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熟了吧,老头子我可饿坏了。”说着老人就开始盛米饭了。
“师傅,您还没洗手洗脸呢。”少年提醒着师傅。
“洗什么脸,家里就你我师徒二人,洗给谁看。倒是你,这脸白的跟擦了粉似的,哪有点男子汉的气魄,多跟为师学学。”
只见老人边说边迫不及待地揭开锅,瞬间香气随着热腾腾的气四散而开,馋的老人不行啦!
“嗯~真香!小林子你的厨艺见长啊,快,勺子给我。”
也不等少年回答,抢过勺子舀了一勺直接尝了一口,随即又称赞起少年来了:“不愧是我徒弟,这汤做的有水平!”说罢又挑了条鱼到碗里狼吞虎咽起来。
“师傅您慢点,当心刺儿!”看着师傅披头散发不整理衣冠,性子又跟小孩子似的,少年早已习以为常了,不过少年一点也不后悔跟着师傅,因为看似疯疯癫癫的师傅却教给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吃啊,怎么不吃?不吃一会就没了啊。”说着抬头看向徒弟小林。然而这一看却出事了!
老人嘴里还叼着鱼,突然!老人感觉眼神一晃,周围空间开始扭曲,自己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这时老人看到小林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想叫小林,但嗓子像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老人惊慌失措,扔下碗筷站起来去追小林,然而老人却摔了一跤,回头一看自己的腿长在了地里,根本不能挪动!
眼看着周围的空间越来越扭曲,自己说不出话也不能追,就这样小林终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老人痛哭流涕,不断地捶打着地面,懊恼自己的无力,连自己最心爱的徒弟都留不住。霎那间老人胸口一疼,吐出一口献血。
这时老人感觉好像有人在摇晃自己,人中隐隐作痛,慢慢的有个声音出现了,老人隐隐约约听见好像再叫自己。
渐渐的老人感觉周围不再扭曲,睁眼一瞧,只见小林正急切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师傅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师傅!你不要吓我啊,我就您这么一个亲人,你可别丢下我啊!”
小林哭的稀里哗啦,抱着自己晃来晃去,不用问,刚才感觉人中有点痛肯定是小林掐的。
见小林没走,活生生地就在自己面前,老人上去就死死地抱着小林:“小林啊,你不能走啊,为师想死你啦!”
小林正哭着,突然师傅醒了就抱着自己,容不得有别的想法就感觉被师傅勒得喘不过气来:“师傅,你醒啦…师傅,你,你,我喘不过气啦!”
小林使出吃奶的劲把师傅推开,一边大口喘气一边问:“师傅,你怎么,怎么突然……”
老人还在哭着:“小林啊,吓死我了,我刚才……”话说了一半老人突然想到,要是被小林知道自己刚才出现幻觉,见到小林走了才这般狼狈,以后岂不被笑话?
想到这,老人还是大哭不止,嘴里却说道:“徒儿啊,这汤太难吃啦!师傅我差点见不到你啦!啊~”
老人哭地是声情并茂、泪水直流,直接就把小林看傻了:“啊,这,就因为没放盐,有这么难吃?”
老人故作惊讶:“什么!你居然没放盐!鱼汤那么好喝,你怎么可以不放盐!”
小林后悔极了,本想着不放盐只是少了点味道,不成想差点害死师傅,想到这小林立马起身:“师傅,这事是徒儿不对,您等着,我这就去买盐回来!”说罢拔腿就往外跑。
老人看着傻徒弟被忽悠过去了,心里虽有点过意不去,但却忍不住想笑。
老人稳住心情对小林喊到:“带上伞,别淋着啦!要不别去啦,凑合吃吧!”
小林正自责呢,哪还有心情拿伞,头也不回地说道:“不用啦,我去去就……”
话没说完,小林一个激灵愣在原地,他还没有跑出门口,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外面下着小雨,而院子里却一丁点雨星都没有!
见小林站在原地,老人也颇感疑惑:“傻小子,愣在那干嘛?”
少年回过神来,语气有些惊慌:“师傅,您快出来看看!”
相处这么长时间,少年稳重的性格老人是知道的,能让他这么紧张的绝非小事!想到这老人赶紧跑出屋子。
听见老人的声音,少年努力克制着情绪说道:“师傅,这雨……”
老人开到院子打量着周围,也是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这雨怎么没有落入院子中,确切地说,好像避开了咱们的屋子。”
少年转过身问道:“师傅,天之异象,是吉是凶?”
老人连忙掐指一算,什么也没算出,老人奇道:“怪了,怎么一点头绪也没有。我去屋里算一卦,等着。”
说罢老人进了屋子,小林点了点头,接着双脚一点,纵身一跃便上了屋顶,轻喝一声:“青剑,来!”
只见屋子里闪过一道绿光,接着就看到小林的手中多了一把剑,其剑剑鞘通绿,似玉似竹给人一种生机勃勃之感。
小林环顾四周草木众多,心想:此处利于自己的发挥,纵然是顶级高手我也能斗上一斗!
屋子里老人又算了一卦,四枚铜钱在卦之下方,皆为同一面朝上,这时老人稍稍放下心,走出屋子招呼小林下来。
小林空中一跃稳稳落在老人面前:“师傅,怎么样了。”
老人摆摆手:“还是看不出什么,我算了两卦皆为地支,和相。既然是地支也就没事了。”
小林虽不能理解,不过既然师傅说没事也就不多问了,不过出于谨慎小林决定贴身保护师傅。
老人看出小林的想法,笑道:“不愧是我的徒儿,处处为师傅着想,不过你不信为师,还不信卦象吗?走,回去吃饭去,今晚定能钓着大鱼!”
“师傅,那我去买盐。”小林刚要走被老人拦了下来。
“哎~不需要盐,有我徒儿这份心意就够啦,哈哈”老人边笑着边进屋,小林也不多问,跟着便进来了。
给师傅换了碗筷,两人便开吃了,这是这顿饭吃得格外别扭,虽然谁都没说,但心里早已天马行空、飞出天际了。
胡乱扒拉了两口小林便坐不住了,起身收拾渔具和小火炉,准备好要用的东西。
老人知道小林的心思,担心小林中途饿了,悄悄拿起竹筒盛了些米饭和鱼汤,想了想又加了些米饭压实了,看着装了满满一桶米饭老人才心满意足地吃起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