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琦的家在一个公寓楼的顶层,坐着电梯上去,看见门口立着一个牌子写着“闲堂”。之前是听邵琦说过,她爸爸是个居士,家里开了个店是给人看风水取名字的,一般也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那种的,果然还真是闲。
魏昭昭敲了敲门,门没有锁,他们就直接走了进去,里面的装修很复古很中国风,一进门就是一个镂空雕刻的八仙过海的屏风,屋里幽暗的灯光,和墙上的八卦和水墨画都让人觉得很神秘诡异的气氛。
走过屏风来到屋内中央挂着一张老子骑青牛过函谷关的画像,下面的桌上摆满了贡品,两旁放着刺金绢花缠的宝瓶里面插着鲜花,再下面摆着一张遗像,和邵琦长得好像啊,细长的眼睛,可以看得出也是一个美人儿啊,这应该是邵琦过世的妈妈,看得出来他爸爸很爱他妈妈,画像应该是每天都擦过,上面一点灰尘也没有。相框左边的镜框颜色已经稍褪,肯定是他爸爸总是拿在手里看才给摸掉了漆,魏昭昭和谢白白正在到处看着,突然一个中年男子从后面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50多岁,个子不高有点驼背,头发却都已经花白而且很长挡着了眼睛,穿着一身青色的汉服,虽然带着眼镜也能看出来他好像没有休息好,眼袋很明显,有着和这个年纪不相符的苍老。
“你就是魏昭昭吗?”
他径直的走向她们,说话声音带着点沙哑。
“叔叔您好,这是您要的邵琦的笔记本,给您带来了。”
“你们坐吧。”
她们两个面面相觑,坐到左侧的一个茶艺台前,邵琦的爸爸没有多说话,在茶艺台上为他们煮茶,屋里出奇的安静,好像只能听到墙上挂钟钟摆的声音。
“邵琦姐病情怎么样了?”
说到邵琦他爸爸微微的抬了下头。
“她病得很重。”
他的声音很绝望,魏昭昭和谢白白对了个眼色
“她怎么了呢?去医院了么?”
“去了,可是她这个病情医院看不好的,是一股邪恶的力量,不是药石能救的。”
谢白白赶紧接了话。
“多严重的病呀,医院都看不好?”
这次他没有接话,只是默默的给她们两个人斟茶,然后一个青花瓷小碗里面撑着热热的龙井用架子送到她们们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到程瀚宸这些自然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魏昭昭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讲的可能并不是危言耸听,很担心害怕,好像预感到什么,她神情紧张而慌乱。
“那怎么才能救邵琦姐呢?”魏昭昭终于说了一句话。
说到这,邵琦爸爸本来为她们两个送茶的手颤抖了一下,停顿了一会还是把茶碗稳稳的放了下来。
“我自有我的方法,可是我现在缺一个能启动她的法器。”
谢白白不由自主的拉住了魏昭昭的手,而魏昭昭反而更镇定了,突然邵琦的爸爸看着她。
“我现在需要一颗有能量的珍珠,才能镇得住这种邪祟的力量,我才能按照我的方法让邵琦清醒过来。”
谢白白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的样子。
“街上那么多首饰店随便买一颗不就行么?“谢白白赶紧说道。
“一定是海底能量的珍珠才行,姑娘你带那颗可以借我一下吗?“
“我?”
三个人的目光都同时落在了魏昭昭的脖子上,那颗前几天程瀚宸才让魏昭昭带上的珍珠。
“可是这个也不是我的,是一个朋友借给我的。”
邵琦的爸爸突然身子向前倾,用那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她。
“虽然我也没有把握,邵琦这样子已经三天了,再几天可能真的就没有办法救她了,我只要借用一天,叔叔可以把我家里所有的资产和房本车本都给你,一天以后肯定还给你,邵琦她妈妈去的早,我不能再失去她。”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需要您的这些东西,我也很希望邵琦能健康的回到我们中间来,只是。。。“
魏昭昭想起程瀚宸给她的时候说到一定不能摘下来的,但是反过来想一定会有某种能量,不然为什么程瀚宸会那样和自己说,那么这颗珍珠也一定不是一颗普通的珍珠,也一定能救邵琦。
谢白白说道:“哎呀,那就借他一天嘛,这位叔叔都这么可怜了,给他试试也好,如果不好的话还是的去医院的,叔叔您虽然是学国学的,可是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没有医院治不好的病嘛。”
谢白白碰了碰魏昭昭的肩膀,魏昭昭知道她是不相信这颗珍珠能救邵琦的,不过想让她爸爸尽快死心好送她去医院而已。
而魏昭昭当然也是不希望邵琦就这么死去,只是她想到程瀚宸当时给她戴上这项链时候的眼神语气,隐约觉得可能这珍珠拿下来,自己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可是看着邵琦的爸爸和远处那种和邵琦神似的遗像,“不管怎么说我还活着,而邵琦因为这个死去了,我也是一辈子都不会心安啊。”魏昭昭这样想到,然后还是把项链摘了下来。
“那给您,我后天过来取可以吗?”
邵琦的爸爸激动的眼泪都要流了出来,他双手接了过去,就赶紧赶回里屋去了,快要进屋之前,和她们两个说“我不送你们了,过几天你来取回。”说完就匆匆进屋了。
魏昭昭和谢白白也走了出来,临上电梯前,看了一眼他门口的招牌“闲堂”心里嘀咕着。
“真的能救邵琦么?希望她早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