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品言出去,苏淼淼插上门脱衣洗澡。
二十一世纪,她还是一个人的时候,多么希望回家之后,能有一碗热汤或者是有个人嘘寒问暖也好,那时候这些事情是只有梦中才有的事情,没曾想她穿越过来之后,总算是如愿以偿。
害怕这一切都是梦境,苏淼淼伸手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肩膀。
肩膀上传来痛意,真真切切的疼,都说在梦中的时候,是不会感觉到疼的,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苏淼淼半靠在浴桶里,不自觉笑出了声。
苏淼淼洗过澡之后,换上了顾品言给她准备的中衣中裤便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医馆便听到急切的敲门声,苏淼淼穿好衣服出门一看,魏瑶已经带着敲门的人进了医馆。
来人是段天梧,他身后跟着赵胆大。
段天梧看到苏淼淼,上前迎了两步:“苏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看段天梧神色紧张,怕是出了什么事,苏淼淼便跟着段天梧和赵胆大一起出了医馆,就近在附近找了一处偏僻的茶楼。
三人落了座,掌柜的上了茶,等掌柜的离开之后,段天梧这才开了口:“苏姑娘,刘蒋死了。”
刘蒋?不就是那个前几日同他们医馆为难的人,苏淼淼早就知道这背后是段有德在搞鬼,段有德怎么说也是在文兴县混了几十年的人了,老谋深算怎么会让人这么轻易的就抓着把柄,这次刘蒋的死,莫不是也同他有关?
”知县大人,这刘蒋的死可有蹊跷?“段天梧肯过来找她,就是给了苏淼淼几分面子,想必他心中应该也是存着对段有德的怀疑,只不过不知他那里有没有线索?
“刘蒋出事那日,看守牢房的人去喝酒去了,我已经对他进行了询问,他们村里的确有人证明狱卒不在场,刘蒋的尸体我也派仵作验过了,得到的结论是瘟疫复发导致的丧命。”段天梧顿了下继续道:“我知道苏姑娘怀疑段有德,我也派人调查过,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证据。”
苏淼淼知道段天梧的为难,凡是办的案子,不能凭借着猜测,一定要有真凭实据才能让众人信服,这件事情怕是又是段有德搞的鬼,怕是这次他没有得逞以后还会心生一计,只要他再次行动,就不怕他再次露出马脚。
“知县大人,我们现在怀疑段有德,也都是凭空猜测,想必那段有德为了撇清干系,一定会无比的小心,这段时间我们想抓出他的狐狸尾巴,应该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若真是他做的,肯定会瞒不住的,大人这些日子可以派赵捕头多多巡视济世医馆,就算不能让段有德露出马脚,也可以让他收敛点。”苏淼淼话落,轻轻抿了口茶水。
“妙啊,我这就派赵捕头过去,就算那段有德没露出马脚,能让他心虚一虚也不错。”段有德话落,喝下一杯水便起身:“那苏姑娘,我们先离开了。”
段天梧离开了茶楼之后,便命赵胆大回到衙门,清点了几个人跟着他一起到济世医馆去了。
刘蒋死后,段有德一直提心吊胆的,这两日他一直在门口为文兴县的百姓义诊,他自然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远远看到赵捕头带着几个人朝着济世医馆走过来,段有德心里一咯噔,可还是跟装看不见似的,继续给患者看病。
“让一让,让一让。”衙门里的官差,用手中的佩剑为赵胆大腾出来一条路。
段有德面色如常,但额头上却渗出不少虚汗。
“赵捕头,我这济世医馆,可是没做什么违反大顺律法的事情,您带了这么多人过来,是要做什么?”段有德赶忙起身,心里头虽然不愿招呼这些官差,可是如今却又是逼不得已去应付。
赵胆大面色一冷道:”奉大人的旨意,近期你医馆医治过瘟疫病人,为了防止疫情扩散,我等来医馆进行排查。“赵胆大话落,段有德偷偷摸了一把汗。
这虽说是排查,可是段有德也不是傻子,赵捕头带这么几个人过来,莫非是察觉出来什么?
不应该啊,若是他们真的察觉出什么,依着段天梧的性子,应该是直接过来锁人才是,想到此段有德将心虚掩藏,脸上的笑容很是勉强:“几位大人,既然是为了文兴县的百姓,那我自然不敢阻拦,各位里边请。”
赵胆大一挥手,他身后的四个官差便都进入了济世医馆。
济世医馆里头还有不少人在看病,看到衙门的人进来,免不了窃窃私语一番。
赵胆大带着人进了这间屋子,又进入另外一间屋子,段有德紧紧在他们后面跟着,虽然知道这医馆里并未有什么不妥,可是心跳还是不自觉的加快。
等到赵胆大走了一圈下来,段有德只觉的脚下轻飘飘的,差点站不住。
赵胆大看到段有德满脸的汗水,不禁皱皱眉头问道:“段郎中,如今这已是深秋,你这满头大汗的,身体未必太虚弱了些。”
段有德赶紧点点头:“多谢赵捕头关心,我这不是这几日都在跟文兴县的百姓们义诊太累了,昨夜又没注意受了凉,身子这才虚了些,让赵捕头见笑了。”
赵捕头把济世医馆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可以的人和东西,虽然他知道知县大人的猜测不会有错,可这证据怕是已经被段有德给毁了也说不定。
没有证据,那也就不能定段有德的罪,赵胆大也只得带着衙门的人先离开。
“那段郎中,我们此次检查,不过是例行公事,你们医馆也并未有瘟疫没有消除干净的痕迹,我们这就回去跟知县大人交差了,段郎中你不必送了,多多保重身体便是。”赵胆大话落,便迈步出了医馆。
等看不到赵胆大的身影,段有德吓得身体靠着门框往下滑,正巧被刘大胡子给及时搀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