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世明攻击摆腿没打正,而龙头拐被“黑龙”后空翻时扯了一下,整个人失去了重心。为了怕“黑龙”借此发起连续追击,他只好顺势狂舞,才止住身形。等他准备观察敌情时,眼前已失去了“黑龙”身影,心中大骇,往后一扫,来不及了。
“黑龙”已算定鲍世明落脚点,提早闪避到他身后,他这么一无目标的扫,刚好给“黑龙”机会。只见“黑龙”眼疾手快,拦住前半段龙头拐,抬脚往龙头拐中间踹去,鲍世明由于是单手反扫,被“黑龙”这么一弄,虎口一麻,龙头拐便被“黑龙”夺了去。
“黑龙”取得龙头拐,立即将其架到来不及转身的鲍世明肩膀道:“嘿嘿嘿,这根拐杖的确很牛,我只好不折断它了,抢来就是!”。
“你又赢了,唉!”,鲍世明放弃了道,“黑龙”见状,把龙头拐交还鲍世明道:“这局不算,再来!”。鲍世明摇着头道:“累了,不想打了,改天吧。”。“黑龙”宽解他道:“兄弟,我看你是近来少习练武功,求胜欲望和意志力都有减退。要知道,那天你是多么地锲而不舍和我争斗上快十招,以后得多多练习啊。”。
鲍世明听“黑龙”一说,认为极是,他道:“确实,自开始成家立业以来,我的心力便被这些消磨了不少,武艺也退步不少。”。“黑龙”看着星空道:“成长不代表着失去,它只能是把我们磨得更加坚厚,好好努力吧,兄弟,我相信你会认识到这一点的。”。
俩人说说笑笑地牵手而回,人们又重摆宴席,直到深夜才散去。
就在众人欢聚时,范琪斌和赵伟君也在商量如何处置阿旺留下来的这群手下。他二人关在一间夜总会的小包房里密谋,范琪斌道:“以前有旺哥撑腰,这些小弟们对我们吆五喝六的,还可以忍忍。现在可好,旺哥一倒台,他们全都跑过来找我俩。白吃白喝不算,甚至想要鹊巢鸠占,反客为主啊,兄弟,你说说,拿他们怎办?”。
赵伟君道:“还能怎么办,不知旺哥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回来,要是回不来了,把他们全轰走。自古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们再怎样的亡命之徒,能拿我们怎办?”。
范琪斌想了想道:“不好吧,毕竟我们的货,还得经由他们的手,总要留下几个才行。”。赵伟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对范琪斌道:“有道理,我们就先让他们鬼打鬼,扔根骨头让他们去抢。只要帮助我们选定的,其他都可以解决掉。这样一来,对旺哥也有了交待,又不失去我们的货源,还可以控制住为数不多的人,一举三得啊,干吧,范哥!”。
范琪斌赞叹道:“你真是我的好智囊啊,这么好的想法,够劲,够劲!就这么办,这样一来,我们既不得罪旺哥也用不着供养着这群祖宗。他们只不过是自相残害而已,一切都和我们无关。”。
范琪斌转念又发愁地道:“还有一事难办?”,赵伟君问:“大哥,还有什么事让你困惑的,干脆说出来,一并解决。”。范琪斌道:“就是新来的,接替旺哥的陈老大妹子,她怎么就没来和我们联系呢?而且又和鲁海波他们走得那么近,想要主动去拜访也不敢,愁死我了。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呢?”。赵伟君道:“听过来的那伙人说,陈老大的妹子想做合法生意,因此就把他们给遣散了。他们也只能在这里等候旺哥指示,想来不会有错,我们还是少惹为妙。”。
“豺狼窝里竟然出圣人,开什么玩笑。陈老大的妹子不听从他哥哥的话,要做合法生意,你没听错吧?”,范琪斌不可思议地看着赵伟君。
赵伟君笑了笑道:“确实也挺逗的,但她一来,便接管了旺哥所有东西,包括那些公司里有在我们这买货的人资料,这些全是旺哥用来要挟人的把柄。她可好,不知用什么法子,送了十来个进了戒毒所,吓得公司所有和我们有来往的人都不敢再来,自个偷偷地把瘾给戒了。情况已很明显,她和陈老大不是一船人。”。
赵伟君看范琪斌一脸讶然,继续道:“但我还是搞明白了,就是罗旭在蛊惑她。他这人也不简单,曾经被旺哥送到陈老大那儿当人质。没想到,竟然给了他机会,娶了陈老大妹子,反过头来将旺哥搞下台,自个上位。这人确实有一套手段,我们得小心点,不然,他随时也能威胁到我俩,更别提我们和鲁海波他们早有过节。”。
范琪斌想了想,脸色阴沉地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他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阿伟,你去找两三个对旺哥死心塌地的兄弟,想办法去把那个叫什么旭的做掉。这样一来,可以断了陈家妹子和鲁海波他们之间的联系,也可以打击下这个妮子。要是她承受不了,陈老大肯定会把她召回,换人来,嘻嘻,反正这些人是打着替旺哥出气的旗子,和我们没关系,你明白吗?”。
“我懂,我懂,斌哥,你这招更狠,更实在。说不定,陈老大会扶你起来,这一带的黑道霸主非你莫属了。”,赵伟君谄媚地对范琪斌道。范琪斌冷冷地对赵伟君道:“那就去做吧,记住,干净漂亮,千万别搞砸了,知道吗?”,“这就去,你就等我好消息吧。”,赵伟君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倒退着出门办事去了。
两天后,市中心商业街,罗旭和陈小蝶恩恩爱爱地逛着,俩人臂膀搂着臂膀,贴得如胶似漆。小蝶是第一次上街购物,平日里她都是直接进到名牌店里,买了就走。现在可不同,有罗旭陪伴,她更愿意好好地感受。罗旭的解说,导游非常到位,让小蝶感到自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罗旭走累了,他带着小蝶到一家冷饮店,在临街的户外找了张桌子。他对小蝶道:“你坐好,把位子占住,我去买冰淇淋,你要什么口味的?”,“草莓。”,“好的,就来。”。
就在罗旭离开桌子旁,要穿过人行道去冷饮店外卖窗口购买冰淇淋时,从通道的一端有三名少年人互相追逐打闹,向他冲来,他进退不得,只好站在原地不动。那三名少年快速来到他身边,嬉闹一番,便迅速跑开,消失不见。
罗旭此刻才举步要走,突然感到有些不舒服,发现自个腰间怎么插着一把水果刀,血正“汩汩”往外冒。痛,他现在才觉得非常地痛,喉咙喊不出话来,慢慢地倒下去。小蝶本来是在欣赏大街对面的美景,听到身后有人惊叫,她回头一看,已围满了一圈人。
小蝶想:“出了什么事呢?罗旭干嘛还不回来?”。好奇心让她从座位站起,从人群堆探看,有如晴空霹雳打到她的脑门,一下子炸开了。是罗旭,罗旭出事了!
