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和你一块去!”,说话的是陈小蝶。她站在鲁海波与鲍世明旁边听了整件事情道,看着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泪眼洗面,不知所措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充满刚毅和坚强。
鲍世明想要对她说点什么,她道:“我多少也知道范赵俩人一些事,只不过不想和他们有任何关联就不去理会他们。没想到,他俩竟然对阿旭下这么重的手。我不能坐视不理,带上我,而且联系我哥哥的方法也得回去才做得到。”。
鲍世明想了想,知道这件事“黑龙”宁可不报警,也是为了保护众人不陷入范赵布局的“泥潭”。他道:“这样也好,你回去只管和你哥哥联络,剩下的事交给我就好了。”。陈小蝶表示同意后,鲍世明便带着她一块踏上回程路途。
鲍世明把陈小蝶送到家后,便开着车在市区转一圈,将孙南刘华和祁老大找着。鲍世明问起他们打听的情况,孙南道:“现在到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阿旺没被抓的手下全跑光了。还有范琪斌的那混混团体也消失不见,一个人都找不着,真不知他们躲哪去了。”。
祁老大道:“我敢肯定,姓范的还在村里,他们绝对是跑不掉的,只是藏在不知哪间住宅里?可怜啊,我看到龙哥被这群畜生轮流加以拳脚殴打,简直没把人当人看。”
说完,祁老大不知不觉泪流满面,他是真的很为“黑龙”为他承受的遭遇感到难受。
鲍世明安慰他道:“老大,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必须赶快把他们找出来。”。这时陈小蝶给他们打来一个电话,说是与他哥哥取得了联络,现在他哥哥派人过来处理,“黑龙”暂时是不会有危险的了。还有她现在在医院陪护罗旭,警方也正对她进行盘查,不方便与众人见面。
鲍世明一拍方向盘道:“太好了,只要陈老大那边派人过来收回阿旺手下,分割开范琪斌和赵伟君对他们的控制。那么他俩就失去了靠山,再也无法拥有本市称王称霸资本。正所谓,墙倒众人推,他俩将无处可逃。”。
刘华担心地道:“按道理,如果陈老大派来的收回阿旺手下的人,我想最应该人选可能就是阿旺本人,他会不会再与范赵二人沆瀣一气,转过来对付我们。”。鲍世明道:“不会的,正是由于我们多番忍耐,事实很明显就是范赵俩人在假借为阿旺出气,煽动他手下闹事。这个黑锅,阿旺不会背的。反而他为了重获陈老大青睐,他必须有所动作,甚至会帮我们找出范赵二人,洗脱自已。”。
祁老大道:“希望如此,但我这次报警,警方捉捕不少阿旺手下,会不会这笔账算在我们头上。”。刘华道:“你想哪去了,像范琪斌赵伟君抛下旺哥手下独自逃命,这种行为已触犯大忌了,要算账也轮不到我们头上。”。鲍世明道:“说得没错,这笔账应该归咎在他俩头上。”。
祁老大道:“先别说那么多,我们还是把阿龙给救出来,别让他们狗急跳墙对阿龙下毒手。”。“嗯,大哥说得没错,我想范琪斌和赵伟君一伙目前肯定是躲着不敢露面,在阿旺行动之前,我们必须有所动作,给他们加加压。”鲍世明道。
“怎么加压法?”孙南问道。鲍世明解释道:“这几天,我们就在村庄里光明正大的转,特别是我和祁老大,你俩在暗中观察,这样范琪斌等人见到这样情况,便会愈发小心,等阿旺出手,他想再做什么也来不及了。”。
“哦,你是要搞疑兵之计啊!”还是祁老大见识广,一下子就猜中鲍世明的意图。
鲍世明道:“只有这样,才能圈住范赵二人,保住龙哥性命。”。刘华道:“那你俩不是很危险,要知道,范赵他们已是被重重围困,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鲍世明道:“所以啊,这就需要你俩暗中保护我俩,免得应付不来。”。
策略拿定,四人便俩人一组,各自在村头村尾的招待所寻了个落脚点,一明一暗,公开在村内走动。负责盯视外头动静的二子认得祁老大,他赶紧回报范琪斌和赵伟君。
