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淼此举动,却是让月清寒有些不解,再一想,若是做生意都同常人一样的思想,那她就不是野蛮姑娘了,细细想来,这官盐经营权跟他月家合作,过不了几年,苏家自然是大顺人人皆知的富贵大家了。
月清寒起身,眼神中带着微微的笑,微微点头开口:“好。”
苏淼淼伸手将文书递给月清寒:“好,还是按着之前的老规矩分。”
这官盐经营权的打理,需要重重的环节,哪个哪个地方出错,便会让其他不怀好意的人趁虚而入,而苏淼淼相信月家有这个能力,能帮她解决掉所有的问题,重活一世,她只想花多点时间陪着自己的家人,跟月家合作,有钱赚而且还不用操心,自然是一举两得。
苏淼淼这般做,倒是钱聚宝有些不乐意了,这拿到官盐经营权对他们钱家本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曾想这个苏淼淼居然凭借着太,拿到了官盐经营权,而且还愿意跟月家合作?当初也是因着这个苏淼淼,白子言想尽办法退了跟女儿的婚事,看来这个苏淼淼不是个好对付的主,虽然钱聚宝咽不下这口气,可这会儿有太子在场,他也没办法跟苏淼淼翻脸。
让月家占了这么个大便宜,钱聚宝更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带着自己的随身侍从便离开了。
官盐经营权的事情了解,白凤凌似乎还没有想要走的意思,他好不容易出了宫,而且好不容易将萧武甩掉,今日王叔可是备着好酒,他这肚子里的馋虫若是不打发打发怎么行?
白子言跟白凤凌落了座,因着刚才白子言对白玉庭那冷淡忤逆的态度,白玉庭心里的怒气还未消,见太子来了兴致,只得命人把自己准备的好酒端上来。
十八年的女儿红,正是这酒最好的时候。
酒开了坛,一股浓郁的酒香味飘散在众人的鼻间。
“果然是好酒!”侍卫刚给白凤凌倒了一杯酒,白凤凌将酒拿起,凑近鼻间脸上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他平日里在宫中,每日不但要跟着太傅学功课兵法,还要看各种各样的治国书籍,实在是太过乏味了,今日有白子言作陪,又有美酒在前,白凤凌在这一刻,几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他现在只想痛痛快快的醉一场。
白凤凌一杯酒下肚,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连着三杯酒下肚,在身旁的白玉庭也变了脸色:”太子,这酒虽是好酒,可是喝多了伤身体。“
“王叔,难道你也要拦我吗?我今日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就让我喝这一次吧。“白凤凌又是一杯酒下肚,这连日来心中的苦闷总算是去了一些。
倒是白子言,似乎看出了白凤凌的不快,平日里别看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享受这份尊荣的同时,也要背负着众多的东西,旁人或许看不出,可是这种感觉没有比白子言更清楚的了。
“太子,我陪你!”白子言举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下,因着同白玉庭同坐在船上,心中到底有些憋闷,他以为他早已将娘的死看淡,可这会儿看到白玉庭的时候,依然会勾起心中淡淡的痛意,他想,或许喝醉了才能真正的忘掉心中的这份伤痛吧。
看白子言跟白凤凌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苏淼淼能懂一些二人心中的苦闷,之前苏淼淼做顶级保镖的时候,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生命那么长,可是每天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毫无期待,她存在的价值便是为自己的雇主服务,没有一天是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而来到这里之后,她才能真真正正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真真正正的为自己而活着。
白子言跟白凤凌都是人中之龙,自然要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东西,有一句话是活的好,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这就是其中的道理。
醉一醉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搞得苏淼淼突然也想尝一尝这女儿红的滋味了。
侍卫们拿上来的酒壶,苏淼淼桌子上也放了一壶,她的手刚碰到酒壶,月清寒就伸手将酒壶按住:“野蛮姑娘,这酒劲儿大,你还是不要喝的好。”
苏淼淼知道,月清寒是对她好,只不过喝一杯对她来说,并不会醉了。
“我只是想尝尝,这女儿红味道好不好,你知道的,我的酒量没有那么差的。”苏淼淼对着月清寒点点头,许是月清寒看到了她眼中的坚决之意,便不再阻止。
半杯酒下肚,一股暖意从身上传来,女儿红不愧是女儿红,可是比平日里喝的酒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见苏淼淼未再倒酒,月清寒这才放了心。
“野蛮姑娘,我月清寒也不是小气之人,你既跟我月家合作了官盐经营权,那我月家有盐卖的铺子,其他所有东西卖出的利润,我都会按着之前的老规矩跟你分。”月清寒顿了下继续道:“这金额可不是个小数目,以后我月家同野蛮姑娘你的生意往来,每个月我会差人把你应得的那份,存到你银号的户头上。”
倒是月清寒想的周到,苏淼淼怎么没想到,她的矮几跟月清寒的矮几是挨着的,她转头凑近了月清寒的耳朵,将自己银号户头告诉了月清寒。
谁知这一幕被白子言看了去,不过是一会儿工夫,一壶女儿红已经被他喝了个精光,酒意正浓的他看着苏淼淼跟月清寒这番亲密,心里的醋意一下子便被打翻了。
白子言晃晃悠悠的起身,走路都有些不稳的,一股脑的记到苏淼淼跟月清寒的身边,转头看向苏淼淼的眼神中尽是温柔:“淼儿,你不许和他靠这么近!”
看到白子言这样,怕是已经醉了,不过他红着脸吃醋的样子,竟莫名的让苏淼淼有些怦然心动:“好好好,我不跟他说了,你醉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白子言突然一笑,伸手将苏淼淼抱住趴在她的怀里,撒起娇来:“不,不,我不走,淼儿你知道吗?才不过跟你分开了几天,我就觉得自己好像度日如年,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这么久了。”
苏淼淼噗嗤一笑,伸手将白子言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你啊,有这么多人在呢,你就不怕别人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