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前一天设置好的闹铃叫起,身体感觉酸痛极了,可还是奋力的爬了起来。等我洗漱之后到达餐厅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开始吃上了饭。
“昨晚睡的好么?”看我来了,老大坐在餐桌的中间问我。
“还好。”我说。
“那就好,多吃点。今天或者说以后你每天的日子都很辛苦。”老大善意的提醒到。
我点了点头,中国人是从来都不怕辛苦的,偶尔的偷奸耍滑完全是因为头脑太聪明了些。早餐很简单,就是牛奶、面包和煎蛋。可是不知道是因为昨天体力消耗的大还是因为老大说的话的原因,让很少吃早餐的我吃了很多。
吃了早饭过后,所有人都在院子里集合了。尽管没穿迷彩服,但每个人都是全副武装,防弹衣,头盔,一样都不少。开始绕着院子跑了起来。因为是第一次训练,所以我还是比较好奇训练都有哪些科目。所以刚开始,尽管很不习惯身上带这么多东西跑步,但速度上还是可以跟上的。可是不知道要跑多少圈,我感觉我的体力渐渐的有些跟不上了。慢慢的连其他人的玩笑都有些听不清,更别说和他们对着侃了,可还是咬着牙坚持着。人就是这样,不知道目的地的时候永远会觉得很累很累,之所以还没有放弃,完全是不想当第一个懦夫。
占地很大的庄园,我感觉至少跑了50圈之后,所有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洇湿了。我就更不用说,在老大说停的时候,我就躺在了地上,汗水像止不住似的往下流淌着。老大走过来,看着我,“这就不行了么?”
“还可以。”我说。
“可以你就站起来。战场上没人会管你是不是刚来,没人会管你跑了多少。坦尼亚都没像你一样,你连个女人都不如。”老大的话在我的耳边响起,好像炸弹一样,在国内,从来没有人和我这么说过话,说过这些话。我用尽了力气站了起来,双腿使不上一点力气,脚就好像站在棉花上一样。
“好,接下来俯卧撑二百。”所有人都爬了下来。
还好是俯卧撑,只用双臂的力气就可以。我在国内的时候没事儿也会做一些俯卧撑来锻炼。一边做着俯卧撑,一边看旁边的人,速度并不比我快。心里还有些庆幸,还好就二百个,对我来说并不费太大的力气。就在二百个俯卧撑结束之后,老大接着说,“来兄弟们,双臂加紧,继续二百个。”
“好吧。”我心想,“合着就是一组二百个。组和组之间还没有休息的。”在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集合我迟到了,被队长留下来罚了5组200个俯卧撑,做完之后只是胳膊有点酸痛。所以现在做的这些我还是挺怀念那个时候的,并没有多少抗拒。可是我完全忘记了那时候我是个什么年龄,现在是什么年龄。虽然平时还会有些锻炼,但强度完全不如那个时候,在做第二组俯卧撑的时候,本来就一直流着的汗水就更多了。
第二组俯卧撑完事儿的时候,老大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来,兄弟们,换拳。”刚开始我还不明白怎么做,看趴在我旁边的大卫把拄在地上的手掌用拳头替代,我才明白老大的话。要知道我们趴着的地方并不是草地,而是坚硬的水泥路面,我不敢想象我的拳头在做完这二百俯卧撑之后会被磨成什么样,它们还在不在。可事已至此,我也随着他们开始做了起来。因为没有这么做过,而且真的很疼,所以我的速度很慢。在他们做完的时候,都看着我。我闭上眼睛坚持着,因为我清楚的感觉到我拳头上骨头突出的部位已经磨破了,我不想看见血在我的拳头下面流出来。
在他们的加油声中,终于做完了这一组之后,我以为这一环节就这么结束了。老大看着我说,“卢卡斯,还能坚持么?”
从他的语气中,我听出了应该是还有其他的。我完全不敢想想还有什么做俯卧撑的姿势,难道是单手?可这时候我已经累的说不出话来了,只好点了点头。总不能刚来就拉垮吧。
“好的,兄弟们,最后一组,换手指。”老大看着所有人说到。说完就开始做了起来。
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这十根手指上,虽然费力,我还是咬着牙跟他们做着同样的动作。手掌翻过来的时候,我清晰的看到手背上八个骨头凸起的地方皮被磨掉了。而且这时候,胸部的肌肉应该是有一点拉伤了。身体爬下去之后,双臂已经完全用不上力气,直接趴在了地上。
“坚持,卢卡斯。我相信你不像让我们任何一个人有一点儿瞧不起你。”听了老大的话,我再一次有了点力气。费力的支撑起身体。再一次的把身体摔下去。就这样,在陆续有人做完这组俯卧撑之后,站起来看我“笨拙”的表演。而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的我,终于在一次次的摔打下,把这组俯卧撑终于做完了。
等我爬起来,和他们站好之后,老大像我点了点头,“还算可以。第一次能做成这样。但这只是个开始,以后你跟我们每天都是早一遍,晚一遍。明白么?”
“明白。”因为出了太多的汗,我的嘴唇有些发干,声音也有些嘶哑。
听了我的回答,老大点了点头,“好的,休息十分钟。我们下一项训练。”
赶紧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喘着粗重的气,连头都不想抬。这时候一个身影像我走来,看他的鞋和裤子,我就知道来人是坦尼亚。在做俯卧撑的时候,我就比较好奇,如果天天这么做的话,她手背上怎么可能会没有茧子?我抬起头,还没等询问我就知道了问题的答案。看她手上加厚的战术手套,我断定这里一定有秘密。
“怎么没带手套?”坦尼亚拿起我的手,看着手背上破皮的地方问说。手背上破皮的地方已经慢慢的留出了血,加上地上的灰尘,显得很脏。她从兜里掏出了一个装着液体的药瓶,“有点疼,你忍一下。”说完,就把液体倒在了破皮的地方,这时候我才知道,这就是国内卖的双氧水。
“我哪知道还有这种训练,这不是没经历过么。我还想着能少带点就少带点呢。”我看着坦尼亚给我包上了纱布,低声说着。
“这只是开胃菜。”坦尼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