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没看错？”
灰老收了收神情，走了过来惊讶的问道，“怎么会是这本书？”
朱一凡不知道灰老什么意思，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道。
“是这个名字，没错，这个道心魔体大法有什么不寻常？”
朱一凡反问道，灰老没有马上回答朱一凡，而不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站在了原地，思考着什么。
朱一凡也不敢打扰，自己把绝笔信打开，看了一遍，绝笔信大致的内容集合刚才的幻境，大致让朱一凡知道了这盒子的前因后果。
幻境里面的书生是一名修道者，和这绝美的女子林萧儿的女子一见钟情，各自以为是知音。
女子有了情意，已经打算以身相许，并且把祖上传下来的丹药和功法都要与之相送了。
不想，书生最后为了取一个师门大人物的女子，和其恩断义绝，女子满是恨意和无法相信，失望之下，最后选择了以死殉情，一条白绫，一场大火，把生前一切都烧了个干净。
死前留下了这绝笔信和祖传之物给了其贴身丫鬟青儿，让其当做遗物葬下。
显然，这红盒子，就是葬下的东西，那个叫做晴青儿的丫鬟选择的水葬？
这么说来，这药瓶里面的东西和这个功法应该都是好东西啊，为至死不渝的情郎准备的，总不会太差的。
想着，朱一凡打开了玉瓶，里面盛放着两颗丹药，一股好闻的香气扑面而来，朱一凡闻一闻，都感觉神清气爽了很多，就是不知道这丹药存放了多久啊。
“这丹药还能吃吗？是什么丹药？”
朱一凡忍不住询问灰老道，不问他，自己猜不出来。
“鉴定费，一颗丹药。”
灰老看了一眼朱一凡说道，不知道为何，朱一凡感觉灰老的眼神里面有着一股奇怪的探究之色。
“还需要鉴定费啊？”
朱一凡一愣，这老者倒是不吃亏，“不过你这鉴定费也有点贵啊，一共就两颗丹药，你鉴定费就一颗丹药，一半了啊？”
朱一凡不同意，太黑了，“半颗丹药，你把这盒子的所有都鉴定一下。”
“一颗丹药。”
灰老坚决道，“一颗丹药已经很公道了，那道心魔体大法自己的鉴定价值就至少这一颗丹药了。”
“好，成交。”
朱一凡点头，也不知道灰老说得真假，不过瓶子里面有两颗丹药，自己用一颗就好，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这丹药名为悟灵丹，是少有能够增强悟性的丹药，不过一个人一生只能服用一次，第二次便不会在有效果，那丹瓶是保存丹药的宝器，丹药放里面可长久保存。”
“那个绣花鞋，则是因为某些事情，发生了灵变，有人变成了妖灵，寄生在上边，看年头，是一个凶猛的不得了的妖灵，尤其忌恨男性，盒子原本只是普通的盒子，不过因为一直装着这些东西，对妖灵之物有着强大的封印效果，算是一种封印器。”
“至于这道心魔体大法。”
说到这里，灰老的眼神之中，还是闪过了不可思议之色，
“这是无上功法。”
“无上？什么是无上，比之那个第一道诀，谁强谁弱？”
朱一凡不明所以的追问道，一时间感觉这手中的功法似乎都沉重了很多。
“比第一道诀要强，不过这个功法，传说中根本没有人彻底练成过的，这是一门邪门无比的功法，只有最开始进境迅速，到了一定程度，任你天赋多高，都不得存进。”
灰老斟酌的说道，“此功传说是结合了世间多种不下于第一道诀的功法创造出的无上之功法，特殊到必须承载大道的东西才能记载，你手中的那皮质，应该是珍兽之皮，你若是在外面随意在纸上写出这功法，都会造成灵气炸乱的。”
“此功法，历史上有无数天骄修炼过，可最后都失败了，好一点的破而后立，差一点的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灰老说得很严肃，让朱一凡仿佛看到了有不世天骄爆体而亡，这功法似乎修炼不得？
“这功法你修炼了，或者短期之内，能够借助魔体突飞猛进，不过到了一定境界，魔体就会反变成禁锢，轻则在向前前进，重则走火入魔，实际上是对你无用的。”
“不入你把这功法和我交换，我给你中正平和的第一道诀，在加上两套最适合你的攻击法门。”
朱一凡被灰老说得心动，之前是一个盒子换功法，现在是盒子里面的所得之一换功法，还加上两套攻击法门，看起来自己选择开箱子，是正确的，箱子就是要开。
“不对。”
想了想的还是朱一凡拒绝道，这功法的价值在两个人眼里面，是不一样，不过未必对自己就真的无用。
灰老脸色微变，不高兴的道，“你这小辈是认为我在骗你？”
“没有，这功法到底如何，我没有练过，不做评论，不过我确实有一个疑问。”
朱一凡拿着功法说道，没有注意道自己手腕处的印记，微微闪了一下。
“什么疑问？”
灰老反问道，脸上的神情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只是眼神之中，依然带着不悦。
“既然都说这功法邪异无比，又无人练成，为何会有此功法比第一道诀强的说法。”
“没有人会拿一门没有人炼成的残缺功法和一门完整的功法比较的吧，当初既然有了比较，就一定有人练成过。”
没有比较过，又怎么分出来的高下？若是比较过，那不可能是无人练成，残缺的的功法怎么和完整的第一道诀功法比较？开局一本书，其他全靠想？
灰老听第一句话的时候，还想反驳，可听到第二句话就愣在了原地，这原本只是传说，他也没有深想，此时听到朱一凡的话，顿时有如被黄吕大钟在耳边响起。
“当初第一个说这个功法比第一道诀强的人，多半是修炼成功了，一定是一个心思深沉之辈。”
“胡说。”
灰老不知道为何，下意识的反驳，不过饭反驳完又自己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能是胡说吧，归根结底，你也没有练过，我也没有练过，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功法，在外面的世界，天地不容？写出来就会造成灵力暴乱？”
“那当然，天地不容的功法写在无法承载大道的物体上，只需要几个呼吸，就会造成灵力混乱，甚至灵力爆炸。”
灰老收回思绪说道，不知道为何，语气比刚才好了一些。
“第一道诀中正平和，也意味着短期很难出效果吧，这道心魔体这刚好相反，短期内能出效果，适合我，这样如何，灰老，你传我两门法门，作为交换，我可以借你阅读这功法，你对这功法，是好奇和想要借鉴居多吧？”
“可。”
灰老想了想，给出了答案，“这功法是无上功法，只交换两套攻击法门，你是亏的，不过我能想到的只有两套法门适合你，这样，你现在就可以修炼，有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指导你，算是弥补。”
朱一凡大喜，点了点头，打开了手中的功法，开始认认真真的修炼起来，有不懂的，就问灰老。
差不多把道心魔体的开篇理顺了，朱一凡感觉到了手腕处传来了一阵波动，这其实是第二次了、
似乎要离开了？盒子和两套攻击法门自己还没拿啊！
“你以后应该还可以在进来的，不用着急。”
见朱一凡看着盒子，脸上闪过了急切之色，灰老说道。
之后朱一凡拿着道心魔体的皮书，便消失在了原地。
灰老看着空空如也的位置，又看了看红盒子，摇了摇头。
转身看着在他眼里面，黑色的河流，不发一语，只是眼神渐渐冰冷。
“最开始，是最先我中了心神之术吧？为什么？”
空荡荡的太虚之上，流水声渐渐端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