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儿拉着伊帆来到了伊帆家,原本已经被毁的支离破碎的房子,此刻崭新地矗立在这里。伊帆惊讶地看着。
“这些天陈书雪找人维修了,还原度虽然不高……”苏酒儿还没说完,伊帆却已经进入了房中。客厅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张桌子,但是这里有着伊帆和伊雅的回忆。
伊帆记得,以前自己回家伊雅总会出来迎接自己,但是伊雅已经不在了。
伊帆来到伊雅卧室的位置,他清楚的记得伊雅床的位置,以及其他装饰品的位置,想到这伊帆眼眶有些湿润,他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再次来到客厅,伊帆发现桌上有一盘和伊雅做的一模一样的西红柿炒蛋饭,伊帆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眼眶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这是我用伊雅留下的甜酱做的……”苏酒儿很想让伊帆走出阴影,回到以前那个乐观的他。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她很心疼。
他大口的吃着这盘曾被他誉为“黑暗料理”的东西,眼泪不断地往下掉。他再也吃不出那种厌恶感,落下的眼泪即是幸福的满足,又是悲伤的回忆。
不一会儿,伊帆已将盘子里的食物吃的干干净净。他擦了擦嘴,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对苏酒儿说:“我不该活在伊雅的阴影中,我不能这样消沉下去,那个人是我的仇人,我一定要复仇。”
这时,苏酒儿一把将伊帆拥入怀中,热泪盈眶的道:“欢迎回来,伊帆!”伊帆摸了摸苏酒儿的头,深表歉意的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伊帆回到陈家,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瞬间整个人精神了起来。他决定一定要好好修炼,亲手杀了那个害死伊雅的领头人,虽然不是他杀的,但是没有他伊雅也不会死。想到这儿,伊帆手紧紧握着。
就在这时,陈家的管家陈老头进来了,他对伊帆说:“外面有一个人找你。”不知为什么,他们看到伊帆就如看见瘟神一般,大概是因为龙心之力只会带来灾难吧。
“嗯,我知道了。”伊帆礼貌的回答道。谁找我?我还有认识的人吗?伊帆心里很疑惑,但又多了一分好奇。
伊帆连忙走出宅子,想一探究竟,到了门外,那里站着一个身穿黑袍的行为怪异的人,帽子遮着头。伊帆走向前问道:“请问……”,黑袍人渐渐抬起头,伊帆瞪大了眼睛,看清了那张脸,金黄色的凌乱刘海,脖子上戴着耳机,是李耀。只是此刻眼睛多了一分凝视感。
“李……李耀。你为什么……”伊帆支支吾吾地说着,他下意识的明白,李耀一定出了什么事。
李耀双手抓着伊帆的胳膊乞求道:“伊帆,求求你让苏酒儿杀了我吧,那家伙的灵魂天天折磨我,我受不了。”此时,李耀的眼睛已布满血丝。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伊帆摇了摇李耀的身体,想让他冷静下来。
“我是趁那家伙睡着的时候出来的,待会儿他醒了……啊……”说着李耀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尖叫起来。
“你怎么了,李耀,李耀,回答我。”伊帆使劲地摇晃着李耀的身体,但是李耀仿佛已经失去了意识。
陈家人见后,陆续地跑了过来,将伊帆保护在身后,苏酒儿,陈书雪也赶到了。
“怎么了?”苏酒儿问伊帆。
“李耀他……”伊帆咬紧牙关,对自己的无能为力表示痛恨。
这时,李耀周围的黑色闪电开始聚集,周围刮着大风,他重新睁开了眼,那是王者一般的魔眼。
“竟然趁着孤睡着的时候偷偷跑出来,回去一定好好惩罚你。”巴伊索克此刻已占据了李耀的身体。
苏酒儿突然眼瞳睁大,全身上下开始幻化。眼前的这个人他认识,四百年前引起战争的罪魁祸首,苏酒儿亲眼见他杀了很多人,她将伊帆交给陈书雪保护,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孤答应过某人,不再伤害任何人,先行告辞!”说完,巴伊索克朝着北方飞速的行驶走了。
见巴伊索克走远后,苏酒儿身上的能量褪去。伊帆走上前,略带悲伤地说:“李耀……,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是寄宿体。四百年前的那场战争就是由巴伊索克而起。但是后来他消失了,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苏酒儿清晰的记得,巴伊索克杀了很多人,但是却不知去了那里。
“什么是寄宿体?”伊帆有点疑惑。
“寄宿体是虚染修炼的禁术中的献祭者,用来复活魔界的恶灵,刚才的那个应该是巴伊索克,陈家魔道上有记载。可能李耀就是寄宿体。”陈书雪对伊帆解释道。
“巴伊索克是地狱的恶灵,实力高深莫测,你朋友李耀又是寄宿体,这下麻烦了。”苏酒儿说。
伊帆拳头紧握,意志坚定地道:“我想救他,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
“可以,但是那个恶灵必须死,以我们的实力,还打不过他。”陈书雪记得那本书上记载过,要想将寄宿体与恶灵分开,必须将恶灵的灵魂扼杀。
伊帆大概明白,必须拼命的修炼变强,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他不想在失去任何一个重要的人。
诛仙牢。
诛仙牢由两条恶龙互相张着嘴对对方怒吼形成,下面有一个通往内部的大理石约宽两米的路。它的外围环绕着一层结界,这是一层由五大长老座镇,会长护法形成的结界,没有会上同意,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其中。内部的牢房上方布置着一个阵,这个在秘法上称为诛仙阵,被关押在里面的人,全身的的能力都会尽失。
凌海迈着稳重的步伐,逐渐来到了关押虚染的那个牢房,他用钥匙将牢房打开,虚染此时被五根大锁链锁住,看见凌海来了,将脸别过一边说:“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就得意吧,老家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凌海没有生气,而是发出爽朗的笑声,他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缓缓道:“你真的很爱她啊!”凌海知道,此时谈论这件事只会让虚染更加憎恨他,但是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和虚染敞开了的谈。
虚染挣扎着,背后的锁链摇晃着。眼睛布满血丝的对凌海怒喊:“你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
“这件事,我很抱歉。”凌海当时并没有要杀害虚染妻子的心,只是无意间将她席卷了进来,因为是人类的原因,虚染的妻子当场丧命。
说到这,虚染眼泪直流,心里既悲伤又愤慨,如果没有锁链,他一定和凌海拼个你死我活。
“这对你很不公平,但我也挽回不了什么,我现在能说的只有对不起。”凌海从那个时刻起就觉得自己欠虚染什么,是一条命。
“少给我在这儿假惺惺的,给我一个痛快吧。”虚染怒喊。
凌海施法,让虚染冷静了下来,然后略带忧伤的道:“我和你讲讲我妻子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