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戚晓月。
说起我们的出租房,也并非可以久留。
学校宿管部还是相当严格的,夜不归宿需要向班主任请假。我更担心小米会孤独,天黑之前,总要回去宿舍。
和小米一起夜聊,互相倾诉,毫无保留。我喜欢听她软糯的声音,听她讲“月儿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听她讲起她的父母,她的祖父母,听她讲起她喜欢的男孩。古今中外天南海北,我们聊也聊不完。
闲暇时光,先生或磨咖啡,或煮奶茶。我或侍弄绿植,或插束鲜花,收拾停当,一起琴棋书画,一起歌舞喧哗。我们聊家人,聊朋友,聊未来。聊足球,聊文学,聊音乐。当然,有时聊起男男女女,还会恩爱一番。
无论他看起来是什么样的风雅之人,一旦赤裸相见,便似回归到了原始人。
人类最初穿起一件件文明的外衣,令自己与其他动物区分开来,而回归原始的时候,又会一件件褪去外衣,彼此之间赤裸相见,毫无文明,却也是毫无隔膜。这便是爱人。
那时的时光,是很快的,何况我们这样挥霍无度。
转眼又是一年。开学前夕,尚未出正月,春节还存留余味。
元宵节当晚,尤为热闹。南京路两侧花灯璨璨,各式动物,人物造型,惹的大人小孩驻足观看。树上的灯笼上贴布了字谜,我和徐卿文一起,猜到一个就取下一个,最后猜了一路,攒了三十余个。拿到主办方那边兑换奖品,一个大熊猫玩偶,甚是欢喜。
一路逛到广场,焰火晚会刚好开始了。他习惯性的把我拉到他怀里,时而低下头,蹭蹭我的脸,或和我对视一下。
看着焰火,听着人流涌动,时而安静,时而沸腾。等看完了表演,已是深夜,人们意尽阑珊,各自归去。
因为尚在寒假,学校里人员寥寥。小米尚未回校,我和先生回了小窝,自是不提。
处处都呈现出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我心想着:歌舞升平,人人笑容满面,仿佛这才算盛世之态,似乎我们不会,或不该有什么忧愁和悲伤。炮火中走出来的人们,才更加明白太平盛世的意义,从而对当下生活倍加珍惜。他们深刻的体会过,何为“宁做太平犬,不做离乱人”。想想这些人,儿女情长莫不是无病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