范琪斌一听道:“这老家伙,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来这里走动,看来报警的人就是他了。”。赵伟君道:“我带俩人去把他捉来,给大哥出出气。”。范琪斌道:“不急,现在外头的陌生面孔较多。很有可能是警方派出的便衣,你一出去就回不来了,甚至会将我们藏身地点给暴露。”。赵伟君忿恼地道:“难道就看着这个老家伙在我们家门口耀武扬威吗,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让他高兴几天吧,有空收拾他,跑不了的。”范琪斌干脆叫二子去拿酒端菜,准备呆在小屋内喝小酒。赵伟君看他这样子,扭头走出屋子,在院子里破坏花草树木出气。范琪斌也不理他,自饮自酌,二子小心地伺候着他。“哇,是炖猪蹄膀啊,又滑又肥,你小子还没闹够啊,进屋喝酒。”范琪斌见赵伟君快把整个院子的植物糟蹋得光秃,不满意地喊道。
赵伟君鼻孔哼了一声,走到旁边一间杂货物,提了瓶红酒,走到对面屋内,范琪斌知道他要干什么,立刻起身去阻止他。
范琪斌料的没错,赵伟君心头恶气发泄不尽,憋得难受,他想寻“黑龙”麻烦,只见他进到里屋,有俩名手下正看着目光呆滞,有些麻木无反应的“黑龙”,那俩人见到赵伟君进来,赶紧起身问好。赵伟君把手头红酒放桌上,脱掉外衣,让手下把酒倒满一碗。
喝完之后,他解下皮带,凌空抽得“噼啪”响,“黑龙”听到响声,睁眼一瞧,赵伟君面孔狰狞,五官变形,正准备对自个下手,“黑龙”冷冷一笑道:“你这个死变态,又在哪里吃瘪了,只好找没还手之力的人出气,胆小鬼!有种把我放开,我俩单挑。”。
这句话激怒了赵伟君,他疯狂地拿皮带抽起“黑龙”,此刻范琪斌进来,喝止道:“你疯了,赶快给我住手!”。
“我们都这样子了,你还阻止我,这小子欠抽,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赵伟君不理范琪斌,继续鞭打“黑龙”。“黑龙”放声大笑,他不得不笑,因为太痛了!他不要在对手面前哭喊,只好以笑声来宣泄,来替代,这也算是对赵伟君的反击。因为赵伟君要他哭,要他求饶,可“黑龙”偏不,就算自已痛哭流涕,跪地哀求告饶。对已处于变态状态的赵伟君来讲,他是不可能有任何一丝怜悯同情的,反而会助长其病态的快感,只有面对他的扭曲心态以笑声反击,才是最有力的。
所以,赵伟君抽得越狠,“黑龙”笑得越大声,听着“黑龙”充满蔑视的笑声,赵伟君越发无力。他道:“混蛋,你笑什么,很爽吗?贱人,真是贱骨头!”。“黑龙”道:“我只是可怜你,你打得越凶,我就越知道你在外头吃的亏有多大,我不得不爽,谢谢你用皮带告诉我外头的信息,哈哈哈。”。
范琪斌夺走赵伟君的皮带,让手下将他带离,临走时范琪斌对“黑龙”道:“嗯,你很聪明,龙哥。你猜得没错,现在外头都是警察便衣,还有你的兄弟也在找你。可你别忘了,现在你的小命还捏在我们手上。”。讲完这番话,范琪斌走出门,把门锁好,吩咐看守“黑龙”的俩名手下,今后没他命令,不许赵伟君再靠近“黑龙”一步。
范琪斌走到大屋,看到赵伟君正满不在乎地夹菜喝酒,气得把手中的皮带扔在地上教训道:“你还嫌麻烦不够多是不是?阿龙是我们手上的一张牌,出得好嘛,我俩还可以逆转局面,用坏了,你我都可能死无葬身之地,明白吗?”。
赵伟君道:“大哥,你也别把那条虫看得太重,不就是被警察围着吗,过几天他们搞不出什么名堂就会冷却的,我俩又可以逍遥自在,只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得了,大哥,来,我们该吃吃,该喝喝。看他们能折腾到几时。”。
范琪斌接过赵伟君递过来的酒道:“不是我说你,你有时聪明得像个鬼,有时却又笨得和头猪差不多。你想想看,我们已被警察列为要案来抓,就不要再去惹别的了。“黑龙”在我们手中,随时可以与他们兄弟一伙讲和,现在可好,你把他打成这样,将来怎么谈。”。
“我错了,大哥,我这就去给龙哥赔礼道歉,行不行?”赵伟君被范琪斌一点拨,马上清醒过来,知道问题严重性。范琪斌摆摆手,拿筷子夹了片猪肉道:“不用了,现在去也晚了,旺哥的手下被扫了一大批,知道的人会骂我们不讲义气,我俩还是赶快想想办法对付吧。”。
赵伟君对阿旺是心有余悸,他道:“那怎么办,这回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警方,旺哥,“黑龙”,他们三方都要对付我们,我们这次死定了。”。范琪斌道:“我哪知道事情会变得这样,本来想坐山观虎斗,现在可好,我们成了三头老虎的目标,唉,怎么办呢,这样待下去不是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