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宇宙中突然传出一阵爆喝。银河系太阳系地月系直到地球中国某城某区某社区某栋大楼的屋顶,某间非法搭建的铁皮屋。
发出这声爆喝的是一位青年人,他站起来,用鼠标关闭了电脑,然后狠狠地“啐”了一口,把电脑椅踢得远远地。一脚踹开关闭的铁皮门。
只见那本不牢靠的铁皮房门,被那突如其来的力量给震飞,凌空翻滚着栽下楼去。这可吓坏了与其同居的旁人,赶紧附在楼顶护墙往下看,所幸下面路过无人。
“哐啷”巨响,铁皮门掉落在地,着着实实砸出楼下绿化带一个大坑。
他是个令人“神憎鬼厌”的人,在家“出卖亲友”,在外“出卖朋友”。被迫无奈居住在一间大楼顶层数年,造成这样的情况绝非发自内心,可能是出生时没选好八字或者是个性使然,一切因果将会在接下来的情节中讲述,便不多费笔墨。
“我讨厌电脑讨厌互联网讨厌智能手机。讨厌电视机!”该年轻人一路大吼大叫下楼,做了数年标准“宅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然现代化便利使他生活不愁,但他把自个婚房出租,住到亲戚家的屋顶铁皮屋与一群同样“滥人”生活在一起,他曾经当过“水军”,玩过“代练”,做过淘宝店主。
但老天爷似乎在与他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非常努力的他始终无法翻身,发不了财,成不了事业。其中有天意也有人为在内,今天他彻底爆发了,怒了!不干了,破门而出。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路,他冷静下来,决定去一个以前朋友那工作,虽然不是很好的职位,但很符合他现在的要求,拒绝一切现代化的岗位。
一个粮仓的保管员,整天面对着堆积如山的饲料谷物,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机,只有部老式的座机电话。这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很满意自已的选择,除了白天进进出出的搬运工人与偶尔到场的老板外,到了晚上,大门一关,他就是这座粮仓的“国王”,没有人再来打扰他,自饮自食,逍遥自在。
他学过武术,打过拳赛,而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他需要的就是目前如此环境,安安静静地生活,不再整天上网,拨打手机,观看电视。因为他觉得以前种种,完全是在浪费生命,虚耗时光。但他还得担忧一件事,在其“国土范围”内有不少作奸犯科的匪盗老鼠。
这群老鼠在粮仓里头养的肥肥壮壮的,个头快赶上一头猫大小,可都难不到他,一棍一个准,一棒一只亡,他不屑使用捕鼠器械与药物,而是把老鼠们拿来当练功的目标。
身手敏捷的他,把门关上,眼光六路,耳听八方,手持大棒,腰系皮袋子,里头放了不少尖锐的石子。
“哧溜”,一只老鼠在他刚站定粮库中间空旷场地时,在右侧7点钟方向,顺着钢管窜上屋檐,急速地奔跑在房顶。他冷冷一笑,右手从皮袋子掏出一把石子,“着!”,那只抱着侥幸心理的老鼠,冷不防前头一粒石子突然射来,激起火花,吓了一大跳,躬弹起身躯,刚想回转,又是一发石子截住后路。
紧接着连珠炮般的石子陆续打在其身前身后。越迫越近,逼使它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往上窜,爬过屋顶,要么跳下4米高的房顶,当然是往上爬的好,老鼠也是这么想。
在这只可怜的老鼠用其爪钩住砖瓦缝隙想发力遁逃时,一粒石子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打到它的后背,“吱!”,一声惨叫,整个身子向后翻下。
落到半空时,这名年轻人已耍好棍花,戳中它,将其弹打到与其相对面的墙壁。墙壁挂着一口张大嘴的空饲料袋,老鼠激射入带后,此人大步过去,扎紧袋口,嘴角上扬。哈哈,下酒菜与外快,他得意地瞥了一眼在另一侧架起的晾衣架五六排老鼠干。
这名年轻人名叫鲍世明,年近中年,长得粗壮,他自出校园,完成学业以来,一路崎岖,兜兜转转,一事无成,所幸几回努力还是一些积蓄可供其所用。自幼习武,结交不少同道中人,但为人爽快,得罪很多与其相处的人,这也就是其时运不佳的原因。
家中唯一可以称得上财产的就只有父母留给他的婚房,但就连这唯一的财产都无法自主,亲戚们虎视眈眈,转卖不了,只能干脆当起房东来。
这晚,他打杀不少硕鼠,又练了半天功夫,才收拾起所获之物,二十多头,除了自个享用之外,还能作为特产出售。送人,也算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吧。哈哈,只要有头脑,没有什么地方无金可掘。
待一切都收拾干净,他到水池旁,打开水龙头,白花花的自来水盛了一大桶,先用毛巾蘸水给热血沸腾的身躯降降温。涂上肥皂,然后用吃饭的铁盆装水,泼在身上,冲净,最后再整桶的水从头淋到脚,的确舒爽。
拧干毛巾,擦净躯体,换上衣服,正准备回房睡觉时,库房外头传来喧杂声,脚步匆匆,惊叫连连,还有殴打咒骂声与痛苦哀求声,什么回事?
