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移动的时候应该是被敌人发现了我藏身的位置,我刚刚扑倒在坦尼亚话中的那块石头后面,对方的子弹就密集的向我扫射过来,子弹打在石头上,溅起的石子一时之间竟然让我有些睁不开眼。好在老大他们及时的掩护了我,对着敌人进行了反击,否则我面前的这块石头迟早要被他们打碎,让我失去掩体。
在老大他们给我争取了一个喘息的空间之后,我也略微的调整了一下姿势,举枪开始反击。在我视野内,只要是可以站着的敌人,统统都是我枪口瞄准的目标。在一个敌人倒下之后,来不及判断他是死是活,连忙补了几颗子弹之后,就赶紧把枪口调转向下一个敌人。
如果现在是做生意的话,可以用杀一个不赔,杀两个赚一个来衡量的话,我不知道仅仅这一会儿我就赚了多少。但战争永远不是数学题,不可以这么衡量。战争中的复杂程度,远远要超过我所知道的所有的数学题。否则和平早就实现了,大家在有矛盾的时候坐下来算算题看谁赢谁输就可以了。
看着敌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我没心情去感叹生命的脆弱。也幸好是黑天,否则眼前这种尸体堆积成山的情景一定还会伴随着血流成河。若果是白天,这种红色的人间炼狱的场景一定是让人作呕,我做恶梦的素材一定更多了一些。
在我击倒的所有人中,有一个令我印象特别深刻。他端看起来好像AK一样的武器,吼叫着冲了上来,好像靠着他的吼叫声就能杀掉我们一样。然后跑到了一个位置,站在那里一步不动,开始开枪向我们扫射。相对于AK的射速,如果一个满弹的弹夹,在连续的扫射时,也没几秒钟子弹就会打光。就在他还没有打光这个弹夹的时候,我们的子弹就击穿了他头上的头盔,他的身体向后仰着倒下。在倒下的同时,他的手指还紧紧的扣着扳机,枪口还冒着火光。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之中,我好像还依然能听见子弹打光时,他手中的枪传来的“咔咔”的声音。
从这个人的行为上我就能看的出来,这个人应该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战斗。首先就是在冲锋的时候如果跑的是一条直线的话,很容易让我们瞄准。再就是开枪的时候,怎么可以站着一动不动。当然也可能是他觉得他的枪开的比我们快吧。
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一样勇敢无畏,或者说像他一样无脑。更多的人,从他们的身手上就可以看得出来,经过非常专业的训练。正门前面是一片还算平坦的开阔地带,这也是他们还没有攻进来的一方面原因。但是在这片比较平坦的土地上,他们还是寻找到许多的掩体,每一次冲击都借着掩体休息一下,积攒着无规律的折返跑到下一个掩体的力量。
因为没有规律跑动还是带给我们瞄准上很大的困难,可是谁都没带着小说中的主角光环,凭什么要求所有的子弹都绕着自己走。可能一颗两颗子弹打不中,但不代表我们正面防守的三个人手中的枪的所有子弹都打不中。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不是一场赛跑比赛,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要消灭我们,所以只要他们停下来瞄准开枪的时候,终究会留给我们开枪的时间。
有一个人就是这样,在我们面前好像故意展现他教科书一般的走位,把我能脚的出名字的走位都使用了一遍,也成功避开了我们之前的所有的子弹。但是就在他停下来准备开枪的一瞬间,就被一直注意着他的我们仅用一颗大概4厘米左右的子弹就夺走了他的生命。
可以说在战场上,或者不仅在战场上,只要有了害人之心,就一定会身受其害。如果不是他想要开枪打我们,凭借他的身手,我们还真应该拿他没什么办法。可是只要他想出手,就一定会留下致命的破绽。
但是战场上的形式瞬息万变,随着敌人的进攻不断的加强,我们的子弹也不断的减少,失守是早晚的事。
原本,我以为最先有可能失守的是在我离开的时候,已经受伤的特伦特。或者是墙上已经被他们炸了一个大口子的正面防守的我们三人。却怎么也没想到,最先宣告要失守的是我们当中应该是火力最猛的大个。
“老大,我这里好像守不住了。”大个说道。
仔细想想其实他最先失守不是没有道理,虽然机枪的子弹多,但终究有需要更换子弹的时候,而机枪换起子弹来,并不像我们一样方便快速。而且正面我们的防守火力也比较足,所以防守压力就来到了大个和特伦特负责的两侧。
应该是在大个换子弹的时候,对方乘机突破了大个的火力封锁线。在大个换完子弹重新瞄准的时候,对方的火力又压制住了他,所以让他在第一时间不能重新建立起封锁线。让大个不得不和老大汇报了这种情况。
“特伦特,你那里现在怎么样?”老大问道。
“还能坚持一小会儿,但也快坚持不住了。”特伦特回答。
“要不要我帮大个一下。”几乎同时,我和坦尼亚一起说出了这句话。
“不用,准备退守尼亚莎的那栋楼吧。”老大说,“可以撤退了。”
老大说完这句话就跳下了架子,然后向我的后面跑去。在他到达一个可以隐蔽的地方之后,在频道中让汉尼拔也跳了下来。然后汉尼拔也从我的身边跑过,一会儿之后,老大就让我也可以撤退了。
单手撑起身体,猫下腰,快速的向尼亚莎待的那栋建筑跑去,在行进的途中看见老大和汉尼拔都在掩护着我们撤退。虽然是退守,但我们也不是一股脑的全部都向后跑,反而是相当有纪律的交替着撤退。
当然,这才叫撤退。如果一股脑就知道跑的话,不如用溃逃来形容更贴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