她就气不过。
突然后背被轻轻拍了几下,一转头对上蒋迟的脸,他正歪着头看自己。
“还生气呢?”蒋迟问。
江钰撇过头重新把头放在膝盖上,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啊别想了,俗话讲的好,吃一堑长一智,吃亏是福嘛。”蒋迟的声音本来就很有磁性,这样一低声说话,就显得十分温柔,像是在哄小孩儿一样。
江钰听着蒋迟的声音,心里的火也灭了大半,她回头看着蒋迟赌气一样说道:“吃亏是福的话,那我祝jian商们洪福齐天。”
“对对对祝他福如东海,福禄双全,以后收的红包上面都写着福。”蒋迟赶紧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