鲍世明听到外间的铁门被人体撞击声,“砰砰。”作响,打架都打到家门口了。得赶紧去瞧一瞧。他抓起棍棒,穿着短裤,****着上身,光着脚快步走到铁门边的门房,透过对外的窗户探视。哦,是当地几个混混在对三名在附近租屋居住的学生施暴。
他们拳打脚踢,口中不干不净地恐吓着那三名可怜的学生,一会打耳光,一会抓住其身子撞向大铁门。那三名学生被困在无路可逃地方,只能拼命用双手抵挡混混们对自已的侵害。但这些行为更引发混混们的凶性,其中一个手持水管,直接往学生们身上招呼,他也不睬打到哪里,会不会出事,只要打着人就行。
果然,没几下,那三名学生已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瘫软在地,任由他们大发淫威。
实在看不下去了,鲍世明通过窗户喊话道:“你们干什么,要打死人啊!”,其中一名混混不屑地道:“关你什么事,赶紧滚,不然,连你一块揍!”,其他的混混也凶神恶煞地呲牙咧嘴地吓唬起鲍世明。这可把鲍世明的火性给点起了,他道:“马上给我住手,否则我报警了。”。
混混们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干脆拾起地上石头等杂物往窗户打来,还挑衅地道:“叫你报警。赶紧报警啊。有种出来,连你一块揍。”
哇,窗户的玻璃被砸毁,门房也被扔进了一堆垃圾。鲍世明一怒之下,打开大铁门,手持棍棒,大喝道:“你们不是要我出来吗,我现在出来了,聪明的话,给我滚!”。
那几名混混倒也没想到,鲍世明竟然敢孤身出门,愣了一下,都气势汹汹地朝他冲来,手中有家伙的用家伙,手中没家伙的用拳脚,准备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这样的场面鲍世明也不是没见识过,打架有两种选择,要么不打,赶快逃跑,别让人围上;要么打,手脚要快,不能犹豫。既然他选择了后者,混混们一拥而上,他也不客气,手中棍棒连挑带刺,又敲又扫,舞得像个风车轮般。打斗之道,除了有绝对控制把握,才能留有余地,没有的只能硬起心肠,打完再说。
混混们被鲍世明一顿暴击,纷纷后撤,狼狈不堪,但鲍世明深知斩草须除根,不能放虎归山,混混们被打退,但只要给他们喘息之机,吃亏的可能就是他了,所以他追击出去。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混混们的战略撤退成了溃逃,远远地抛下场面话,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鲍世明打跑混混们之后,看着那三名蜷缩在门边的学生,叹了一口气,叫他们赶紧站起来回家去,那三名学生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口角带血,眼圈淤青,但也知道感念恩德,问询鲍世明姓名,待来日报答。鲍世明懒得和他们废话,挥挥手要他们赶紧离去,免得混混们返回或者在半路上再次拦截,那三名学生只能千恩万谢地告辞而去。
鲍世明转身稍微收拾下战场,把混混们投进来的垃圾与碎玻璃打扫干净,关锁好大门,重新再擦洗一遍身子,回到门房里铺设的弹簧床,直接关灯睡觉,他没去理会混混们以后的报复手段,这也就是他为何屡次吃亏的原因所在。果不其然,这个楔子成了他改变以后运途的转折点。
但现在的他已呼呼大睡,破碎的窗口投射进来的月光与清风,细心地照料着他,伴他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