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否能把琳儿带回去了?”顾明哲望着淮王,“她还没醒,不方便移动”他有些烦躁的拿起桌案上的奏折,赶人之意明显,“那我可否能去看看她”顾明哲皱皱眉,淮王从不近女色,能进他身的女人不超过三个,可是他也算是有责任有担当的好男儿,所以顺手救了琳儿也是说的通的,可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阿雷,带他去”司空烨摆了摆手。看着躺在床上还是一脸惨白的人,顾明哲心里一揪一揪的疼,他轻轻抚着她的眉,表情慢慢温和起来,“阿诚”床上的人突然呢喃着,但却是还没醒
……
“阿诚,是你吗”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我很激动,想抓住他,可是却怎么也碰不到,等到虚影慢慢消失,我才反应过来,那只不过是梦境而已,我看着白的很寂寞的天花板,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我已经在别墅里三天了,自从那天晕了过去,我就莫名其妙进了别墅,而且无论我怎么念咒语都出不去,也看不到外面的任何情况。
我又把爷爷的信找出来看了一遍,信里没有任何关于这种情况的消息,可我还是不死心,这封信是我唯一能知道关于星主能力的途径,“琳儿,星主要事事以万民为先,切记不可任情,任性,爷爷相信你能做得很好……”,看了很多遍,我才把目光停留在这里,眼神涣散“不可任情,任性”我轻轻的呢喃着,随即自嘲的笑了笑“原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又过了两天,这两天我过的很痛苦,我知道该怎样出去,可是我却不想那么做,这两天,我一直活在纠结和痛苦中,“阿诚,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抚摸着阿诚的照片,这是阿诚成年以后的照片,就是那张酷似顾明哲的脸,“阿琳,一定要做让自己开心的事!”阿诚的声音一直在我脑中回荡,我经常梦到阿诚,这是梦里阿诚对我说的,我笑了笑,轻轻放好阿诚的照片,起身,挺着笔直的背,坚定的走向易家祠堂。
“不肖子孙易天琳在此起誓,做此决定,一生不悔!”我笑了,笑的很灿烂,做决定的那一刻起,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既然想得到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而我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换得一次做普通女孩的机会,我缓缓的走上前,拿起桌案上那把锈迹斑斑又肮脏不堪的小匕首,爷爷说,发过誓以后,只要用这把匕首依次划过手中的北斗七星,让匕首沾上每一颗星星的血液,自己就会获得第二次任务的机会,但之后要受到怎样的痛苦,那就无人知晓了,因为历代易家人从未这么做过,这么做的人,要么就是原身死了,任务失败,要么就是拥有了星主不该有的念头导致任务失败。
我伸出手,依次划过北斗星,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觉有多痛,就跟平时被小刀划了一样的,我淡定的划过最后一颗星,这时候匕首突然像活了一样,挣脱了我的手,悬浮在空中。
我皱眉看着这把‘活着的’匕首,看着它身上的锈迹和污渍像脱壳一样慢慢脱落,露出银色真身,好像还有字,我走进它,“破魂刀,愿得主好自为之”,我不觉得惊讶“原来这就是破魂刀吗”,爷爷说过,破魂刀是易家至宝,可是没人知道它长什么样子,也没人知道拥有它的好处,但是有一点易家人口口相传,破魂刀是惩戒之器,会吸走被惩戒之人的灵魂,使之受尽苦难,永世不得超生……
我笑了笑,拿起它,多一把武器也没什么不好的,何况还是我易家至宝,我闭上双眼,默念咒语,大脑一阵刺痛,我知道成功了,我能感觉到全身有些酸痛,特别是手,刚刚用破魂刀划过的地方像被无数蚂蚁咬过一样,我握紧手,把指甲陷进肉里,仿佛这样就没有那么痛了。
我感觉被子已经被我手上的血侵染了,可是我没办法睁眼,只能皱着眉忍痛,手掌上的痛感慢慢传到手臂,而我除了紧握双手,根本都动不了,连咬唇都做不到,疼痛一点点加深,痛的我好想大叫,可是就像嘴里塞了东西一样,那东西一直堵着喉,我叫也叫不了,连嘴都动不了,好痛,真的好痛,疼痛一直延伸到肩,肩部的骨头像碎了一样,手掌上的血液还在不停的流,我发誓我真的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的疼痛,为什么还没有痛晕过去,我真的好绝望。
“哐当!”我感觉外界有个金属物掉了,随即几个脚步声,房间又恢复了安静,这一响动,燃起了我的希望,谁来救救我,痛感已经延伸到心脏了,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我还有好多的事情没做完……
脸上划过一丝又一丝的热流,真的好痛,谁来救救我……我无声的叫喊着。
“天琳,天琳……”,有人在叫我,我终于得救了吗,我好想睁开眼,但我还是不能,我被人抱在怀里,是个男人,他的胸膛很结实,我集中所有注意力去感受拥着我的人,他的声音,臂膀,还有心跳……
渐渐地,我好像没那么痛了,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我好像在水中,水很暖,很舒服,我想睡,反正我也动不了,睁不开眼皮,唯一能动的就是手指,我紧紧抓住了什么东西,圆圆的,里面有源源不断的热气流进身体,终于结束了么,我松开了手,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