陈小蝶挤开人群,哭喊着叫唤罗旭,只见他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他颤抖的嘴唇已说不出话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小蝶,有心无力。小蝶手忙脚乱地翻找自个的提包,寻找手机要打电话给120。
还好,已有热心的围观群众,早就拨打了120,医护人员赶到现场。先进行急救,而后把罗旭抬上救护车,小蝶也随车而去。
看着罗旭戴着氧气罩,面如金纸,双目紧闭,小蝶想喊醒他又不敢,直到送进急救病房,她才放声大哭。整个世界仿佛塌陷似的,她用失去力量的手指头按了又按手机,好不容易才打通“黑龙”的电话,一接到来电,“黑龙”第一时间赶到医院,随后而来的鲁海波,彭盼盼。
彭盼盼安慰着已泣不成声的小蝶,“黑龙”和鲁海波焦急地追问事情的经过,但小蝶根本就茫然无知,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她都没看见。只知道她再回头时,罗旭已倒在血泊当中。
“到底是谁做的呢?可恶,有没有报警?”,鲁海波追问着,小蝶摇摇头,看着她快精神崩溃的样子,彭盼盼推开鲁海波道:“你们别再问了,让她休息一下,里头已有一个在抢救了,外头这个不要再倒下。”。“黑龙”和鲁海波看小蝶真的不知道事情经过,只好两人走到医院楼道拐角商量起来。
“可恶,到底是谁做的?”,鲁海波拍打着医院楼道护栏发泄着心中怒火,“黑龙”道:“会不会是阿旺?不,不可能,他已被带回陈老大那儿,手下也各作鸟兽散了。加上罗旭是陈老大妹夫这身份,阿旺再怎么怨恨也不敢对他下手。阿旺可以排除掉,可又是谁对罗旭怀有敌意呢,阿旭为人做事,少有仇人,要说与人结仇,那也是我俩啊。”。
“嗯,你说的没错,罗旭只得罪过阿旺,阿旺目前被押在陈老大那,想报复也是不可能的。罗旭是陈老大妹夫,道上混的谁人不知,哪个敢动他,除非是有不共戴天之仇。”鲁海波道。
“不共戴天之仇,除了杀父夺妻外还有什么,罗旭也没干过这些啊?”,鲁海波继续分析道。
“黑龙”听了鲁海波分析,他道:“嗯,还有一种。”,鲁海波急切问道:“哪一种?”
“黑龙”肯定地道:“那就是阻碍他人发财,这也算是不共戴天。”,“那他阻碍谁发财呢,除了阿旺,不可能还有别人啊?”鲁海波不解地道。
“黑龙”道:“对不起,现在还只是一种猜测,怕你冲动起来,又闹出事来。让我好好想想,会不会是他俩做的。“
鲁海波道:“谁,是谁,快告诉我!”。
“黑龙”道:“你先冷静一下,我们现在还只是推测,没有真凭实据。”。
鲁海波道:“那你就把你的线索告诉我,如果真有其事,我一定要叫他付出沉重代价。”。
“黑龙”道:“阿旺掌权时期,曾经把范琪斌和赵伟君俩人带来。我打听过了,他二人东躲西藏的在本市充当他的马前卒,收拢着旧有势力的那些地盘。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罗旭夫妇这次把阿旺端掉,他二人也就失去了凭靠,自然对罗旭夫妇怀恨在心。小蝶,他们是不敢动,但罗旭,他们就敢下手,只要罗旭发生意外,阿旺甚至可能复辟。”。
“那还用猜,肯定是他俩了,要知道,只是和鲍世明有私人恩怨便可以把整个粮仓区域放火烧了,还有什么他们不敢的。”鲁海波肯定地道。
“黑龙”道:“别说现在找不到证据是他俩干的,就算是,我们也找不到他们。他俩太狡猾了,警方几次闻讯去捉捕,都被他俩给跑了。这事我们得从长计议。现在听说有不少阿旺手下都投靠他俩,等待阿旺东山再起。要是我们大张旗鼓地去兴师问罪,他们可能会抱成一团对付我们,局面就更加难以收拾了。”。
鲁海波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明知道是谁做的,却不去找他们算账。唉,我真没用,对不起阿旭啊!”,说完,鲁海波抱头蹲下去。
“起来,先等阿旭渡过危险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知道是谁做的,这笔账肯定跑不了。”,“黑龙”把蹲地痛哭的鲁海波拉起,俩人又交谈一会,收拾一下,走到急救病房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