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米开外的石堆后面,手握狙击枪的男人,看到他的目标瞬间就消失不见了,错愕的僵在原地,完美的诠释了狙击手的隐蔽技能。
肖允灏以为这次死定了,谁知道下一刻眼前的事物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那片漆黑的小树林,眼前是他从未见过的地方,突然的场景转换难免有些慌乱,好在他的心里承受力还不错,也就几秒钟,就平复下了心绪,看了眼黎雪,什么也没问,他知道这就是黎雪的秘密了。
转而警惕的望向四周,确定这里再无他人,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今晚的经历实在是太刺激了,他要好好消化一下,还要想想外面的事情要怎么处理。
黎雪拉肖允灏进来就做好了被盘问的准备,然后随机应变。
可谁曾想,肖允灏一个字都没问,“不愧是最佳闺蜜,就是贴心”,黎雪这样想着,嘴角微微上扬,眼睛不自觉的看向坐在地上的肖允灏,刚巧肖允灏也看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
然后肖允灏转移了话题:“雪儿,这里可以看到我们遇袭的地方吗?”
黎雪收回发散的神经,回到:“没试过,但是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我现在试试看”,黎雪也不知道要怎么做,第一反应就是转身,看向他们进来时的方向,可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是灰蒙蒙的一片,然后她又想到她闲着没事看的后世小说,有说到要用精神力,就是要集中精神去想。
于是她闭起眼睛,认真的冥想,可仍然一无所获,睁开眼睛,心道果然小说都是骗人的,想要在试试其他办法的时候,肖允灏略显激动的声音传来:“雪儿,雪儿,我看到了,非常清楚,那几个人还晕着呢,可是没看到那个狙击手,不知道是走了,还是躲着呢”。
黎雪在心里呐喊,为什么啊?这是她的空间啊?一直用眼睛盯着肖允灏,希望他能自觉点,主动和她分享外视技巧,可是肖允灏正在兴奋中,根本没感受到黎雪的目光。
看来等着肖允灏主动是不可能了,最后好奇心占了上风,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了,问到:“允灏,你是怎么做到的?”
肖允灏疑惑了看向黎雪,不明白她在问什么。
既然问出口了,也就不再难以启齿,黎雪再次问到:“你是怎么做到看到外界的?”
肖允灏这才恍然大悟:“哦,你问这个啊,我就想着看向刚才的树林就看到了啊?”
黎雪一脸便秘的表情,原来这么简单,看来是她把事情想复杂了,这人啊,还是单纯点好。
按照肖允灏的方法看向外面,果然看到了那片树林,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黎雪下意识的抓住肖允灏的手腕,紧张的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一个黑色的影子,从远处快速向这边移动,手里提这一直很长的枪。
两人绷紧了神经,他们知道,这一定就是那个隐在暗处的狙击手了,只见那个人提着枪走到昏迷的几人身边,探了下他们的鼻息,确认几人还活着,又在黎雪二人消失的地方转了半天,想要找到些蛛丝马迹,他绝对不相信那两个人会凭空消失。
等了几分钟,躲在空间中的两人,见没有其他人出现,觉得是时候了,黎雪说到:“允灏,我们出去把那个人解决掉”,然后两人简单商量了下出去后要怎么说,便趁着那个男人背对他们的时候一个闪身从空间出来。
出来的瞬间同时出手,直接打飞了他手里的枪,然后两人合力用了十几招才把那男人制服,当然,黎雪依然没有用她自己的功夫,她还不想闹出人命。
男人很不服气,好歹他在佣兵界乃至杀手界,都是能排的上号的人物,现在落在两个孩子手里,憋屈的不行,看着那个女孩的笑容,觉得格外刺眼。
两人不知道从哪拿了几条绳子出来,把他和他的同伙绑了个结结实实,并把枪都收走了。
做完这一切,才回过头来走到狙击手身边,黎雪仍然笑眯眯的看向男人,说到:“不想说点什么吗?”看似笑的人畜无害,可语气里却透着森森寒意。
男人冷笑一声,说到:“你认为你们两个没断奶的小娃娃,有本事撬开我的嘴?”说罢扭过头闭上眼睛。
肖允灏踹了他几脚,可是对方,连哼都没哼一声,看来硬的是不行了,又说到:“这位先生,你也看到了,我们只是两个孩子,我们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想要杀掉我们”,然而他这一句话就像一颗小石子丢入大海,没起任何波澜,对方仍然闭着眼睛。
肖允灏恨恨的到:“还真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
黎雪笑了笑,到:“我看未必”,说罢黎雪拿出一个褐色的小瓷瓶,蹲下身,用力拍了下男人的肩膀,男人吃痛皱了下眉头,睁开微闭的双眼,看向始作俑者。
却看到一个褐色的瓷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男人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看向瓶子的主人,黎雪拿着瓶子晃了晃:“知道这里装的是什么吗?”
男人可没兴趣和她玩猜来才去的无聊游戏,再次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黎雪也不恼,自顾自的说着:“这个药啊,入口即化,然后慢慢渗入骨髓,浸入血液,流向四肢百骸,接着快速扩张你的血管,让你的血管壁越来越薄,最后撑破血管,你能体会深入骨髓之痛吗?你知道全身有多少条血管吗?你能想到全身血管疼痛的感觉吗?那一定很美妙对吗?还有哦,不仅仅有疼痛哦,是疼痛和奇痒交替的呦,疼着疼着就开始发痒,由内而外的痒,然后在是剧痛”,说着,趁着男人不备的时候,快速掰开他的嘴,丢了一颗药进到他的嘴里。
男人试图吐掉嘴里的药,可是正如黎雪所说,入口即化,这一刻男人眼里的神情不再是淡漠,而是深深的恐惧,来自对那魔鬼女孩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