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撇了撇嘴,“没兴趣,不学!”
老和尚本来想的是自己露了这一手,陈洛怎么也得哭着喊着拜自己为师,然后自己勉为其难地教给他,却被陈洛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你怎么会不想学,难道老和尚这一手看起来不厉害吗?”
“很厉害啊,要是没有墙,能把我推出去十多米了。”
“难道老和尚这一手看起来不够唬人吗?”
“够威风,用来骗无知少女足够了。”
“咳咳,”老和尚感觉心脏有点疼,“难道老和尚这一手……”
“我承认你这一手很牛哔!”陈洛正色地点了点头,说的老和尚面色一喜,然后见他双手一摊,“问题是,就算你这一手能做到一百重浪,能挡得住子弹吗?”
老和尚一愣,老实地摇了摇头:“不能……但……”
“被扎一刀,会流血吗?”
“会……但是……”
“挨上一板砖,不疼吗?”
“疼……啊,不是……”
“这不就完了吗?现在可是和平年代,至少未来二十年都不会有战争,我学他干啥?跟人打架?打输了去医院,打赢了蹲号子。”打架陈洛不行,但这嘴皮子都是跟那些最狡猾的嫌疑人练出来的,几个老和尚也不是对手。
老和尚抽动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他想解释,却完全插不上嘴。咱们习武之人挡不住大口径的重狙,至少能躲啊,被扎一刀是会流血,但那顶多破点皮的事,至于挨上一板砖,那点痛感基本可以忽略。
“所以啊,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这些江湖人士不要总是打打杀杀的,多读书多看报,多了解一下路线方针政策,为实现共产……呃,联邦的繁重昌盛做点贡献。”陈洛拍着老和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由于入戏太深,差点把共产主义说出来。
老和尚木然地看着陈洛,心说你这个小混蛋未来打打杀杀的日子长着呢,只是有些事情还不能跟陈洛说。
“不愧是小施主,老和尚跟你说实话吧,”他一副非常纠结的样子,仿佛下定决心了一般,“哎,都怪老和尚修行不够,前些上山日子访问尼姑庵的时候,竟然对一位女尼动了凡心。无奈庵内不能留宿男性,老和尚又囊中羞涩,只能寄宿在小施主这里。”
“动了……凡心?还是尼姑?”陈洛听的目瞪口呆,那个尼姑庵他也知道,就在永钢一处风景区里面,庵内也确实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尼姑。这老和尚真是酒色财气无所不通啊,竟然连尼姑都不放过,“诶,不是,这种情况下,你不是应该远离这里吗,反正你也是云游四方。”
“不,这是心魔,面对心魔绝对不能退缩,否则将会影响到未来的修行!”老和尚一脸正经,庄重地说道,“这一定是佛祖设下的考验,考验老和尚面对美色时的定力!”
这哪里是考验你,这特么明明是考验那位女尼姑,你才是人家的心魔好不好。
“那您得多久才能通过考验呢?”陈洛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家考验
“小施主放心,老和尚自负还是有一些修行的,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个月,待到魔障破除,自会离去。”
陈洛一听跳脚蹦了起来,“说好三天的,怎么变成一个月了!”
“小施主放心,老和尚不会白住的,就以那翻江倒海九重浪作为房费如何,你叫我师父,我叫你房东,咱俩各论各的!”
陈洛没说话,转身开始到处翻找东西。
老和尚上前关切地问道:“房东找啥呢,师父帮你找啊?”
“找派出所电话报警,说这里有个大骗子,赶紧让他们把人抓走。”陈洛一边找着,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道。
“咳咳,小施主,别冲动,要不咱俩该怎么叫还怎么叫,不搞那么复杂。”
这一通折腾,陈洛手中的烟已经烧了一半多,这时他才发现,手里面的并不是外面买的有过滤嘴的香烟,而是用报纸和烟丝卷成的旱烟。
陈洛深深地吸了一口,流过口腔、气管,到达肺里,又被轻轻地吐出来,心中之前的压抑也被吐了出去。
又猛吸了两口,这根烟就烧的差不多了,随手掐灭了火星,陈洛随口问道:“你不就着一根烟了吗,给我了你抽什么?”
“没关系,报纸有的是,再去捡几根烟头就又能凑出来一根了。”老和尚无所谓地笑道,说着还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现在日子好了,浪费的恶习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陈洛面无表情,若不是打不过人家,他一定冲上去为民除害,省的他祸害尼姑庵的师太们。
“你说你是少林寺出来的,那你知道内功吗,易筋经、洗髓经什么的?”陈洛忽然问道。
“知道啊,老和尚还练过呢。”老和尚就像听到了“吃了吗您呐”一样,回答的很自然。
“那练了内功是什么感觉,是不是肚子里面会有一个气团?”陈洛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老和尚告诉他那只是一坨屁。
“是啊,还热乎乎的呢,跟那种带味的闷屁一样。”
“……”虽然比喻恶心了点,但好歹不是屁。
“咋,你练过?”老和尚明知故问道。
“嗯,家里老人留下来的一本古书,试着练了练,肚子里面就多出来一个屁……呃,气团。”
“书在哪呢,我帮你看看,这年头骗子多,你可别瞎练,练走火入魔了。”老和尚一脸关心的说道。
你才像骗吃骗喝的大骗子,陈洛心里吐糟着。
“你不是说你练过易筋经、洗髓经吗,证明一个给我看看。”
“这……”老和尚一脸为难的样子,“我怕威力太大,再把你的房子给拆了,而且出家人有戒律,不能随便动武……”
“你连凡心都动了,动个武算什么?”陈洛无语道。
“那好吧,”老和尚左右翻找了一番,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根灯管,应该是刚刚被换下来的那根。只见他一手拿着灯管,一手从胸口上抬,仿佛运气一般。
“啊,呀,嘿!”老和尚一掌拍出,轻轻地拍在了灯管的中间。随后深深呼出一口浊气,静静地看着陈洛。
钟表嘀嗒嘀嗒轻轻地响着,房间内很平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